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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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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你了,少云,这一次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叶楚一脸恳切望着他,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韩少云紧蹙双眉,唇角微微抽搐说道:“副主席,这样做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啊?”

    “这种事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一次很需要你,不然我就糗大了。”

    韩少云使劲甩着头,“但,你让我穿着女装扮你女朋友,好难为情啊。”

    “我请其她的女生帮忙可都都被拒绝了,这次我的朋友想与我叙旧,我一直向他吹嘘说我有个漂亮的女友,他执意要我带上我的女朋友。”叶楚眼中泛着光,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实在没办法所以来找你,难得校庆那天我帮你解围,这次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韩少云很痛苦地答应了。“好吧,仅此一次啊。”

    “太好了。”叶楚拍了下手,并没有任何的高兴,只觉得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柔柔琴音在学生会室中飞扬,犹如一场午后春雨落地发出的悦耳声音,张一明弹着吉他开唱:“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其他人的眼睛盯着他扫弦的手,耳朵聆听这细腻动听的弹唱,一首老狼《同桌的你》想必触动了不少人的心。

    “啦……啦……”他忘情地唱着,清澈的眼睛如流水一般泛着波光。手指弹完最后一个音符,随着音乐慢慢消失他竟感到失落。

    林翔首先鼓掌,“唱功,吉他弹奏都很好,平时听听你的弹唱,心灵都被净化了。”

    “校庆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之前你说过替我们申请外出的经费,学校同意了吗?”张一明眼睛变得特别精神。

    “校方已经批准了乐队的申请,具体让叶楚同你说吧。”

    叶楚从桌上堆积的报表中翻出一张纸张,瞟了一眼递给张一明。“一明,这是林翔做的外出计划表,你看一下,有什么疏漏吗。”

    只是粗略瞟了眼,张一明根本没有心思细看。“林翔做事我是放心的,一切就由他安排吧,何况此行还有他随行。”

    “主席,浪花乐队可是我们学校的宝,此次外出你可要看好他们啊。”夏冰心说道。

    “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吧,不会出任何的差错的。”林翔察觉到身旁一言不发的韩少云似有心事,便问:“少云,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韩少云“嗯”了声才回过神来,见其他人都盯着自己,慌忙解释道:“主席,我只是在想怎么把学生会工作做好。”

    “别太强求自己,遇到困难就找我们。”

    “嗯。”

    午后,平和的日光落在河面上,一阵风吹来水面激起波痕,水纹向外慢慢扩散。叶楚静静躺在河边草地上,眯着眼睛倦意十足,意识渐渐地模糊,最终是进入了沉睡中。

    “咚”的一声惊醒了他,叶楚猛然坐起身,看到原来是跃出水面的鱼儿。此时夕阳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几颗繁星在天边闪烁着微光,他捂着额头,忆起刚才的梦觉得脑袋好沉。

    “叶楚,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回过头他看见是林翔在叫他,路灯下的林翔眉目清澈,如一面明亮的镜子。

    叶楚苦笑了下,“林翔,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还是英高的老大。”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感伤。”林翔斜着脑袋,很是疑惑望着他。

    三岔口榕树下点点余光摇曳,树影下粉色长裙少女宛如美丽的鬼魅,她高挑的身材恰似风中杨柳,白皙俊美的瓜子脸犹如盛开百合,飘逸的长发仿若潺潺流水。一阵清风撩起她的长发,少女右手轻轻梳理飘起的发丝,一朵红云在漂亮的脸颊漾开,眉眼中透出一股惹人喜爱的娇羞。

    匆匆行人都放慢了脚步,目光投向了树下美轮美奂的少女,她真是造物主最美的作品。

    远处一个人影飞速移动,叶楚一路狂奔而来,以速度来到三岔口,然后递过去一瓶雪碧说:“少云,天气很热,喝瓶冰冻的雪碧凉快些。”原来这个美人是韩少云。

    双手接过雪碧,韩少云感觉手间一阵冰冷,愁着张脸说:“副主席,太难为人,我发现很多人都是色迷迷看着我。”

    “这足以证明你有多么的漂亮,凌秋寒化妆的功夫真是不赖,要不是知道你是男的,我都会痴迷你。”叶楚有意作弄他。

    “我可不想被人这样夸,都到了这种地步,我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叶楚却是满不在乎的,“没问题的,我就叫你小云,你要喊我楚哥哥啊。”

