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兔道:“可有她的名字?”
林代真道:“她跟你姓一样的,叫耶律幼冲。”
耶律兔脸上变成一点表情都没有,她把脸转身朱镇道:“我们到那边借一步说话。”
林代真也不知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坐在原来的位置不动。
过了一会,二人才从一边走回来。
耶律兔看着林代真表情复杂地道:“你中的是我们辽国宫庭专有的一种毒,叫夺魄勾魂。”
光听这‘夺魄勾魂’四个字就够让人喝一壶的,林代真忙道:“这是什么样的毒,你们有没有解药?”
耶律兔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道:“这种‘夺魄勾魂’是辽国宫庭权位极高之人才有,林大哥你是何故会中上这种毒?”
林代真心想六院司大王萧斡里刺在西辽朝庭也算上权位极高之人,他有‘夺魄勾魂’不足为奇,耶律幼冲在六院司王府做事,估计这‘夺魄勾魂’是从王府偷出来的。
林代真道:“这也怪我那天晦气,撞上你们辽国一个六院司王府的丫鬟,我一时没有提防,竟着了她的道。”
朱镇的脸上也变得毫无表情,仿佛别说中了这个‘夺魄勾魂’,就是听到这四个字,都已经够让他心惊胆颤的,朱镇:“林兄怨我直言,‘夺魄勾魂’是辽国朝庭权位极高之人专用,即便是六院司大王本人,也未必有这种毒,更何况是一个王府的丫鬟。”
林代真立即露出迷茫的眼神道:“可是她跟我说她只是六院司王府的一个丫鬟。”
耶律兔道:“莫非给你下毒之人还留在辽国?”
林代真道:“还在。”
耶律兔道:“你带我们去看看她在哪里?”
林代真嘴角向后面的方向挤了挤道:“她现在正在六院司王府当班,今天可能很晚回来。那两个就是她派来看着我的,就是怕我逃跑的。”
朱镇诧异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给你下毒了,还派人来监视你,若是她要害你,估计林兄你已经遭她毒手了。”
林代真道:“实不相瞒,我与她本来无仇无怨,她下了毒之后莫名其妙把掳来辽国,我现在还跟她生活在一起,说起来都难以启齿。”
耶律兔看了看坐在门口处的那两个铁塔般的大汉道:“那两个人一看就练过硬皮功夫,一般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林代真道:“我们先别研究这个,你们想办法解我身上的毒,我现在这德行还怎么替你们辽国效力?”
朱镇与耶律兔对望了一眼,耶律兔没说话,朱镇却道:“如果林兄真愿意替我们辽国效力,解毒之事就包在我们身上。”
林代真道:“那你们把解药给我吧?”
朱镇道:“‘夺魄勾魂’的解药估计由宫里专人看守,我们身上没有。”
林代真道:“那你还说解毒之事包在你身上?”
朱镇道:“要从宫里拿出‘夺魄勾魂’的解药,肯定必须经过皇上批准才行,林兄既愿意替辽国效力,我自相信我们可以从宫里拿到解药。”
林代真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愿意替辽国效力,你们就不替我去拿解药了?”
朱镇道:“我不是这意思,因为‘夺魄勾魂’的解药肯定看管甚严,权位极高之人一旦用‘夺魄勾魂’下毒,可能牵涉面极广。要是没有正当理由,我们根本无法从宫里拿出这种解药。”
林代真道:“那现在我就必须替辽国效力了?”
朱镇道:“辽国现已在方圆数千公里称霸,我只是劝林兄留此发展,若林兄执意回金国,我们也是友非敌,我们还是一样会尽力向宫里讨到解药。”
耶律兔接口道:“林大哥你千万别误会,只是‘夺魄勾魂’事关重大,还有我们没有确定给你下药倒底是何人,所以我们对拿到解药没有一定的把握。再者我们之前也从没见过夺魄勾魂的解药。”
林代真皱起眉头道:“这么严重,那臭丫头倒底是何人,连宫里这种毒药都偷得到?”
耶律兔道:“等会你像无事一般先回去,到了晚上我跟朱大哥来一趟你的住处,确定一下那耶律幼冲到底是何人,那时再作计较,你觉得如何?”
林代真想也只能这么办,‘夺魄勾魂’既是宫里专用之药,她们二人也只能先做到这一步,现在真被臭丫头害死了,如果她只偷了‘夺魄勾魂’毒药,没有偷解药,自己这辈子就真完蛋了。
装作若无其事回到自己的住处,耶律幼冲却迟迟不见回来。
估计都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耶律幼冲才迟迟地从外面进来,林代真赶紧上前扶她坐下,然后在肩膀上替她按摩。
耶律幼冲道:“你不生我气了么?”
