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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回 公主情深误残生 徽宗继位成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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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高俅经过一路跋涉到了王都尉府上,只见这宅邸豪华异常,比苏学士的宅邸还要宽阔气派,而且其中了几分皇家的威严,直令他羡慕不已。

    到了内堂递过书信,高俅看那王诜时,大概四十五六年纪,生的面皮白净,浓眉大眼。

    那王诜见了是苏学士书信,急忙拆开来看,只见内容尽是夸赞高俅的,从而自己十分欢喜,于是就收留高俅留在府内做个亲随,高俅听了连连称谢。

    来到安排的住处后高俅沾沾自喜,心想自己的霉运总算是到头了,这回该当是鸿运当头了!自己这摇身一变也成了王府里的人,过去那些个混在一起的破落户还敢瞧不起我,那些个乡里乡亲的还拿我当做“瘟神”,我呸!你们现在和我比算个他娘的什么东西?老子如今正眼都不瞧你们一下!

    自在都尉府安顿后,这高俅初时在府内觉得蹑手蹑脚,凡事都要小心谨慎,看着别人眼色行事,见了府内众人,无论上下都是谦恭有礼,生怕别人对其印象不佳。

    时光荏苒,高俅待的久了难免觉得没个相熟,心中孤寂。唯有那高坎和高廉有时会来探望自己,也只有这时高俅方才觉得稍感安慰,因此也就拿些钱来资助二人。

    正所谓“日远日疏,日亲(河蟹)日近”,这一晃便过了一年多,此时的高俅已经彻底熟悉了王诜的脾气秉性,又已对府内诸事环境了如指掌,自己的差事则更是手到擒来,所以这府内上下多要敬他两分。

    这都尉府内有时会有官宦皇亲出入,高俅见了这等皇家贵族崇拜不已,见了他们举手投足皆带着“雍容““华贵”的气场,自己也就开始模仿他们的言谈举止,想以此来历练自身的气质。

    又过了些时日,高俅心想:“我这一生也许就定于这都尉府了,如此却也落得个自在清闲,往后说不定能混到个管家,到那时我也算得飞黄腾达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在皇亲国戚的府内当差,自此这高俅就以王府之人自居,走到哪里都是耀武扬威大步流星,真算的上是扬眉吐气,遇到过去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也好生冷笑他们,哪个还敢不高看自己一眼?

    因此这高俅在这都尉府中,出入如同自己家一样。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高俅这一住便是七年…

    宋哲宗元符三年正月初(公元1100年),话说这小王都太尉王诜一日等候上朝时,忽见一人迷迷糊糊带着睡意赶来。王诜看那人时不是别人,正是端王赵佶,这人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当今皇上哲宗赵煦的御弟,见掌东驾,排号九大王。

    此人正与王诜交厚,话说这王诜字晋卿,也就是大家所知的“王晋卿”,他虽为驸马却是一个招蜂引蝶喜新厌旧沉迷女色之人。他当年初为驸马时,因见那蜀国公主貌美秀丽,喜好古文,更会写一手娟秀的字体,又爱周济亲属,体恤下人,朝野内外无人不称她贤惠,从而也曾十分喜爱于她。公主是个重情之人,从而与丈夫十分恩爱,体贴照顾无微不至。

    历史上的大多数公主,由于养尊处优,下嫁后无不颐指气使,可怜的驸马往往会成为她们的出气筒,然而这位蜀国公主却不是这样。

    可王诜却好景不长,时间久了他便觉得腻了,忘记了结发之情,到处另寻新欢作乐,长期冷落发妻。公主又是个生性宽容不嫉她人的脾气,只是暗自里偷偷伤感流泪。所以这王诜就越发的猖狂越发的肆无忌惮,有时他竟当着发妻的面与妾室淫乐,那些妾室们倚仗着王诜宠幸也敢欺辱起公主来。然而公主却没有因此忘记为妻之道,王诜的母亲卢氏寡居,王诜也很少去探望,公主就每天送去美食给婆婆,卢氏生病之时公主则亲自煮药奉上。

    后于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公主在长期的忧伤中苦熬,自己的亲儿子也不到三岁就夭折了,种种打击之下公主身患重病不起,可那王诜仍然是不管不顾。公主亲母高氏亲自来探病,此时的公主已经不省人事,高氏在病床前痛哭不已。

    过了很久公主才稍稍能说些话,她握住母亲的手哭泣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次必然是不会好转了…”

    其兄神宗皇帝赵顼听闻此事,急忙亲自来为公主诊脉,他端着粥喂公主进食,公主见到兄长挂念自己,就拖着病体强忍着将粥吃完。神宗皇帝一番打听过后方知是王诜胡来,随即勃然大怒,直要将他拿问,公主急忙苦劝方才罢止。