    “啊。”韩少云张大嘴半天没合拢上,不过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楚,楚,哥哥。”

    “好的。”叶楚竟牵住他的手。“这样才像情侣。”

    熙攘的人群如海浪涌动,叶楚站在闹市之中已是眼花缭乱,车水马龙的一番景象迷乱了他的眼睛,寻觅之间他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叶楚”一个声音传来,叶楚望向路边那对少男少女,他拉着韩少云走过去,笑嘻嘻地说:“天宇,好长时间没见了。”

    “是啊,离开才英后有一年多了。”面前的男生目光落在韩少云身上,眼中透出惊叹的神情。“这个是,你的女朋友。”

    “这是我的女朋友小云。”叶楚搂着韩少云的肩,显得很亲昵。“小云,这就是我提起的刘天宇。”

    韩少云脑袋一片混乱,颤着声音说:“你好,我是楚哥哥,的女朋友。”他也不知道是否把话说清楚了。

    “叶楚,以前你说交了个漂亮的女朋友,我还以为你是在糊弄我。今天看到人不但漂亮,还很腼腆。”刘天宇笑着说道,身旁女孩一脸不快瞪着他,他才赶忙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小萱。”

    “你们好,我常听天宇提起你,叶楚。”小萱友善地笑了。

    四人穿梭在城市之中,过往车辆行人就像银屏上闪过的影像。韩少云紧紧贴着叶楚,只觉得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步入人海中感觉自己淹没在无尽头潮水中。

    阳光洒在蓝色太阳伞上似水般柔和,伞下的韩少云静静喝着果汁,他尽量少说话以免让人看出破绽来。叶楚和刘天宇却是谈笑风生,似乎身旁的他给忘了。刘天宇:“叶楚,你变化可真是大,完全不像以前的坏小子了,要是才英的小弟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我想他们会为我感到高兴。”叶楚摸摸下巴,声音调子有些沙哑。

    “我可不可不这样认为。”

    韩少云咬着吸管,并不想参与到他们谈话中。刘天宇却倏然话锋转向他:“小云,你和叶楚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会交往的。”

    “我与他啊,很不好意思说啊。”韩少云根本毫无准备,想着能不能糊弄过去。

    “到底是怎么样的?”小萱眼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致。“就说说吧,聊聊彼此的情感故事。”

    炎炎烈日下他额头冒出了冷汗,韩少云实在是无话可说,目光转向叶楚向他求救。

    “还是我来说吧,小云是个很害羞的女孩。”叶楚立马出来解围,事情要是败露两人可就难堪了。“我和小云认识是在个晚上,那时放学离校时发现她被个男生缠着,我就站出来为她保护了她。之后为了报答我,小云请我吃饭,再之后我向她表白就交往了。”

    “真不赖。”老刘天宇竖起大拇指。“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像你。”

    听他编的这个故事,韩少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这不是校庆那晚他帮自己解围的事吗,稍加改编就用上了。

    午后余晖落在来时的三岔口,斑驳的光影在衣衫上跳跃,面对离别的不舍,刘天宇有些感伤地说:“叶楚,以后有空我再来找你。”

    “好啊,好久没和以前的朋友这么玩过了。”叶楚晒得通红的脸咧着唇笑起来。

    “据我所知,郭子好像一直在找你,我担心他会找你麻烦。”

    “你放心吧,我可是叶楚。”

    静静站在路口,叶楚目送两人走入白茫茫的日光中。韩少云提着的心总算安然落地,有种如重释负的感觉。“终于结束了,我好害怕。”

    看着他通红好看的脸蛋,叶楚不知为何想笑。“少云,今天多亏你了,天这么热我请你吃冰激凌。”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把这身衣服给换了,要是遇到熟人可就难看了。”

    “就一伙,我知道不远处有家雪糕店很不错,来回也就三四分钟,你就在这等我一下。”不容他回答,叶楚就拔腿跑开了。

    在原地来回徘徊,韩少云觉得时间走得好慢,等待有时也是一种煎熬。忽起一阵风抚弄粉色长裙,他抓着裙子细瞧自己这身打扮,脑海中浮现的是童话里的公主,心中竟然美滋滋的。

    几个衣衫不整的少年迎面走来,他们有的叼着烟,有的染着发,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不良少年。韩少云赶忙闪到路边,可不敢招惹到这些人,但那几个少年却径直走到他面前。

    顿时韩少云思绪凌乱了,竟然一动不动的站着,眼前的人是冲自己来的吗,叶楚怎么还没回来?最前面头发竖起的男生说:“你就是叶楚的女朋友。”

    “我,我……”韩少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身后一个小弟对竖发男生说:“郭子,我就看到她与叶老大玩了一天,还手牵着手呢。”

    郭子,怎么觉得名字这么熟,韩少云想起刚才刘天宇曾提起过,郭子和叶楚是有什么过节吗?

