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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四回 裴宣寒夜刺逆贼 皇甫迷雾诛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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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宋徽宗得知河湟战事一败涂地后大为震怒,随即将刘仲武及河湟地区十八将全都打入秦州(今甘肃天水)大牢。

    刘仲武临被押走时,只得求高俅道:“不想我竟沦为阶下之囚,还望监军念及往日情义救我一救啊!”

    高俅劝道:“刘将军莫要如此忧愁,此前多亏得您照顾,我回朝后定当替您周旋。”

    刘仲武喜极而泣道:“监军大恩我久后必报!我府内钱财任由监军使用,只望能保我一命。”

    于是高俅回朝后先带金银去见重臣蔡京,蔡京得到珠宝后心中大喜,只说把罪过全都推到王厚头上。你道蔡京为何要害王厚?盖因他认王厚本是自己提拔,可王厚却只关心战事不理会党争,更数次驳回蔡京提议,因而蔡京早已记恨下来。

    高俅告辞蔡京后又急忙去见徽宗赵佶,赵佶见他安然回归心中大喜,高俅趁机劝道:“西北战事实非刘仲武将军之过,乃是王厚不派救兵才致战事溃败。”

    赵佶惊讶道:“若非高爱卿所言,寡人险些错怪好人。”

    第二日上朝,蔡京上奏王厚消极怠战,当处罚他逗留之罪。

    户部尚书(相当于今日的财政部长)侯蒙谏道:“如今西宁州形式危急,若将河湟地区将领监押起来,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不如将他们恢复原职戴罪立功,他们定会感恩戴德奋勇向前。”

    赵佶听罢大喜,就命人将刘仲武及河湟十八将释放,更将刘仲武提拔为西宁知州。童贯方面则因他是赵佶心腹,所以赵佶只对进言追究童贯罪责的众臣推诿一番了事。而童贯素来与王厚不合,因此已派人带回奏折将罪过全都推给王厚,王厚在朝中不属任何一派,所以满朝文武无一人为他求情,于是赵佶就将王厚问罪降职。

    王厚被降职后呕血大怒道:“我未发兵救援是怕李察哥诡计连环,只恐他是调虎离山之计啊!朝廷如何将罪责全都推到我的头上啊!?”

    言罢王厚患病,于一年后便死于忧愤之中。

    李察哥听到宋朝将自己心腹大患王厚贬职,大笑徽宗昏庸无道,于是急命修整军士准备粮草,只待征讨西宁州。司徒喆见了,强逼百姓举起西夏旗帜列道焚香,迎接夏军。

    话说这一日,司徒喆带十余人往城北树林射猎直至天晚方回,近日里屡有降雨,月光时隐时现,众人踏着积水前行,相互言说寒风阴冷。来到林深处时,前队人马忽然立住脚步。

    司徒喆忙问为何止步,只见前队随从疑惑道:“路旁好像有人…”

    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这司徒喆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此时只觉头皮发麻,冷汗如雨。

    司徒喆大骂随从道:“少他娘的胡说八道!快点走!”

    于是司徒喆命人在前开路,随从们都觉汗毛倒数,各个缓步向前。月光掠过乌云,水滩之处俨然闪现人影。

    司徒喆大惊疾呼道:“什...什...什么人敢挡老爷去路?知道我是大夏晋王的心腹吗?识相的快快躲开!”

    清冷的夜色,刺骨的寒霜,寂静的林中缓缓响起剑锋出鞘之声,闪亮的剑芒划破黑暗,数道寒光于夜色中闪现,司徒喆等人登时血如泉涌,尽数毙命黄泉,天上乌云缓缓散去,那身影收剑回鞘,正是宋将裴宣。

    裴宣带着司徒喆人头赶去祭奠典宗,大风卷过黄沙令墓碑的字体变的模糊,裴宣用衣袖擦了又擦,想让英烈的名字变的清晰。

    皇甫端在旁欣慰道:“有了司徒狗贼的头当祭品,典将军夫妇终于可以瞑目了!我也会按照我们之前约定,送你和你夫人出云沙关去。”

    裴宣淡然道:“典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是他提拔我为国效力的,即便你我没有约定,我也会斩杀了司徒狗贼。”

    皇甫端道:“你可先在附近村落隐藏下来,等我明日办完事就送你们出关。”

    裴宣否定道:“我要进城见我夫人,把她一个人放在城里我不放心。”

    皇甫端急劝道:“你到了城内岂不是羊入虎口?”

