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好不惊奇,都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整个大校场很快安静下来。
梵楼纳抬头一看竟然是伽雷,不禁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堂哥,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父王的侄儿,并非他的儿子啊,怎么可能拥有挑战权呢!”
“有没有挑战权我说了不算,你说的同样不算。”
伽雷扫了维尔纳和其他的众王子一眼,而后向那廷天躬身一礼,沉声道:“伯祖信重天下,肯定知道伽雷有没有资格。您老人家若说有就有,您老人家若说无,伽雷绝无二话。”
众人一听又都把惊奇的目光转到那廷天身上,想看看这位神誓者会怎么说。
“有!”那廷天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伽雷,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维加,心中暗叹一声冤孽!看来这所有的一切,早就在他们的算计中了。
“怎么可能,伽雷怎么可能有挑战权!”
维尔纳一听神色大变,立即来到那廷天身边不敢置信地大叫起来。别人可能不清楚伽雷的实力,他就太清楚了,除非发生奇迹,否则自己肯定不是伽雷的对手。
“维尔纳王子,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伽雷的父亲不光是你的伯父,还曾经是前任国王。”
维加见那廷天没有说话,于是高声解惑:“你的父王接替自己哥哥的王位时曾经许诺说‘若伽雷长大成人,就把王位还给他’。现在伽雷并没有索要王位,只不过想得到一个挑战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原来伽雷的父亲是老国王的亲哥哥,曾经也是索兰西亚国王。这家伙武力不凡,性格更是高傲,因不愿被人说是庇护在那廷天的羽翼下,曾经化名到东方的华夏和北方的维斯特洛找许多高手单挑,最后终于得偿所愿,被人用枪戳成马蜂窝。
他死的时候伽雷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廷天和维加于是就立了他的弟弟当新国王。
“这不可能。”
维尔纳如何也不愿相信,立即又来到那廷天跟前求证。可惜他这位伯祖此时正神游天外,根本没听到他求证似得抬头望向远方碧蓝的天空,似乎想从那里找到答案一般。
“维尔纳,我们可以作证,你的父王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那位之前被苏烈喷得体无完肤叫般度的祭司这时立即出言印证,其他许多梵楼纳和贡特罗一看立即出声附和,台上很快形成一道不可违逆的洪流。
“既然诸位都说有这回事,估计是假不了了,那我就领教领教伽雷大哥的高招。”
维尔纳虽然明知道这些家伙很可能是因为那廷天之前的那些改革故意在作伪证,可那廷天不说话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应对,只得硬着头皮迎接伽雷的挑战。
索兰西亚虽然有以武力定王位的传统,真正施行的却不多,更不要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因此大校场的观众瞬间变得热切起来,都想看看到底是前王的儿子英雄,还是现王的儿子强悍。
两人很快换上衣甲武器从里面出来:迦尔纳金盔金甲,腰悬长剑,背背长弓,宛如黄昏中一团拥着丽日的彩虹,金光闪闪,华美而多姿;伽雷同样背背长弓,却仍是一身白衣飘飘的打扮,连盔甲都没穿,似乎对这场战斗极有信心。
一排卫士按照以往的规则推来数个标靶鎏金的野猪野牛雕像,刚准备安放就见维尔纳手一摆,于是立即停了下来。维尔纳把背上的长弓取下扔给他们,对着伽雷一笑道:“伽雷大哥,射艺是分不出高低的,我看咱们还是直接对战比较好,你说呢?”
“既然如此,那伽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伽雷淡然道。
维尔纳一见也不再多话,抽出长剑就要进攻。维加赶紧止住两人,沉声道:“伽雷,你的弓威力太大,万一伤到台下的观众就不好了,还是到城外比斗吧!”
“大主祭放心,若是伤到任何人我都抵罪,而且自动放弃这场决斗,伽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伽雷这时把银弓从背上摘下,自信一笑道。
维尔纳现在视伽雷为眼中钉,看到他那淡然自信的表情不禁大怒,大喝一声纵身飞起,整个人连同他手中的那把金色长剑如同一道金色的阳光一样向伽雷激射而去。
伽雷身形一动,如半片残云瞬间飘到空中,轻松躲过维尔纳的忿怒一击。
维尔纳随后接连抢攻几次都被轻松化解,而且伽雷明明有还击的机会却还是不动弓弦,只是一连怜悯地看着自己,似乎他一出击自己就必败一般,心中更是大怒。于是长剑一摆念动咒语,瞬间银光一闪,一道粗大的闪电在剑上形成,接着直向伽雷打去。
“完蛋,妖精这小子要倒霉了。”
苏烈看得暗暗摇头,伽雷从着装到后面的动作都是再清楚不过,就是要激怒维尔纳,使他露出破绽。毕竟对一个弓手来说,无论他拉弓的速度有多快,收放之间必定会有间隙,一旦攻击落空都有可能使自己陷入险地。因此他们都尽可能地给自己创造一击必中的机会,只是苏烈怎么也没想到维尔纳会如此配合。
果然在维尔纳发动闪电的同时伽雷也拉开的手中的银弓,很快一支银色的幽能箭形成,在闪电飞来的瞬间也脱弦而出,劈开飞来的闪电向维尔纳右胸疾射而去。
“滋啦!”
一声电流过体的声音,接着一阵焦臭味四散飘出。
原来那道闪电虽然被幽能箭劈开,却拉出两道长长的电弧尾巴。伽雷虽然侧身躲过雷电的主体,还是被后面的尾巴扫中,瞬间满身电弧闪烁,木然呆立在当场,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轰隆!”
维尔纳更不好受,被那只幽能箭打碎胸前的金色盔甲不说,右胸也被烧得焦黑一片,深可见骨,疼得他龇牙咧嘴。虽强忍着没叫出声,整个右手握剑的力气却都没有了,金色长剑镗啷一声跌落。若非一口气强撑,此时恐怕已经摔倒在地。
伽雷这时再次举起手中的银弓,拉出一道白色的幽能箭指向维尔纳,一笑道:“维尔纳,还要比吗?”
那廷天见维尔纳强撑着还想弯腰去捡剑,过去发出一个能量术法补充一下他的身体,而后沉声道:“不必,他已经输了。”
“好哇!”
“精彩!”
平静的大校场瞬间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颂祝胜利的声音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那位叫梵尔纳的祭司这时抬手一道治疗波打在伽雷身上,而后向着众王子一笑:“各位象头神的子孙,不知还有没有人有勇气向战神(那位被捅成马蜂窝的家伙死后被梵楼纳说成战神转世)之子挑战?”
众王子实力本来就不如维尔纳,现在见大哥都不是对手,自然没必要再触这个眉头,几个和维尔纳兄弟不睦的王子甚至立即来到伽雷身前,恭敬地行起了觐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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