    “上次请叶老大来聚聚,他却不肯来,我只能使些手段了。”郭子做了个手势,两个小弟上前抓住韩少云的肩膀。

    韩少云见大事不妙,刚想大声呼救,可嘴巴却被捂住了。左边的男生凶神恶煞地说:“别喊,不然我们揍你。”

    见四下也无人,韩少云吓得不敢有任何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架走。他心中只能祈祷,楚哥哥离开也有五六分钟了,你快点来场真正的英雄救美吧。

    穿梭在落日光芒中,脚下扬起了尘土,叶楚左右手各拿着一只冰激凌,想不到今天会有那么多人排队买冰激凌,现在想来留下男扮女装的韩少云一人,总觉得不放心。

    当赶到那个三岔口是,叶楚没看到韩少云,却看到身着英高校服的两个男生,他预感事情不妙。面前的一人向喊他:“叶老大,郭子想见你,已经把你的女朋友请走了。”

    “什么。”叶楚怒目圆睁,丢掉手中的冰激凌,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他们去哪了?”

    另一个英高学生上来想阻止叶楚,“你要干什么,我可要……”他话还没说完,叶楚一脚踢把他踢翻在地。

    “他们去哪了,说啊。”叶楚眼睛里熊熊烈焰,像是要燃烧眼前的一切。

    被揪着的男生俨然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瞳孔放大,嘴唇颤抖……

    封闭的木屋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一道光线顽强从木缝中落进来,灰尘在空气中其无忌惮跳跃。韩少云卷缩在角落,一双惊吓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自己真够倒霉的,竟稀里糊涂被抓来了。他“噌”地站起身,双手摸索着木屋希望发现可钻走的洞,木屋虽然陈旧但很牢固,连窗子都被几块木板给钉上了。

    门口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声,如果自己试图拆掉窗户上的木板,一定会惊动门口的人。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屋门竟然打开了,两个衣衫不整的男生站在门口,他们两人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发现了猎物。

    “真是个漂亮的美人,真让人都把持不住。”一个男生说道。

    “真是赚到了,就由我先来。”另一个男生说完就过去,抓住韩少云的双手,还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韩少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想挣脱开他却发现对方力气很大。“你要干什么,你们搞错了,我是……”一只满是污垢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怎么办,今天难道会……想到这他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打雷一样的吼声,震得门窗都在微微颤动。正在施暴的男生停下来,回过头惊恐万分看着郭子。“郭子,我……”

    郭子目光凶狠像是要把他给撕碎了,他冲上前一拳打在那男生脸上,把他被击倒在地。郭子破口大骂道:“她可是叶老大的女朋友,是我们的大姐,你居然敢这么做。”

    “郭子,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给我滚出去,别让大姐看到你们。”

    地上的男生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门,其他人也跟着退出了门。韩少云蹲在地上搂着颤抖的身体,眼泪打湿了脸上淡淡的妆,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心中好憋屈。

    “别哭了,我为刚才发生的事道歉。”郭子很诚恳地说道。

    抬起头见他似乎并无恶意,韩少云小心地说:“你找叶楚有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来。”

    郭子一愣,半晌才说:“你是她的女朋友,难道他没和你说起他以前的事。”

    我可不是他女朋友,韩少云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

    “这也难怪,他根本就不愿提起以前的事。”郭子把角落一张破旧的凳子移到门口坐下,背靠着门继续说:“你看我穿的这身校服,知道我是英高的吧,那是一所有名的流氓学校。”

    韩少云只是点点头,不敢出声。

    “以前叶楚也就读这所学校,当时他可是英高的老大,那时我们都喊他叶老大。可是有天他说不想在当老大了,就离开了英高。”郭子停顿了下,声调变得有些感伤地说:“以前的我在英高总被人欺负,还多亏他出面帮我,之后我做了他的小弟。”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还说要找他有什么事。“韩少云胆怯地问道,担心会惹怒他。