    裴宣叹息道:“若走不脱就死在宣威好了,把自己夫人弃于险地不顾,还算的上什么丈夫?”

    将到宣威城时二人远远放眼城上,只见无数死尸吊在城头,裴宣认出尸体中有知府和衙门同僚,不禁愤恨道:“夏人竟然如此残害我大宋子民!”

    皇甫端叹道:“这些人都是不肯为西夏人办事的,如今有新上任的知府专管此事,若是不从者一律吊死示众,宣威城内已是人人自危。”

    裴宣义愤填膺道:“此间由哪员西夏将领镇守?”

    皇甫端气愤道:“哪里有什么夏人?城内如今由大户沉四季充当知府,李察哥已带大军攻打西宁州去了。”

    裴宣怒道:“真是‘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这宣威城不用西夏人管理,却自有那些阿谀奉承卑颜屈膝之辈相助。”

    皇甫端劝道:“裴兄不必愤怒,沉四季这厚颜无耻的叛国小人蹦不了几天了!他的死期马上将至!”

    裴宣思虑道:“莫非你要刺杀他?”

    皇甫端笑道:“然也!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裴兄帮我杀司徒喆的原因,我是怕自己当先动手打草惊蛇。我在此间假意屈从,沉四季已对我颇为信任,明日我将骗他前往云沙关,到时再在半路结果了他!”

    裴宣抱拳道:“既然皇甫兄有报国之心,我当助你一臂之力!”

    皇甫端忙劝道:“裴兄还有嫂嫂需要照顾,不必再来犯险。”

    皇甫端再三相劝裴宣方才作罢,二人进城后裴宣扮作个蒙面的西域打扮,皇甫端就先将他安置在自己住处,裴宣在院内除了饮酒无事可做,于是起身舞起双剑道: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

    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

    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

    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

    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

    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

    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皇甫端正走出望见,不禁大声叫好道:“剑舞若游电,随风萦且回,裴兄剑法真好似剑圣裴旻!”

    裴旻为何人?看官听说,他本是唐开元间人,曾镇守北平郡(治今河北卢龙),先后参与了对奚人契丹和吐蕃的战事,官至“左金吾大将军”。他投剑入云,高数十丈,那剑透空而入,如电光射下,其用手拿鞘接入,围观者千百人,无不惊栗。诗人李白也曾跟他学剑,文宗时,称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为“三绝”,因而世人称裴旻为“剑圣”。

    裴宣笑道:“皇甫兄谬赞了,不过即便我没有剑圣裴旻的剑法,也一样要将宝剑磨利,斩贼杀敌!”

    皇甫端大笑道:“我虽然不过一名兽医,但心中报国之志不会输于裴兄的。”

    裴宣听了顿觉意气相投,于是为其作诗一首道:

    传家艺术无人敌,安骥年来有神力。

    回生起死妙难言,拯惫扶危益。

    鄂公乌骓人尽夸,郭公騄駬来渥洼。

    吐蕃枣骝号神驳,北地又羡拳毛騧。

    皇甫端观裴宣面相问道:“裴兄原是京兆府人士,我观你面白目深,不似汉人模样,莫非你老家不在大宋?”

    裴宣感叹道:“我先祖曾是疏勒国(今新疆之喀什噶尔)的王室,那时的疏勒国曾是著名的丝路枢纽西域佛国,可惜后来渐渐没落,我们这支族人就留落到了京兆府,对我来讲大宋就是我的第二故乡,或者也可以说是真正故乡!”