    没几日,公主病体越发沉重,已是弥留之际,高氏及神宗急忙来到身前看护,御医们皆是无能为力,神宗皇帝急的火上心头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赐给公主金帛,流着泪问妹妹还有什么心愿。

    公主哽咽言道:“我即将走了…只望误要悲伤,我这一生随经痛苦,却也觉行事无愧于心,那王诜负我,我并非糊涂不知,只是既有结发之情,我却不愿如他一般做无情之人,如今只求皇兄将他官复原职,除此已别无他愿…”

    原来这王诜是苏轼的死党,他曾在“乌台诗案”中为苏轼通风报信,从而受连累被贬官,所以后苏轼作《和王晋卿》一诗赠与王诜。公主临死还牵挂的是王诜的前途,此番情意真是千古少有。神宗皇帝满面泪痕连连答应妹妹,就在第二天清晨,公主便与世长辞,时年只三十岁。

    有道是: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神宗皇帝方才起床,听到妹妹去世,还未用早膳就火急也似飞奔前往,见到自己亲妹已经去世,当场悲痛欲绝,望着门第泣血大哭,一连五日都无法上朝理事。公主之母高氏更是哭的死去活来,一连昏倒数次,公主的乳母(奶妈)此时也是泣不成声。

    那乳母与公主自小相处,公主又天性善良,待她如同亲母,因此乳母冒死荐道:“公主患病多因那些妾室常常在公主身边为非作歹,她们时常的冒犯欺辱公主,驸马不但不加劝阻,反而还站在妾室一边随声附和。”

    乳母就将内中详情一一说与高氏,高氏听后顿感肝肠寸断五内俱焚,她回去后又将此事原委尽皆告知神宗皇帝,神宗得知后怒不可遏,急命彻底追查。

    那些妾室得了消息早惊的魂飞九霄,此时的王诜亦觉自己危如累卵,哪还敢为妾室们说一句话。最终神宗命乱杖责打王诜的八位妾室,直打的她们皮开肉绽,哭天喊地,然后又将她们废去身份嫁给下等无妻兵卒,而王诜也被赶出京城,发送到均州(今湖北丹江口市),此正应了“风水轮流转,得势莫猖狂”。

    公主去世以后被追封为越国长公主,谥贤惠,后进封大长公主,累改秦荆魏三国大长公主。朝野内外多感她身世,念她贤良,都说公主真是一个好脾气好修养,且温柔善良的女人,娶了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因而朝野内外无不为她流泪感伤。

    自此这王诜就被冷落于朝野,然而他精于丹青书法,而那端王生性喜爱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样样精熟,他所创“瘦金体”书法也多为世人所模仿,两人又同是爱拈花惹草之人,所以二人时常来往。

    话说今日上朝,王诜见了端王过来,二人相互施礼后续谈方知这端王昨日外出游玩酒醉,今日方才赶回,因此还未有时间洗漱。王诜见端王鬓角蓬乱就告知了他,端王想要修理一下乱发却发现忘带了篦子,于是王诜就先将自己的借给了端王。

    端王理过鬓角后拿起那篦子观看,见那篦子中间乃是绿竹所制,两侧用红玉镶嵌,周身刻满了精美的蝴蝶花纹,真是雕工精湛细巧玲珑。

    端王不落手的看了一翻,不禁赞叹道:“哎呀!真是好新颖精美的篦子啊。”

    王诜见了笑道:“这是出自天下第一雕刻名匠金大坚之手。”

    端王听了问道:“哦?可是那号称玉臂将的金大坚?怪不得一个篦子也能雕刻的如此精美。”

    王诜见他喜爱那篦子,于是复言道:“我正巧重金请他做了两个,还有一个没有用过,朝散后我就派人给你送去,同做的还有一对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以及一个玉龙笔架,也都是鬼斧神工,精妙绝伦。”

    端王听了笑的合不拢嘴:“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下午王诜就将三样玉器放一个小金盒子盛了,用黄罗包袱包上,写了一封书信,准备派人送去给端王。王诜心想这府内亲随里高俅跟我时间较长,况且此人办事精细利落,就叫他去送礼给端王。

    高俅领了均旨,怀中揣了书信,小心谨慎的捧着盒子赶向端王府上。高俅见了门吏后说明来意,门吏去不多时,里面转出一个院公来。

    那院公见了高俅问道:“你是哪个府上来的?”