    “前些天我找过他,可他不肯来,我只能使出这样的手段了。至于我找他什么事,一是为了与他叙叙旧,二嘛——”郭子声音拖着很长,没有道出自己目的。

    有人冲进了屋内,此人脸上带有淤青,喘着粗气说:“郭子,叶老大来了,已经好几个人被他撂倒了,你快去看看。”

    “叶老大还是那么的能打,去看看。”郭子站起身,目光转向韩少云。“走吧,你也去。”

    一听叶楚来了,韩少云觉得救星来了,紧跟着他们出了门。

    狭长的小巷弥漫着浓厚的湿气,两面高高围墙令韩少云有种窒息的感觉,心生出不好的预感。穿过阴深的巷子来到了一片遍地黄土的工地,一阵风袭过尘土飞扬,韩少云看见站在土堆上的叶楚,有两个人冲向他,他摆好架势三两下就把冲来的人打翻在地。

    叶楚发现了他们,“郭子,你是什么意思,竟然抓走小云。”

    “叶老大,如果不这样做,你怎么回来呢。”郭子冷笑道。

    此时,叶楚才注意到韩少云衣裳凌乱,眼睛通红含着泪光。“小云,看你样子很不好,他们对你都做了些什么?”

    韩少云顿时就蒙了,低头看看这身穿扮才反应过来。“什么事也没有,你要知道我的身份。”

    “找我什么事,非得用这种手段”。叶楚目光在转向郭子,叱喝他。

    郭子双手插在裤兜中,踏过柔软的沙土,离叶楚几步远停下脚步。“叶老大,我找你是想见见你,当面告诉你,我现在是才英的老大,还有,就是我想和你打一架。”

    “为什么要找我打架,我现在已经不是才英的老大了,打赢我有什么意义?”

    “叶老大,你可是英才的神话,现在依然有不少人认为你才是才英的老大。我一直很想超越你,和你打一架,打赢你。”

    “如果我拒绝呢?”

    郭子冷笑了声,“今天可由不得你,如果你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空气似乎化为了尘埃,堵塞胸口令人难以呼吸。沉默良久,叶楚终于说:“好的,虽然我已经不想再打架了,可现在真的由不得我。”

    “唆”的声郭子从口袋中抽出双手,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显现。“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快速冲到叶楚面前,拳头朝向叶楚的脸打去。叶楚忙抬起手抵挡,脚上用力向后跳的好远,脱离他的攻击范围。郭子连步跟上,又是一拳袭来。

    两人出拳有板有眼的,攻防都很到位,一看就是格斗的高手。远远看着这一切的韩少云额头冒汗,这场无法预测输赢的街头搏斗,他担心叶楚会输。

    虚晃一招郭子使出了下勾拳,一拳正中叶楚右脸,叶楚身子一倾斜,顺势一脚抬起踢在郭子头上。他们俩各自退后几步,站稳脚跟。

    “郭子,打架变得厉害了不少啊。”叶楚抚摸自己的右脸,感觉挺痛的。

    “叶老大,你离开后没有人罩着,找我打架的人可多了,我的格斗术每天都在变强,你可要小心。”

    这一次叶楚主动冲了上去,两人持续几分钟的近身格斗,彼此都挨了对方不少拳脚。叶楚一直贴着郭子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采用了消耗对方体力的战术,对于身强体壮的自己明显具有优势。

    郭子体力有所不支,且战且退显露颓势,叶老大出拳凌厉打在身体上好痛,他已完全处在下风。

    一拳迎脸打来,郭子迅速侧了下头,拳头从耳边擦过“呼”的风声回响,抓住时机他又是一个下勾拳重重打在叶楚左脸。叶楚身体重心失衡向后倾斜,但双手放后撑住地面,一下跃起膝盖撞击到郭子左下颚,郭子整个人身子向后倒,地面扬起厚厚的沙尘。

    落地那刻叶楚双腿发麻,但他还是勉强站稳脚跟了。郭子手撑地努力坐起身,“叶老大,是你赢了。”

    这时叶楚才松开攥着的拳头,双脚一软瘫坐在地。总算是打完了,韩少云提着长裙小跑过来,见叶楚脸上几处伤肿,“你还好吧?”

    “我身体强壮的很,这点伤不算什么。”叶楚看向郭子,喘着气说:“郭子,结束了,以后别来找我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韩少云赶忙扶着他,感觉自己难以支撑他的身体。

    他们刚走出那片工地,郭子尾随上来说:“叶老大,我有事要问你,当初什么要离开才英?”