    皇甫端回道:“原来如此,我其实也是钦察国(今哈萨克斯坦)人,因我父辈仰慕中原文化来到大宋,不想这一住就是十余年,我也早视自己为宋人了。”

    皇甫端拿来一盘羊肉款待裴宣,二人对饮几杯后皇甫端外出去办事去了。此时沉四季正在筹备粮草马匹运往前线,就命皇甫端好生照料马匹,从而对其格外倚重。

    裴宣在屋内想起皇甫端说李霜莹在明月楼唱曲,因而心中越发惦记,看看外面天色渐晚,裴宣留书后寻匹蓝布包了双剑,再用纱巾掩面,起身便向明月楼而去。赶到明月楼后,裴宣见大堂内尽是达官贵人摆酒庆贺,上座一个知府官服的人正张牙舞爪的张狂大笑,直从骨子里就透出七分猥琐气来。裴宣料定这个人就是沉四季,于是点了壶酒和两个小菜坐于角落。

    只听沉四季大笑道:“我们尽心尽力为晋王办事定会得到重用,看这满桌的山珍海味都是晋王所赐,如今我们身为官吏,可比往年里只做富户威风多了!”

    众人听罢欢笑共饮,沉四季摆出一副正经模样道:“诸位休怪,我沉某人生来是个好男子,平日里只有宴会才会吃酒,每日都要早睡早起,因此不胜酒力,万望诸位休怪。”

    裴宣听了不禁冷笑道:“你这下做东西以为不吃酒就能成了好汉?”

    只见堂内人中除了富户奸商,就是泼皮无赖,此刻他们全都小人得志,全然不理城破之辱,那边李霜莹从二楼浓妆艳抹抱琴走下,众人见了齐声喝彩,裴宣顿感心中不是滋味。

    但见李霜莹十六七岁年纪,貌如月中之仙,缕缕青丝垂额,双目婉若凝水,淡淡芳泽樱唇,凝脂肌肤似雪,玲珑玉体夺目,虽说无倾国之容,亦有惊鸿风貌。

    但听她抚琴唱曲道: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河蟹)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登时满堂喝彩,沉四季对众人大笑道:“莹莹的一曲端的是优美动听啊!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玉树后(河蟹)庭花》,诸位若非在此,是决然听不到这等高雅大气的曲目的。”

    众人听了一片叫好,李霜莹眉开眼笑的向四周道万福,裴宣直气的险将酒杯捏碎。

    裴宣心里怒道:“这《玉树后(河蟹)庭花》乃是南朝陈亡国之君陈叔宝所做,那陈叔宝昏庸无道,在其国家灭亡之时仍在宫中与爱妾孔贵嫔张丽华等众人玩乐,因此国家灭亡的过程也正是此诗在宫中盛行之时。”

    只见大厅内众叛徒饮酒欢笑,毫无半点廉耻之心,各个醉生梦死的寻欢作乐,而李霜莹则抚琴谈笑自若,全然不忌讳众人身份。

    裴宣内心震动,不禁起身高声道: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河蟹)庭花。

    但听裴宣声如洪钟,瞬间打断了大堂内的喧闹,众人回身看裴宣时只道是个西域人。

    那沉四季楞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等酒兴!”

    裴宣丝毫不加理会,起身便转出门外,沉四季急命身边几个走狗追赶,不想却反被裴宣几拳打翻在地,其他人再待追时早不见了裴宣踪影,于是无奈众人好生疑惑不解。

    当晚李霜莹回到住处,忽然见一人立于院中,不禁惶恐道:“你是什么人?”

    黑暗中走出裴宣道:“夫人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李霜莹见是丈夫,急忙兴高采烈的抱住裴宣嘘寒问暖,回到屋内李霜莹急忙安排酒菜。

    李霜莹喜极而泣道:“我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裴宣帮她抹去泪水,安慰道:“我又怎么忍心将你一个人丢下呢?”

    李霜莹疑虑道:“刚才那个西域人是你吗?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只是因你留的银两用光,所以才去唱曲的…”

    裴宣叹道:“是我错怪夫人了,只是以后别再去为那些叛国之徒弹唱了。”

    李霜莹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裴宣回道:“我在城内联系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好汉,明日他会安排我们出云沙关去,不过我决定帮他办完一件事后再离开。”

    李霜莹听罢含愁道:“你又要去哪里?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把我丢下了。”

    裴宣解释道:“不是要将夫人丢下,而是我有要事要办,如今宣威城被外寇占据,城内忠义之士多被沉四季残害,我若不杀了此贼,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典将军?”