林代真笑道:“怎么会呢,我也只是生活太闷,偶尔闹闹小情绪。”
耶律幼冲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代真笑道:“怎么会呢,我觉得你一个女人,还要养这么大的一个家,也不容易。”
耶律幼冲道:“你知道就好。”
林代真道:“我去给你冲一杯牛奶来。”
耶律幼冲果然非常满意,林代真走到外面的院子按照提前的约定学了几声猫叫,意思是提醒耶律兔二人耶律幼冲回来了。
到厨房提冲了杯牛奶回来,林代真就看见院子里有两个人影。
他故意装作没发现一般,高高兴兴地跑进去给耶律幼冲献殷勤。
耶律幼冲呷了一小口热牛奶,看着林代真问道:“刚才外面怎么有猫叫?”
林代真道:“刚才我给冲牛奶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有一只很大的猫。”
耶律幼冲放下牛奶杯道:“我最怕猫了,你快去赶走它。”
林代真道:“那么大的猫,我现在没什么力气,我刚才赶过了,赶不走它。”
耶律幼冲道:“真没用,我去赶吧。”
林代真跟在耶律幼冲后面走到外面的院子,耶律幼冲四处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猫的踪影,回头道:“猫呢?”
林代真道:“可能听说你亲自出来,跑了吧。”
耶律幼冲走过来轻轻地捏了捏林代真的脸嘻嘻笑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二人走回大厅,林代真很想知道耶律兔二人认不认识耶律幼冲,想偷偷跑出来。
耶律幼冲道:“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林代真道:“我……我想去方便一下。”
耶律幼冲从大厅里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要回房间去取干净衣服洗澡。
看耶律幼冲的身影走进后院,林代真才左顾右盼地从大厅里走出来,他生怕耶律幼冲等会又忘了拿什么东西折回来。
他蹑手蹑脚走到院子里那颗大树下,却不见了耶律兔与朱镇二人,正奇怪二人跑哪去了的时候,他突然后退撞到一个人身上。
林代真回头一看,竟是耶律幼冲冷冷地站在后面。
耶律幼冲冷冷地道:“我就知道你想背着我偷跑。”
林代真摸住自己的心脏,总算平静了下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麻烦你下次别像幽灵一样行不行?”
耶律幼冲道:“你更像幽灵,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你偷偷摸摸在这做什么?”
林代真道:“我只是睡不着没事在这院子里走走。”
待第二日早上耶律幼冲沐浴完毕出去,林代真才跑出来。
在昨日那家金店等了一个上午,耶律兔二人竟没有来,林代真心想这两个人不会看到那耶律幼冲是六院司王府的人,吓得不敢露面了吧?
再呆了一个下午,还是不见耶律兔二人,林代真非常失望。
回到住处,林代真想这耶律幼冲一定是那六院司大王萧斡里刺什么人,要不然耶律兔二人不会吓得不敢露面,说不定她原本就是萧斡里刺的女儿之类的,耶律幼冲只是她的假名字,她原本也姓萧,乔峰原本也姓萧。
耶律兔与朱镇二人不再露面,林代真也没有办法。
过了数天,有消息传来金国皇帝完颜雍率着金国大军来反击西辽,追至别石把,就上次林代真呆过那有个“临门阵”的地方。
金国与西夏的大军势不可挡,幸亏有“临门阵”挡住,完颜雍见难以取胜,打算撤兵东归。辽国皇帝完颜夷列与金**队再交战几次,感觉取胜无望,留下边防军之后,也往虎思斡耳朵西归。
这一天虎思斡耳朵城人民总算盼回了自己国家的皇帝完颜夷列,这一次完颜夷列率兵攻西夏,虽说没有领土上的收获,但金银财宝的收获却颇为丰富。
两队威风凛凛的骑兵开路,完颜夷列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中间。
挤在路边人群之中的林代真想一睹西辽帝国皇帝的尊容,不想一看之后大失所望,只见完颜夷列骑在马上裹着一块只有女人坐月子才有的头巾,他的身材虽高大粗犷,却仿佛犯有哮喘,每走一段路,就要咳个不停,仿佛被这大漠之风轻轻一吹,都要服下十几贴草药作为代价。
林代真心想生了病就不乱跑嘛,还说这次西辽军队向西夏国境推进了三百多公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用手机查了一下此时辽国皇帝耶律夷列的资料,林代真发现他在1163年病逝,这时按西辽的日历是绍兴十二年,他绍兴十三年便会逝世,就是说他明年的时候就会死掉,看他今天这副病容,估计是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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