    高俅拿过书信施礼道:“小的是王都尉府上亲随,特来送玉器给端王。”

    院公将书信拿进府内,去不多时便回来引高俅进到府内,他说道:“殿下正在庭心里和小黄门(内侍,这种内侍非是太监)们踢球,你自己去寻吧。”

    高俅放眼望那王府环境端的是辽阔无际,长长的穿心庭宽广的大院子层层耸立的高楼假山,到处是玉瓦红砖,富丽堂皇,那院子是一个连一个,那庭门是一扇接一扇,高俅只觉眼花缭乱,哪里还分的清东南西北。

    高俅急忙叫住院公施礼道:“府内旷阔,还请劳烦院公带路则个。”

    那院公看高俅彬彬有礼,寻思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且随我来。”

    院公引着高俅前行,高俅在后面见了王府这等气派,只觉把那王都尉府都比了下去,端的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只心想这些皇亲国戚可真是会享受,简直要羡煞旁人。

    院公引高俅到了庭前,高俅施礼相谢道:“多谢老人家带路,小可感激不尽。”

    话还没等说完,高俅却发现那院公根本没理会他,早扭头走了,高俅心里暗骂道:“你个老猪狗!爷爷和你说话你却给我弄这出?向你施礼都是给你脸了!”

    那端王此时在球场上已经发现高俅站在边上,高俅在旁也不敢上前打搅,只站在那里躬身等待。高俅看那端王时,十八(河蟹)九岁年纪,是个俊俏聪明的模样,头戴着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里系着文武双穗带,脚下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此时他把那绣龙袍前襟拽紥起来,正在球场上闪转腾挪。

    高俅立在从人中看了许久,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高俅没几下便看出这端王踢球的水平还真是不错,但是那几个小黄门可就差的远了,端王这队的几个人根本配合不好他,此时已经是节节败退。

    高俅不觉间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心想着我要是能上去也踢上两脚,也叫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踢球。那端王此时已经瞧到高俅神色,心想这小厮不知什么地方的人,这副神情莫非是会踢球?

    说来也正是凑巧,就在端王这一分神之时,那皮球飞了过来,端王慢了半步接个不着,那球直飞奔从人里而去。高俅一见皮球,登时一种本能的反应传遍全身,一者也年轻气盛,二者多年不曾踢球早已经耐不住兴奋。只见高俅迅速放下手中盒子从人群中闪出,他奔着来球迅速舒展腰身,嗖的一下踢了个“鸳鸯拐”,直将那皮球不偏不倚分毫不差的踢回端王脚下。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高俅这一个动作立刻技惊四座,满堂喝彩。

    何为“鸳鸯拐”?看官听说,这个动作近似于现代足球选手所用的逆向脚插花踢法,就是惯用脚从逆足支撑腿后绕过的踢球方法,也就是俗称的“插花脚”,当今足坛的世界级巨星C罗效力曼联时期,就常在边路传中时用此招。

    那端王见了,登时眼笑眉开乐不可支,急忙跑到高俅面前问笑道:“你是何人?你也会踢球吗?方才那招实在是太漂亮了!”

    高俅见端王神色惊喜,急忙向前跪下拿出书信道:“小人是王都尉的亲随,受都尉之命特来送玉器进献殿下。”

    端王命下人将玉器收了,书信也不去看,心思全都放在高俅身上,他命高俅起身后又再次问道:“还不曾想这天下有如此精湛脚法!你叫什么名字啊?”

    高俅躬身施礼道:“小人名叫高俅,也会胡乱踢的几脚。”

    那端王听了大喜,忙说道:“这哪里是只会踢得几脚啊!看你刚才一招就非同常人,你便下场来和我做一队,也一起踢上几脚。”

    高俅听了这话可别提是多激动了,他连连拜道:“小人是何等样人?哪敢与殿下同场踢球。”

    端王笑着劝道:“唉?我这是齐云社,唤作天下圆,意为在球场之上不分贵贱。踢上几脚又何妨?我今天定要你一起来踢。”

    高俅听了欣喜若狂,先叩头谢了罪,收拾好衣装活动身躯,也下到球场来。高俅心想:“得了这天大的机会,我这今后的命运就在这一场球上了!这可方真是‘一脚定乾坤’啊!”

    想到这里高俅使劲浑身解数展尽平生所能,那皮球仿如黏在他身上一般,无人能够拦截下他,高俅闪转腾挪最终皮将球传给端王,一连几次皆是如此,端王从而连连进球,最终反败为胜。

    那端王欢天喜地,哪里还肯放高俅再回去,急忙将高俅留在府内,催促安排宴席款待,自己亲与高俅兴高采烈的谈论起球技。

    高俅见端王如此厚待,心想我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时来运转了,要是能到这端王府里却还胜似在都尉府,都尉不过是拿我当个亲随使唤,但端王却是如此看中于我,说不定我还能有机会混个小官。

    这顿酒宴下来高俅哪里坐的安稳,他心想:“我这可是和当今的端王同坐一席啊,这可是皇上的御弟!”

