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烧饼虽然不是你吃的,但也是你翻出来的!现在不见了,你要赔!”
“现在情况危急,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吃的!那两个烧饼是我最宝贵的财产!按照情形,每个烧饼值三百两黄金!你欠我六百两黄金!还有,我的短剑不是中看不中用!是你自己用得不好才断了!那把剑是我现在唯一的护身之物!比烧饼更宝贵!按照情形,它值四百两黄金!还有,那短剑本来就很珍贵,你要再赔一百两黄金!算起来,你现在欠我一千一百两黄金!”
“咳咳!这里是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漂亮可爱的女人值三千,不,三万两黄金!你竟然把我当死人!还给我挖坟!居心何在!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必须赔罪!给你打个折扣,两万两黄金!还有,男女授受不亲!女人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碰的!我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你得赔罪!对了!你竟然让我当死人!挖的坟还那么小,就是真的死人也受不了!你这么糟蹋死人!对死人不敬!更该赔偿!等等!荒山野岭很难找吃的,你该不会想吃我的肉吧!啊~禽兽不如的野兽!我先杀了你!”
躺在草丛上动弹不得,正为身体突然变重,那声音出现了人却没出现而沉思时,那躺着的死人竟然坐了起来!
钱凤醒来时双眼惺忪,脑袋也是一阵恍惚,不由得捂住额头说:“这药怎么那么差!亏我还花了十两黄金!”
要找包袱时,却发现自己的包袱被倒了出来!除了衣服外,什么都没了!
钱凤惊叫:“我的烧饼呢?我的剑呢?”又尖叫:“有贼呀!表妹,快……”又感到不对劲,自言自语:“我都走了!表妹怎么可能帮我抓贼?”
气愤得脸蛋深红,双眼血红,麻利地将衣服包好,站起来就要离开时,却一脚踩进了坑里!
“啊!哪来的坑?”钱凤惊叫!因为坑很小,所以没摔到,但那插进土里的短剑可不安全!
钱凤感到不对,又惊叫:“这坑是什么时候挖的?不对,这坑是谁挖的?”
尖叫:“做陷阱,太浅了!老鼠都抓不到!装水,现在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哪来的雨?做坟墓,是给猴子躺的吗?”
尖叫间,不经意看到一边的宇文错!
此时宇文错早已累得不省人事,双眼紧闭得令人怀疑生死!
钱凤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凑到宇文错鼻子下,还有呼吸!而且挺重的!
那就不用说的,东西一定是他倒的,坑一定是他挖的,烧饼一定是他吃的,短剑一定是,啊!断了!
宇文错醒来是,发现一个死人正坐在旁边紧盯着他,而他身上正压着几块大石头!
也因此,宇文错稀里糊涂地听了这个死人的连篇鬼话!
烧饼不是我吃的!短剑真的是中看不中用!那个女人有那么值钱吗?我为什么要付钱?我又不是买女人!
宇文错不知道,钱凤更不知道!那两个烧饼其实是两只狡猾的老鼠趁宇文错挖坟时叼走的!
宇文错开口:“你,是谁?”常年不说话,此时说话有些嘶哑,有些吞吞吐吐!
钱凤叉腰叫道:“你的债主叫钱凤!听着,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奴仆,直到有人拿钱来赎你为止!”
宇文错又问:“寨主?你是土,强盗?”
对于这衣衫褴褛,连鞋子都是补丁的小乞丐,钱凤有些不忍心!
但是,谁叫我是钱凤,天生就是钱缝里钻出来的人!
宇文错认命,说:“行!”说完,要站起来,但身体还是那么的沉,腰骨竟然连坐起来都险些断掉!
而钱凤眼里,这小乞丐身子未免也太差,才刚坐起来,脸上竟然全身汗水!而站起来时,才刚要站稳,竟然微风一吹就倒回原地!
看到此时躺地上气喘如牛的宇文错,钱凤不禁心里打鼓:身体这么差的奴仆,接下来是我照顾他,还是他照顾我?还是大发慈悲一次,让他离开吧!
钱凤故作善意,说:“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不和你做兄弟也要讲点情义!你不欠我钱了,再见,不,保重!”说着,竟转身就要离开!
钱凤不知道,她前脚刚出,宇文错便咬牙站起,牢牢站稳!
宇文错叫道:“喂!等,等等我!”
虽然又饿又累,但还是挺着尽是汗水的身体赶到钱凤身边!
宇文错不懂路,所以要跟着钱凤!但他不知道,此时故意不理人的钱凤也不懂路,完全是盲目乱跑!
钱凤看到宇文错走一步就好像跑一口气跑三百步,气喘吁吁,浑身汗流不止的模样,忍不住说:“我说了!你不欠我钱了!你不用给我当奴仆!快走!别跟着我!”说着,竟轻轻跑起来,要甩掉宇文错!
而看宇文错,本就面黄肌瘦,不过稍微有点体力而已!如今就好像刚从水里走出来的一样,衣服,裤子,鞋子都为汗水所浸湿!
虽然宇文错此时让人看了不忍,但钱凤此时更是可怜!
