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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章 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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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当困难摆在面前总爱回忆往事,依然相信明天,面包会有奶酪也会有。那时候的自己对未来充满无限的憧憬,想要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有所成就,随着后来的生活流逝,最初的愿望只能变成回忆。

    回忆,回忆,绞尽脑汁地回忆,回忆是从一个又一个梦开始的,想着往事,往事就像窗外的风景一样过眼云烟,快速的往后移动着,抓不住,记不住,却又真真实实。主人公"郑"姓,作者姓“郑”,一个郑字,一个人,一个故事,不得而知?因为身其临境的人和事,所以最原始最真实。就像文字中主人公一样,郑生勇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却还在做着永远做不完的梦,不知道我的位置在那里,出路又在哪里,真的不知道?

    我置身十年的梦中,作最后的拼搏,为此,我要努力,奋斗搏斗,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知名的作家。冥思苦索一个月后,熬了几个小时的夜,呕心沥血之下,一段一段文字落在雪白的纸上。从此,躲进一间小屋里异想天开,编织着伟大的文学梦。

    十年时间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到底有多长,长到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来不及数也没认真地数,只能这样的认为,至少多的足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睡几个懒觉。所有的事情放在明天再去完成。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今天写明天撕,明天写后天撕,残缺的碎纸片掩埋住了尸体,作家梦,发财梦。

    三年,学一门手艺或是考一个文凭,都是不错的选择。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考文凭,舍不得花几个月省吃俭用的工资;当学徒,意味着装孙子似的小心翼翼的伺候人,显然缺少那份持久的耐心。三年想着想着没了,我还是原来的自己。

    一个月,赚不到十万八万,三十天,挣不回三万五万。愁啊愁,急白了头发也没用,就算天上掉下来馅饼,也要起来的早。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怎么面对,问苍天苍天不语,问大地大地无声。自己的路还要自己走,自己的屁股还要自己擦。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的道理,脑子里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强烈的念头。偷鸡摸狗,似乎了最后唯一的选择。从那里开始到那里结束。自己大不了玩命天涯,父母,老婆,孩子怎没办?难道也跟着流浪。

    三天,三天的时间,过的真快啊!多少个这样波澜不惊的日子,一次一次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由衷长叹。不敢相信眼睛,赶紧掏出手机看了又看,是的,没有错。今天,一月十八日,三天后,一月二十一日,也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此时此刻,完全没有没有心思静下来策划如何庆祝一番,想到的是,怎么样拆东墙补西墙,填上接踵而来的信用卡还款漏洞。二十一号招商银行,二十六号中国银行,二十九号光大银行,三十号交通和平安银行,下个月六号工商银行。脑子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囫囵吞枣地读过一本书,知道了荆刺鸟的故事,荆刺鸟,它从离开巢穴开始,便执着地找寻荆刺树,当它如愿以偿时,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刺上,流着泪血放声歌唱,那凄凉动听的歌声,即便是百灵鸟也黯然失色。一曲终了,荆刺鸟气竭死去。它以这样惨烈的悲壮,塑造了永恒的美丽。

    在南方这块热土上,挣到李嘉诚那样多的钱,然后呢?领一个范冰冰一样的大美女衣襟还乡。

    哆啰嗦,哆啰嗦,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2湘南没完没了的山岭一座紧挨一座,夏木源村,一个芝麻大小的地方,地图上恐怕连名字都找不出来的村庄,几座高高低低的土山围拢而成,隐藏于某个静静的山坳里。假设岁月肯停下来它匆忙的脚步,帮忙倒回去几十个年头,好一副诗人笔下描绘出充满了田园气息的画。近处,点缀着几处葱郁的林木,青青一片的菜地;远方,峰峦叠嶂,苍翠欲滴。曾经令多少文人墨客深情向往的桃花源。

    一条无名的小河自北向南流淌,村里人称之为“江”,如同一条大蛇游走旷野间,静观水面,鱼翔浅底,历历可数。一层层梯田重叠,一块块明镜嵌入平地,一座座砖木构筑的瓦房,错落有致地点缀谷底。平整青石板铺就的路,不断地向前延伸后,消失在了晨雾下巷子拐弯的地方。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改革开放后,这一个距离珠三角最前沿的地方,自然而言没有例外。村里的后生,又有那一个愿意蹲守在这一个穷乡偏辟村,不去渴望外头的花花绿绿的大世界。

