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战争,此时是战争,今日是战争,昨夜是战争,无时无刻的战争,有人理所当然的活着,有人理所当然的死去,无形的死亡,无形的世界,无形的心,无形的魔法,时间的冻结,黑暗中的冰寒,正午的烈阳,皆是无形的。
无知的魔法师走在无形的道路上,前路空无一物,退路空无一物,看见的是无形的迷雾,听见的是精灵的歌声,轻柔的风由妖精的羽翼…无形的风,鸽子的翅膀扇起风,也是无形的风,不知时间的走着,在迷雾之中。
黑暗的迷雾,迷雾的黑暗,迷雾的黑暗是死亡的黑暗,黑暗的迷雾是死亡的迷雾,不知生死的走着,迷雾中空无一物,不知前路,不知退路,四面八方皆是黑暗,这黑暗是心的阴影,这黑暗是亡灵的阴影,这是人的影子,这是潜伏在深渊的黑影,毫无意义。
魔法能带来什么,不得而知,魔法能制造什么,不得而知,魔法是生是死,不得而知,魔法师是这样无知的走着,不知生死,不知…什么都不知道,无形的风迎面而来,吹动身后的披风,魔法师不知寒冷,不知流逝的时间,日复一日的,走在空无一物的道路上。
过去了,时间过去了,流走了,命运随着时间流走了,心在时间中冷却,在急速的降温,炙热的心产生了裂纹,无可抑制的,破碎了。
前方是无人之地,后方是独自走过的道路,空旷,寂静,没有脚步声,不知是走着,还是已经停下了,没有变化的景色,四周一片空白,四周都是死亡的黑暗,死亡在深渊潜伏着,死亡在深渊死去,深渊吞噬着死亡,死亡在深渊中走着,死亡在缩小着,连死亡都毫无意义的身影,艾里斯好像在那里走着。
走在无形的道路上,邪神被封印在深渊之下,神明居住在天空之上,一个在等候着,一个在观望着,恶魔在地狱之中看守怪物,妖精分散在世界各地,海洋,山脉,居住在世界树的影子里,无形,存在于各地,恶魔的鲜血在流淌,天使的羽毛从风中飘向远方,无人所在之地,这个狭小的世界,艾里斯轮回反复的走着,相比于虚空太过狭小,空无一物的虚空,无形的世界。
走回原地,又从原地出发,看着似曾相识的景色,是空无一物的景色,看着似曾相识的人,是无形的人,在无形的风中走着,走在树枝之上,走在地洞之中,走过天空的大气,从炙热的岩浆旁走过,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
有人死亡,莫名其妙的,有人活着,莫名其妙的,这莫名其妙也是理所当然,这理所当然也是莫名其妙,毫无意义的轮转着,时间在轮转,天空与大地在轮转,黑暗与光明在轮转,生与死在轮转,艾里斯轮转的走回原地,又继续前进着,在这个无人所在之地,在这个时间被冻结的迷雾之中。
无限的死亡,无时无刻的死亡,金币从天空掉落,金币从地上跳起,比云端更高,金币的心在颤抖,然后粉碎,化为灰尘从虚空中坠下,毫无意义的消逝,金币在消逝,银币被冻结,铜币被吞噬,这个世界在毫无意义的前进着,艾里斯也在毫无意义的前进着,这个世界在战斗着,在虚空战斗,在虚空外战斗,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战斗,然后艾里斯毫无意义的死去,魔法师在渴求死亡,然后万能的魔法,让他得到了,毫无意义的得到了,比虚空更寂静的死亡。
战争是莫名其妙的,战争是不可理喻的,这场无尽的战争,是魔法也不能更改的,虚空的规则,世界在消逝着,落日成为最后的黄昏,黑夜成为最后的黑夜,战争成为最后的战争,死亡成为最后的死亡,活着的人成为最后活着的人,他被冠以英雄的名义,是他自称的,因为他是最后一个人,在最后一人的战争里战斗着,然后死去,所以他自觉,应该可以被称为英雄,而且除了这最后一人,也即是他的自身去反对,否则无人会去反对,最后的英雄归于死亡,他的意志长存,英雄的意志成为已死之人的意志,因为他是最后一人。
亡灵在战斗着,为这空无一物的时间,在流泪时战斗,在放声大哭时战斗,在世界陷入沉睡时战斗,亡灵在永远的战斗着,因为英雄是最后的英雄,在深渊战斗,在天空战斗,在地心战斗,在虚空中战斗,与死亡斗争,虽然早已死去,与恶魔战斗,恶魔的血在挥洒,他的心灵在破碎,被虚空所侵染,英雄成为更为可怕的敌人,诸神与之战斗,无异于怪物,英雄像是一个怪物,在空无一物的世界,进行着永远的战斗,曾经的英雄永不停息,为了世界的一切战争而战争着,为了世界的一切战争而死亡着,永无尽头,毫无意义。
这个世界是毫无意义的,从天空到大地,空洞的死亡在进行着最后的战争,只剩下死亡的世界,时间在毫无意义的轮转时,战争在漫长的死亡中轮转着,死亡在漫长的时间中重复着,早已毫无意义的战斗,进行着毫无犹豫的战争,死亡的英雄在悲鸣,死亡的英雄在哭泣,泪水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是被火焰燃烧消去,死亡不会流泪,正如战争的英雄没有墓碑,死在无人所在之地,因为最后一人,已然早已死去,毫无意义的,自封为英雄的亡灵,早已被战斗的火焰,燃烧成空洞的死亡,火焰熄灭,战争因英雄的死去而消逝,再也无人会进行毫无意义的战争,世界在消亡,在死亡的消亡中消亡,毫无意义的。