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弱女子,在荒山野岭里随便乱走,唯一的护身之物被弄断,仅有的食物被吃掉!现在还被一个身体差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跟踪!要是那个男人突然凶性**,强暴她怎么办?
怕都来不及,还要照顾他!分明是送羊入虎口!
见钱凤跑了起来,宇文错跟着也跑了起来!
两者差距,从一个脚步轻快,一个脚步沉重便可见一般!
“哈哈哈……”钱凤气喘吁吁,脸蛋红润,汗如雨下!
“啊呼啊呼啊呼啊呼……”宇文错气喘如牛,和钱凤相比,更为沉重与劳累!
钱凤深呼吸,待喘得稍微平稳时,指着宇文错大叫:“臭男人!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身上没钱!没吃的!你身体那么差也强暴不了我!你给我停下!不准再跟着我!”
看看四面八方,除了树还是树,叫道:“都是你害的!我现在都迷路了!我好口渴!去打点水给我喝!”
宇文错学钱凤深呼吸,平稳呼吸,待不再那么喘时一言不发,拿起地上落叶便走到小溪边打水!
小溪也不知是从哪里流来的,只知道上流全是叶子,根本看不出来!
溪水清凉,一眼见底,凉风徐来,舒爽惬意!双手浸入水中,一时舒服得忘记一切,口渴,劳累,甚至是一边的小女孩也忘了!
而钱凤,清风徐来,也是舒服得忘了口渴!更双目迷离,险些闭上双眼!
良久之后,双手突然的一丝热意让宇文错清醒过来!
对了!要喝水!
将落叶卷起,成杯状!先盛起一杯再倒下以洗净落叶,而第二杯刚盛起,一边突然醒来的钱凤大叫:“我先喝!”
宇文错没得选择,只好再劳累一番得将水拿到钱凤面前!
钱凤喉咙火辣得厉害,想也不想,一口便将水彻底喝完!
水入喉咙,这才突然感觉味道怪怪的!清甜之中有点酸酸的,而酸酸之中,还有点令人作呕的骚味!
钱凤连忙往小溪的上流看去!天呀!兔子竟然往小溪里尿尿!公兔子和母兔子带着一群小兔子一起!
钱凤忍住呕吐感,指着小溪边喝水又撒尿的兔子一家大叫:“给我抓住他们!我教你烤兔子!”
宇文错转身,想也不想,自己打水喝!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抓兔子?
不就是水里有兔子尿吗?又不是直接喝兔子尿,别去管太多就行了!
连喝五杯溪水,宇文错说:“你,晚上睡哪里?”
钱凤一惊,连忙故作高深地说:“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和自己睡!”心里却是为晚上怎么样才能不喂狼而紧张不已!
宇文错一言不发,转头继续喝水!
突然,一条小小的绿色小蛇顺着溪水流下,趁着宇文错不注意,一口直接咬他右手小指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蛇的牙竟然刺不进宇文错的皮!
没感到多大疼痛,而小蛇一击不成便顺流而走,所以宇文错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事做得多,连手指也变得皮糙肉厚?
钱凤一边不满地叫道:“喂!我要走了!别跟着我!”说着,假意要离开!
但宇文错头也不回,直接说:“保重!”
钱凤一惊,连忙大叫:“你是我的奴仆!你应该为我死而后已!你还欠我金子呢!”虽然身体有点差强人意!但狼口面前,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分机会!
宇文错没得选择,只能迈起无比沉重的脚步跟着那很善变的债主!
宇文错脚步沉重缓慢,但奇怪的是,一边的钱凤却在他身上感不到一点稍微重一点的感觉!
没有沉重的外物,那应该是内在!想必是五脏有事!
但别管了,狼有不会看食物有没有病!
突然,钱凤停步,宇文错也跟着停步!
钱凤双眼突然锐利无比,又精神无比,指着前面大叫:“你!把手伸进去!不对,拿只棍子去打!”
钱凤手指所对的地方是一颗无比粗大的树干,抬头看去,相距十余丈的他也看不到顶!
而树干上有一个洞,手臂粗细,黑漆漆的,看不出所以然来!盲目将手伸进去貌似很危险!
所以,钱凤这才改变主意!赚钱嘛!再缺德也不能缺到这种程度!虽说利用对方当自己的挡箭牌有点不厚道!
宇文错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支树枝,手臂粗细,三尺长短,外皮湿润,看起来应该不容易断!
此时危险不知是何,心神自然是紧张不已,度日如年也不再是虚话,而身体沉重无比,每一步都是三百步,度日如年已不再适合!
举起树枝,双手此时是绷得青筋暴凸,如钢铁一般!
“嘭”一声闷响,树枝入了树洞!
而突然,宇文错听到一句话:“白痴!闭上眼睛和嘴巴!”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声响:“嗡嗡嗡……”声音好熟悉,好像是蚊子!
奇怪!树林里的蚊子都那么大个的?连人手都能撞动!
“啊~”背后早已躲在树干后的钱凤惊声尖叫!
宇文错不解地转头时,眼前突然多了一只很大的蜜蜂!
原来是蜜蜂窝,不是蚊子窝!
看到一只个头不小的蜜蜂飞到宇文错额头上,钱凤更为失色,吓得连忙转身便跑!
啊~水!水!哪里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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