    “以前我只会拉帮结伙欺负人,以为自己很能打就毫无顾忌的,但我发现有人比我更能打,是他让我明白自己是多么可恶。”他声音停顿了下,调整自己的情绪。“自从来到市一中当上学生会副主席,发现帮助其他同学是那么有意义,我很开心,这才是我想要的校园生活。”说完他靠着韩少云离开。

    淡淡的夜幕覆盖了天空,几颗繁星不时闪烁微弱的光线,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穿梭在城市昏黄灯光中。韩少云回想刚才一幕依旧有些后怕,今天真是惊险的一天,像是做了一场惊悚的梦。“副主席,今天真的吓死人,差一点就出事了。”

    “都怪我,是我太疏忽了。”叶楚向他道歉。

    “我没事啊,倒是你,被打成了这样。”

    摸着发肿的脸,叶楚疼得他直咧嘴。“我是活该,谁叫我坏事做的那么多。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

    “不用了。”韩少云看着自己这身穿着,他一刻都不愿出现在公众场合,今天闹出的事够多了。“我现在想把这身衣服给换了。”

    “也好。”叶楚仰望星空,一丝银光映在脸颊,他居然大笑起来,笑得那么释怀……

    背靠窗口眼望天空,林翔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唇角不经意扬起一条好看的弧线。

    门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已经接近了门口。“叶楚,你来了。”他回头时整个人怔住了,只见叶楚红肿的脸有些变形了,像是被马蜂给蜇了。“叶楚,你怎么了,你的脸?”

    “昨天发现了些事,很不愉快的事。”叶楚进屋移了张椅子坐下,脑袋埋在桌上一脸失落的表情。

    “怎么了,难道和谁干架了?”

    叶楚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林翔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我们身边总发生这样滑稽的事,真是太好笑了。”

    “一点都不好笑,我都被打成猪头了。”叶楚摸着自己的脸,疼得他拧紧双眉。“别人问我怎么了,我只能说是摔的,可别人都不信。”

    “要是摔能摔成这样,这一摔也算是我们学校的奇迹了。”

    叶楚闭上了眼睛,低声喃喃道:“还是在学生会室里,我才这么安心。”

    下课铃响起,校园变得喧闹起来,学生们在教室楼道追逐嬉闹。韩少云却慵懒地趴在课桌上,眼角清晰可见的黑眼圈,昨天的事历历在目令他心神不宁的。

    “少云,你怎么了?”一旁的刘雨辰问道。

    韩少云揉了揉双眼,“有些累,昨晚没有睡好。”

    “这样才像我们的睡美人,总是昏昏欲睡的,给人很萌的感觉。”有个男生出现在眼前。韩少云张大眼睛,诧异地说:“吴毅,你怎么来我们班了。”

    “我是来向你道贺的,校庆晚上的表演很精彩。顺便一提,很多社团都相中你了,不少社团让我来邀请你加入,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韩少云摇摇头,“学生会工作很忙,我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如果哪个社团有困难,我会去串场帮忙的。”

    “你说话的方式越来越像林翔了。”

    脚踏着阶梯发出“哒哒”声响,韩少云心中默数台阶数,觉得自己像走在钢琴的琴键上。轻轻推开学生会室的门,他看见只有夏冰心在屋内。“夏学姐,主席和副主席呢?”

    “他们刚出去,一些事要他们去处理。”夏冰心手端着一杯泡好的茶,放在嘴边慢慢品了一口。“少云,这段时间,学生会的工作还适应吧?”

    “挺好的,我已经学会了不少的事情。”韩少云把背包放在椅子上,然后问:“夏学姐,有些事一直困惑我,主席和副主席是怎么加入学生会的,还听说他们解决了不少校园欺凌事件。”

    夏冰心放下杯子,“这些事本不想再提,既然你问起我就告诉你。林翔和叶楚刚来时,校内出现很多同学被欺负的事情,当时有个十三太保校园帮派总是勒索学生,他们俩,还有一明肯为同学们出头,叶楚总是出手教训那些胡作非为的人,我就曾见过叶楚以一挑四,那是相当的强悍。”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后来他们一同加入了学生会,之后只要有同学被欺负,他们都会帮同学解决这些事。为此得罪些人,但那些找茬的都被叶楚打跑了,校园的那些帮派最后不复存在了。”

    “他们还有,这么传奇的故事。”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他们确实做好学生会的工作,总能带给同学们意想不到的欢乐,所以才获得这么多人的支持。”;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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