    李霜莹驳道:“典将军已经死了,你在这边还能闹出什么天大的动静来?我需要的是安安稳稳的日子,像你这样整天只知打打杀杀的人,哪里会有女人愿意跟你?”

    裴宣听了心中一怔:“难不成因我们个人安危就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吗?那样的人我裴宣是做不来的!”

    李霜莹听了大怒:“裴宣!你觉得你对得起国家,但你何时又对得起过我?我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人,你想想你在京兆府时一无所有,抄抄写写就赚那么几个钱,可我还是愿意跟你过苦日子,可如今呢?本以为你来到宣威成了官府中人,我们的日子会好过起来,可你非但没有任何起色,反竟去干那杀身害命的勾当,你究竟是要干嘛?你告诉我!”

    裴宣无奈愧疚道:“夫人莫要恼怒,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过错,可是男儿在世并不能只顾及家业,我既被典将军托付镇守云沙关,就该尽一个大宋将士的责任。”

    李霜莹依然不肯作罢,仿佛要将怒火全都发泄出来:“责任?你又对我负过什么责任?你口口声声说你为了国家如何,如今却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当初宣威城破,有些认得你的人要将我举报出来,如果没有沉知府保释,我早就被西夏人残害了,你裴宣还装个什么伟大?”

    裴宣听罢无言以对,只将十两银子放到桌上,叹道:“是我对不住夫人,你若不愿意再跟着我,这些银两就留给你好了,如今我是逃难之中,身上并没有携带太多。”

    李霜莹流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既然已是夫妻,我只是怕你发生意外,你若依我一事,定然可保我夫妻二人无忧。”

    裴宣忙问何事,李霜莹道:“你看那沉四季本是此地一个大户而已,若论才学胆识皆不如你,晋王如今招贤纳士,你本来也不是宋人,又一直郁郁不得志,不如去投了晋王,管保可以锦衣玉食,我们夫妻也得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裴宣听罢火冒三丈,随即一脚踢翻桌子道:“住口!你竟然让我去做那屈膝卑微的叛国之徒?我裴宣没你这等不懂亡国之恨的妻子,你自去寻你那安稳的生活吧!我裴宣为国捐躯生死不惧!”

    言罢裴宣摔门而出,只留李霜莹哭坐于地。

    此时皇甫端正在院内焦急等候,见了裴宣回来急忙说道:“裴兄端的是好大胆,你在城中走动,若是被眼熟的认出,保不齐就有性命之忧,明日还如何能出云沙关去?”

    裴宣问皇甫端道:“明日里如何动手?我愿意打头阵。”

    皇甫端言道:“我已骗沉四季说李察哥要回云沙关接收粮草,沉四季向来爱向李察哥独自邀功,所以不会带太多人去,裴兄若真想助我,到时你我就在半路将其截杀。”

    第二日皇甫端催促沉四季去云沙关领赏,正准备时沉四季问皇甫端道:“为何这两天一直不见司徒大人?”

    皇甫端推说道:“司徒大人已经先行赶往云沙关迎接晋王去了。”

    沉四季吃惊道:“呀哈?这厮拍马屁的水平不赖啊?什么事都抢在我前头。”

    皇甫端心中只暗暗冷笑道:“是啊,就连死他都抢在你前头。”

    沉四季当皇甫端做心腹之人,凡是前线信报都交与他来理会,从而也就没有什么疑惑。

    待到夕阳初现,沉四季带同三十来个亲信随从,用马车装上几箱珠宝便向云沙关驶去。冷风吹过,飞雪夹杂着雨水打落,沙漠顿时浮起一层迷雾,沉四季命大家点起火把前行。

    路过废弃荒村时,沉四季忽见远处一人倚树而立,不禁吃惊道:“你是什么人?”