    有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个个走出村庄,走出家乡,走南闯北,有的读书,有的做生意,然而大多数的人,选择了走打工的路。

    剩下来几户老人和小孩,稀稀拉拉地守护着村庄,如果运气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话,也能捕捉到一两个年轻的身影。不需要费尽口水绘声绘色的描述,已经**不离十地猜到,一个是给毛头喂奶的母亲,另一个人停下来短暂陪伴的父亲。

    鲁迅说:世上本是没有路,是走的人多,也便有了路。反过来的是,走的人少了,路是不是越来越难走。

    邻居的婶婶,又一次对着她那在禾塘上玩耍,乐不思蜀的儿子喊骂开来:短命鬼,还不回屋看书写作业?一天到夜,就晓得玩耍,长大了守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老米,吃屎都没得下喉咙。

    就某些方面上讲,郑永洲可以算的上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孩子,脑壳里似乎别的孩子多一些脑水,还没到读书的年龄的那一会儿,不管巷头巷尾还是田间地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已经时不时地传来郑永洲背书算题的声音。

    郑永洲的算术题做的如此的快,如果说父母都是渊博的知识份子,理论上姑且说得过去,因为人家的脑壳里装着先天的遗传基因。

    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如果更不需要假设,父亲,郑一民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地地道道老百姓中的一个,勉强读完小学,长年累月奔走在养家糊口的路上,根本挤不出时间来精心细致培养他的儿子;母亲倒是十分的空闲,可惜的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天边一抹淡淡的斜阳带来了丝丝清凉的风,气温不再那么的炎热,村里的男男女女都在夸郑永生这个孩子聪明。一天,学校教书的老师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把他喊到面前,‘‘永生,过来一下,我出几道题考考你’’。

    老师的一道道出题的声音刚刚落下,只看见郑永生自言自语地勾勾小手指头后,便一一准确无误的说出了答案来。

    郑永洲的情绪开始高涨,乐的不可开交,沿着巷子的石板路连蹦带跳。望着渐行渐远的小永生的模糊身影,老师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来赞叹道:神童!

    3进到学校读书后,郑永洲的状况,发生过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用一句诗来形容再也贴切不过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跟先前的神童比较,分明是,一个天上的白天鹅,一个地下的丑小鸭来区分。经历过大大小小一场又一场的考试测试,得到的结果,一个又一个的不及格,还是不及格。

    最优秀成绩的历史记录,永远的定格在了59.05分,多么遗憾就差那么0.5分,就冲出了万万岁的地平线。

    抄!抄!抄,教数学的郑会斌老师一连用了三个抄字,一行鲜红有力的字迹,将郑永洲推向绝望的深渊。某些时候,连自己都觉的没有面子继续下去了,还不如趁早去广东,一边打工,一边学一门技能,话虽然这么说了,那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自己知道的又有多少?没有熟人的指引,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

    郑永洲的整个求学生活,曾经读就过的学校,差不多可以申请世界的吉尼斯记录了。开始的两年,在村里的祠堂里,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摆放几条桌椅板凳,既当爹又做娘,拉拉扯扯两个班级里的十几个学生。

    一年级上课二年级写字,二年级上课一年级写字。剩下来的一节课自习,还是写字课。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郑永洲能写出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估计是那个时候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然偶尔也会有美术音乐课,不过的是,同学们喜欢劳动体育课多一些,因为上这样的课基本上可以提前放学回家。

    三,四,五年级算是到了一个正规的学校,最后一年读中心小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丽又惬意的夏季,郑永洲却感觉不出这份美丽与惬意,终于小学毕业了,升入初中的郑永洲又面临怎样的命运呢?