    虽然满桌子的山珍海味,高俅却也没敢动筷,倒是端王时时叫高俅饮酒吃菜。

    高俅见天色渐晚,心想王都尉那边还等着回信,于是探言道:“殿下,我是时该回府内回禀了。”

    端王哪里舍得他离去,忙劝道:“我多年不曾见到高手,你且留下与我多踢几日。”

    高俅听到这里暗喜,假意回禀道:“小人迟迟不归,恐驸马怪罪。”

    端王听了笑道:“此事好办,你就留在这里了,他要怪你时我去和他说。”

    高俅心中大喜,急忙相谢,端王命给高俅安排住处歇息。

    第二天,王都尉正在疑惑这高俅怎么一去不返,忽有端王府的人来请他赴宴,王都尉来到端王府内,就见端王邀他入席。

    端王笑着说道:“您送与我的三样玉器甚为精美,今日特来设宴相谢,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啊。”

    王都尉听了笑道:“但有何事,都当依从。”

    端王说道:“想不到您府内当真是藏龙卧虎,您昨天差来的高俅那真是踢的一脚好球,我欲索取此人做亲随,不知意下如何啊?”

    都尉听了连连笑道:“原来是为此事啊,这有何难,就命那高俅留在殿下身边侍候。”

    端王就叫出高俅来一同饮酒,高俅拜谢了端王与王都尉后勉强入席坐下。这顿酒高俅方真是如坐针毡一般,吃也不对,喝也不对,简直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一场酒下来饭菜没吃多少,身上倒是弄了个汗流浃背。

    回到住处后,高俅心想:“我昨天和端王同席,今天又与王都尉同饮,我的天啊!能和这样的大人物同席,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还是东京城里原来那圆社高二吗?我还是那曾经被瞧不起跌配出境的破落户吗?”

    想到这里,高俅差点激动的大喊出来,可这是端王府里,不能造次,高俅就在房间里高兴的手舞足蹈上蹿下跳,直兴奋的大半宿都合不拢眼。

    自此后,这高俅就与端王寸步不离。过了几日,忽然有人来告知高俅他有亲眷前来探望,高俅心想这准是高坎和高廉。

    高俅出府看时却只有高坎一人,那高坎见是高俅,笑逐颜开道:“二哥!你这如今成了王府里的人了!你这身衣服可真气派啊,你这天天都是吃香喝辣了吧?”

    高俅听他一说很是高兴,因为没了高廉,于是问道:“四郎怎么没与你一同前来?莫不是今日做工太忙?”

    高坎听了这话,垂头丧气的叹道:“我们做工那家克诈我们太甚,工时太长,工作又重,月来也赚不了几个钱,四郎受不得苦,前些日子已经辞别我去云游了,只说是要继续钻研道法。”

    高俅听了叹息,随身拿出十两银子来给高坎道:“兄弟莫要悲伤,你也自去做些小买卖吧,好过在那富家人里帮工。”

    高坎眼泪汪汪,连忙称谢,高俅又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何事啊?”

    高坎摸了摸眼泪,转喜道:“二哥,原来与你一起玩耍的那些兄弟听说你进了王府,都要来请你吃酒呢。”

    高俅听了火冒三丈:“什么兄弟?!我当年落难之时他们哪个来帮过我?如今见我发迹了便来巴结,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势利之徒!”

    高坎听了道:“那…二哥,我去回绝了他们?”

    高俅虽然气愤未消,但却忽然转念一想,随即便冷笑道:“等等…莫要回绝,好歹兄弟一场,你告诉他们明天全到樊楼来吃酒,我请客!”

    高坎听了,欢天道:“好嘞二哥,瞧好吧!”

    高坎正待要走,高俅急忙叫住他道:“明天吃酒,只是你不要来。”

    高坎回过头,疑问道:“二哥?那樊楼的酒菜可是东京最好的,我还没去过呢,你怎么唯独不让我去啊?”