时间流转,命运的空洞是死亡的空洞,这个的世界的命运流向死亡,只有死亡,唯有死亡,成为死亡的世界,从死亡的空洞中逃脱,这永远的战争,英雄的身影从战场上远去了,战争也从世界中远去了,到了不知是什么地方,这个虚空,在进行着战争。
“一切都是毫无意义,这个世界的一切。”艾里斯认知到这一点,走在空无一物的道路,英雄死去,英雄在为这个世界死去,不知有多少的英雄死去,像灰尘一样的死去,迷茫的死亡之物遍布无形的道路,向前,不知是哪,可能是死亡,向后,也是死亡,在逃离着,然后只有死亡,唯有死亡才能逃离这场战争,战斗,还是战斗着死去,是为死去而战斗,还是为战斗而死,或主动,或被动,或无动于衷,世界在虚空中前进着,成为英雄的人死去,这个世界已经死过一次了。
为战斗而感动,为死亡而流泪,为英雄而欢呼,为胜利献上花环,这个虚空是谁,这个虚空没有王冠,即使是死亡,也是毫无意义的,一个毫无意义的死亡,艾里斯在对此渴望着,这个世界在战斗着,无人能逃避,死亡也不能逃避,虚空也在战斗着,所有的战斗都有着意义,所有的战斗都不能逃避,所有的死亡都不能退宿,所有的命运,都是空洞的,这命运有着价值,这空洞的死亡有着意义,魔法师的力量有着意义,胜利常驻,花环被献上,身体染上光辉,英雄的光辉是纯白的,战胜死之黑暗的英雄,染上了纯白的死亡之光。
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意义,不能去追寻,这个世界有着精灵的歌声,不能去聆听,这个世界有着微小的感动,那是灰尘,不能去知道,知道战斗的意义,知道感动的意义,知道死亡的意义,要不然,艾里斯能感知到,他会为了这个世界死去,以极其微小的价值,为这个空无一物的世界,毫无意义的死去,永恒的战争,在此时还未结束,也没有结束,永远的迷雾在笼罩着,是死亡的黑暗,什么的死,什么的魔法,什么的意义,什么的战栗,什么的世界,这个世界,有着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
艾里斯走在无形的道路上,是一个魔法师,艾里斯走在森林中,是守林人,艾里斯在黑夜中奔逃,是在逃跑,艾里斯在战斗,是在什么的战斗与战争中,艾里斯是什么,可是,这个世界是无形的,参与战斗,是无形的,参与战争,是无形的,参与英雄的事迹,是无形的,认为这是无形的世界,自称最后一人的英雄,也是无形的,很简单,这个世界是无形的,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魔法充斥的世界,这样魔法一般的无形世界,也是理所当然的。
“谎言。”这是死亡的谎言。
“欺骗。”这是死亡的欺骗。
“背叛。”这是死亡的背叛。
无人之地,无生,无死,没有什么意义,在追求什么,是无形的道路,奔跑着,却离不开原地,绝望是死亡的绝望,哭泣是死亡的哭泣,光辉是死亡的光辉,王冠是死亡的王冠,多余,是多余的死亡,多余的意义,面包是多余的,水是多余的,世界的一切都是多余的,虚空的一切都是多余的,艾里斯是这样的逃避着,退缩着,胆小着,默默的在无声的死亡中,走着,毫无意义的,厌恶死亡,厌恶生命,厌恶无形的魔法,追求着缥缈的真理,在翻滚的金币上,在墓碑下的尸体之中,无人的死亡,无人的一切,无人的世界之外。
“前往?”拒绝。
螺旋的阶梯之上,通往深渊,通向深渊之影,螺旋阶梯之下,是厚实的大地,是神的教堂,螺旋的一角有着门,螺旋之中是无形的阶梯,穿过命运的空洞,穿过死亡的空洞,门只是一个摆设,这个世界,艾里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魔法制成的道路,时间冻结的国度,迷雾之中是过往的时间,是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地的陌生世界,平原上,是废墟的城镇,是灰色的兔子,魔法遍布世界,这是一个谎言,什么是魔法,这是欺骗,心是什么,这只是背叛的借口,毫无意义的东西是金币,毫无价值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断论,无形的人走在无形的道路上。
“前往?”否定。
这个世界,是莫名其妙的。
“理所当然。”
钥匙,门,开启,穿过空洞,艾里斯望着无人的城市,钟声响起。
“结束了,魔法师。”无人的声音在无人之地响起,混合着无人的钟声,钟声激荡而过,随着时间,随着命运,随着迷雾,消散在无人的世界,钟塔的内部是回旋的阶梯。
走上阶梯,回转着向上,也可能是向下,天地都是旋转的,死亡与生颠覆,命运的波浪平息,走在平稳的阶梯之上,时间在逆转着,烛火随风摇曳,艾里斯来到铜钟旁,缠绕着风的魔杖敲响钟声,声音不知在多少万年响起,又在此刻响起,回响在迷雾之中,在无人的国度中响起,时间的钟声。
步上无形的阶梯,魔法师望着这个无人的世界,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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