    进县城读书是乡里人梦寐以求的,每年一个乡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能考。进县里的中学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的校门。郑永洲当然也想。不过,这无异于天方夜谭,好在赶上撤乡并镇,考不上县中学,本以为剩下的一扫把读新的镇中学,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了。老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郑永洲再一次被抛弃了。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至少还有一个地方收留这些可怜的娃,他被命运之神推进了原来的乡中学。

    此时,郑永洲如同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脚下却寸步难行。既来之则安之,这里秀山静水空气也新鲜,混一个毕业证出来,总算没有问题了。现在国家在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有了这个证,可以自豪的说自己不再是文盲。郑永生的美好愿望最终还是没有实现,又在最后一年,还要到镇中学折腾一番。

    结束了就意味着下一段新的旅程已经开始,转眼之间又到了开学,开学意味着什么?对于孩子们来说意味着新学期的开始,也意味这孩子们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后,重新扬起学习之帆,朝着知识的海洋挺进。然而,这些对于孩子们的家长来说,又是一次深刻的考验和折磨。有钱的家长则罢,没有钱的家长则被逼的焦头烂额,农民辛辛苦苦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勉强保住自家的嘴巴,哪有什么钱存下来,所以特别像郑一民这样,同时要负担两个小孩的学费,那就实在有些困难了。

    眼看,年就要过完,开学的日子就要到了,父亲还是一言不发,郑永洲心里有些急了,直到最后一天,终于忍不住了,早晨他吃完饭后,就开始问父亲什么时候去学校?

    一年当中,郑永洲最厌恶的就是不长不短的暑假和寒假。按照惯例,正月十五一过,学校就开始正式开学了,整个流程有漫长的三天时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钱的问题,报名了就的交学费。

    每一个新学期的开始,一次次在郑永洲的心里都刻历历在目的烙印。同学已经坐在教室里翻开崭新的书本,闻着铅字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认真地听老师讲课。郑一民还在四处奔走,求这个熟人担保请那个朋友借钱。等郑永洲手里拿到残缺不齐的书本时,一种新的感觉开始侵袭到他的心头,那就是恐慌,战战兢兢的日子刚刚拉开序幕。

    4星期一的早晨,校园里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就是每一个学生胸前正在迎着风飘展的鲜艳红领巾。准备参学校组织升旗仪式,唯有一旁的郑永洲坐立不安不知所措。本应该几年前学会戴的,就是因为没有一块五毛钱换回来红领巾,时至今日他依然不会。

    郑永洲憋了很久,简直不知道如何下手,于是,开口问同桌的李晓勇,不料无所事事的李晓勇根本不给面子,而且,很不耐烦地吼道:‘‘你是不是一个瞎子,没有看见我有事啊!’’

    结果,其他的人都戴好了红领巾,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郑永生愣在座位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前排的女同学杨苏兰想过来帮一把郑永洲。旁边的李晓勇却横加阻止说:‘‘不要理他,他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了,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更可气的还在后面,一次上完体育课,大家陆陆续续地回到教室。突然,李晓勇尖叫一声,说他新买的钢笔不见里人,说完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郑永洲。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郑永洲没有搭理他,只顾这自己写作业。

    李晓勇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把夺走郑永洲手里的作业本,新来的穷小子,你怎么不说话,说我的钢笔是不是你偷走了。

    郑永洲是又气又急,张着一个大嘴巴,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晓勇蛮横的说:‘‘问一问,教室里的人,谁相信你?敢不敢让我搜。”

    李晓勇尽情地对郑永洲一番挖苦,几个同党跟着哄堂大笑,郑永洲被人羞辱,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说完后,李晓勇的几个左膀右臂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把郑永洲身上摸了一个遍,书桌也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只好悻悻地走开了。最后,李晓勇的钢笔在操场上的草地找了回来,可是他连半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期中考试过后不久,学校开始追问学费,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班主任老师每天都会在上课前,不厌其烦地把名单上的名字念一遍,声音从讲台上方传来,急速的像失控的马蹄声,踢痛着郑永洲的耳朵。

    开始的时候,同一战线上还有几个同党,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些意志力不坚定的战友一个又一个阵亡。名字越来越少,声音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下了郑永洲一个人,如同站立在凛冽的寒风中左右摇摆的树苗。

    郑永洲低耷着一个头,看到脚上一双破旧的解放鞋,大脚指头却从前面的破烂的地方出来,它在主人的指挥下羞涩地左闪右躲,想要藏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来转移同学们机关枪般扫射过来的目光。此时此刻,郑永洲狠不得找到一条地缝钻进去,做一回陶渊明笔下的那个幸运的武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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