    高俅笑道:“不差这一次,过几日我单独邀请你去。”

    高坎听了这话才又嬉笑起来。

    话说这第二天,当年那些跟着高俅一起四处闲混的破落户们全都云集到樊楼,同来的还有那些曾经的乡里乡亲,此刻他们都想巴结高俅。众人将整个顶楼包了下来,你争我夺的要做东。正在欢喜之际,只见高俅绷着脸从楼下走了上来,众人见了全都满脸堆笑的抢着上前施礼。

    只见高俅怒目而视,恶狠狠的骂道:“我告诉你们!这里再没什么圆社高二,我高俅如今是王府里的人物,你们他娘的都是群什么东西?我今日里先请你们吃顿乱棍,算是还你们当年对我的冷遇!”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不知如何作答,全都面面相觑的大眼瞪小眼。高俅拂袖转身,走去下楼。就在高俅下楼之际,楼下忽然冲上一群手持棍棒的壮汉,一到楼上,他们对着顶楼众人就是一顿乱棍,直打的众人鸡飞狗跳,哭爹喊娘。

    高俅来到楼下听得楼上惨叫,满意的大笑道:“我如今是端王身边的亲随,就是那县衙的老爷也要敬我三分,你们也配和我吃酒?我呸!打死你们这群狗东西,让你们当年瞧不起我!今天我可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这些打人的壮汉正是高俅带来的王府护卫,他们都知道端王视高俅为心腹,哪个敢不听高俅使唤。此时一阵乱棍过后,直打的众人东倒西歪,满地打滚,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护卫们离去许久后众人才呻(河蟹)吟着挣扎起来,各个哭骂着高二不是东西。然而骂归骂,如今高俅这等身份,哪个还敢去招惹他?一不小心落个没命的下场也说不定。但是众人中有几个泼皮却是气不过,心想我惹不起你高二,还惹不起你高三吗?几人商议定了,这高三没有来赴宴定是与那高二串通一气,今天晚上就寻到他住处将他痛打一顿。

    话说此时的这高坎全然不知自己有此一劫,他晚上正用了高俅给的银子喝个大醉,大摇大摆的向住处走去。就在绕过小路之时,只见嗖嗖闪出几个黑影,说时迟那时快,几块砖头早着了脑袋。高坎吃疼,大喊一声用手去捂,只觉黏糊糊的鲜血顿时沾满双手。

    高坎吓的大声哭喊道:“血啊!救人啊!娘啊!”

    只见几个黑影转到身前,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直打的高坎抱头鼠窜,乱滚带爬。高毬拼命逃窜,却发现小路两边早已被人堵上,旁边瞬间转过两人将他放倒,随即又是一顿暴打。

    高坎见对自己下了黑手,急忙喊道:“我兄弟是高廉!你们哪个敢打我,我去告诉了他,定叫你们没好果子吃!”

    那边众人听了这话下手更狠了,其中一个怒骂道:“我去你娘的!高四那厮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少拿这来糊弄我们。”

    旁边又一个骂道:“我们见你这厮一次便打你一次,谁让你他娘的是高俅兄弟!打你便是打高俅!”

    众人狠狠的痛打了一番后方才满意离去,这边高坎吃了这顿打后则昏死过去,直到第二天更夫见了,才将他送回住处,他这一伤半年都无法做工,多亏高俅给的银子还有,所以才能维持。

    再说高俅打完了破落户后又过了些时日,忽然宫里慌忙来人急请端王进宫,高俅在府内不知道发生何事,从而四处打听。不久端王府就上下传来消息,原来当今皇帝宋哲赵煦晏驾,因他没有子嗣,文武百官商议后,决定册立端王赵佶为天子,立帝号为“徽宗”。

    高俅听了这般消息后顿时吃了一惊,倒吸了口凉气后暗自心想:“未曾想这端王竟成了当今圣上!我被端王视为心腹,岂不就是被皇上视为心腹?我和这普天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竟然如此交厚,我高俅如今却也是站在无数人的头顶了!”

    话说宋徽宗登基之后,每日见朝堂上都是群生面孔,哪里如高俅这般亲近,从而下朝了就忙去与高俅踢球玩耍。时间久了宋徽宗越发觉得高俅亲切,心想我干脆将他提拔成官员岂不更好?但这宋朝提拔官员却有一套制度,并不能完全由着皇帝性子胡来,七品县官要有进士出身,而高俅没有功名,文官这条路是很不容易走通了,所以宋徽宗干脆让他走武官之路,武官对出身要求不是很严格,只要有功名就行,伸缩性是较大的,到时候再凭皇上的一句话就好办多了。

    想到这里,没过几日宋徽宗便唤高俅来说道:“自从你陪伴在朕的身边,多负辛劳,令我开心不少,朕有心要抬举你,先教枢密院与你入名,暂做随驾迁转的人,等你今后立了攻便迁升于你。”

    高俅听了这番话后喜不自禁心醉魂迷,连忙叩拜谢恩,暗暗感叹道:“高俅啊高俅!你飞黄腾达的时候,终于算是到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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