    对方冷冷的回道:“宋将裴宣!”

    沉四季笑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衙门的贴书后司裴大人啊,如今我成了知府,你便是我的属下,你的夫人都是我救出来的。”

    裴宣冷笑道:“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了?你这个知府是用多少同胞的鲜血换来的?你卑颜屈膝的投靠西夏人,我岂能因此就饶恕你?”

    沉四季听了大怒:“谁用你饶恕了?莹莹早就想投奔西夏这边了,谁能给女人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她就会留在谁的身边,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弄不明白?我看你一辈子都不得发迹!”

    “哈哈哈哈!”裴宣听罢仰天大笑。

    沉四季疑惑道:“你这厮还笑个什么?”

    裴宣蔑视道:“我笑你这等井底之蛙只会上面讨好权贵,下面讨好女人,终日里为了黄白之物沦丧道德,全无道义廉耻之心,你这等人就是发迹了,又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夸夸其谈?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沉四季听了大怒,随即跳将起来,直从车上持刀而下:“我看你是活腻味了!看我不把你砍成肉酱!”

    沉四季指挥众人向前厮杀,只见裴宣剑起处血染白雪,冲在前面的几人断手断脚跌落余地,其余的见了全都一发向宣威城跑了,裴宣持起双剑直奔沉四季而来。

    “危险啊!”沉四季惊的撒腿便跑。

    刚逃出不远,只见迷雾中皇甫端立于当道,沉四季急喊道:“皇甫兄弟快来救我!”

    那边皇甫端也不言语,沉四季走近看时,却见皇甫端身旁尽是随从尸体。

    沉四季战战兢兢道“我愿用全部身家换我性命,只求皇甫兄能放我回家团聚。”

    皇甫端仍是不做声,沉四季见了急忙转身逃窜,却忽听身后皇甫端大骂道:“我现在就送你这叛贼回老家去!”

    随即震空一声鞭响,只见那沉四季后脑被击个粉碎,匆匆结束了其罪恶卑微的一生。

    皇甫端收链鞭入袖,那边裴宣赶来道:“全都解决了吧?”

    皇甫端畅然大笑道:“一个都没跑了!我们快去云沙关吧,迟了怕是有变。”

    于是裴宣向村中叫出李霜莹,自己乘马载她同行,那边皇甫端将沉四季所带金银珠宝挑细软分了两包起身上马。

    皇甫端将一包金银递给裴宣道:“我先去云沙关探听情况。”

    言罢,皇甫端快马加鞭直奔关隘。

    裴宣低声问李霜莹道:“你若不愿意再跟着我,我就送你回延安府吧…”

    李霜莹叹息道:“我只求安安稳稳渡日,却不想你竟是这等杀身害命之人,我当初真不该和你一道出来的…”

    来到云沙关后皇甫端假意称自己出关办事,守关将士一直以为他是沉四季的心腹,从而就放众人出关。一到关外皇甫端和裴宣纵马狂奔,急忙离了这险恶之地。

    赶到沙漠中,皇甫端向裴宣告别道:“我打算回幽州(今北京河北北部辽宁南部及朝鲜西北部)投奔相识,你我就此别过,裴兄前程保重!”

    皇甫端离去后,裴宣送李霜莹回到延安府,裴宣见了物是人非,无奈感叹道:“不想当初带你欢喜而去,如今却是这般归来…”

    李霜莹摇头道:“这事不怪你,只怪当初我鬼迷心窍了,和你担惊受怕后我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裴宣将那包金银扔给李霜莹道:“你也算不枉此行,你想要的生活全在这块布里了…”

    黎明时分天色清冷,裴宣望城外而走,临行前李霜莹终于忍不住道:“你过些年自会明白做人道理的,到了那时我们还可以再相见的。”

    冷雪纷飞,裴宣望着欲明的天际,不回头的决绝道:“相见?此生再无相见...”

    李霜莹含泪望着裴宣的身影消失于萧瑟风中,自此李霜莹一生都未等到裴宣回来,她自己的钱财后来又被奸人骗光,看看待到年老色衰之时,只得无奈嫁给了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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