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萧元恒冲过去结果了田飞,他扶起阿福道:“阿福,你怎么样了!”
阿福奄奄一息道:“二少爷……他就是田飞,是他害得咱们……我没有背叛二少爷……”
萧元恒道:“我相信你。”
常威对萧元恒道:“二少爷,云平被他们打伤带走了……”
老刀杀了贺府护卫首领,又结果了最后一个过来说道:“我看咱们先回客栈休息,再商量怎么救云平。”
萧元恒看看阿福,他已经不行了。
常威道:“二少爷,贺群想问出咱们的消息,我想他一时也不会把云平怎么样,我看咱们先把阿福的事料理一下,然后按刀大哥说得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商量救云平的事。”现在每个人都疲惫之及,已经无力再战了。
萧元恒道:“好吧。”
晚上,萧元恒和老刀还有常威三个人再次来到贺府外。萧元恒让常威在外面等待接应,他和老刀悄悄潜进贺府。
贺群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对他来说这两天的疲惫算不了什么,昨天晚上有人把沈竹救走才让他忐忑不安。他知道,依沈竹的性子很难说他不会回来报仇,去追沈竹的人死伤了大多数,他们没能抓回沈竹,倒是抓回来一个他们的同伙,可是还没来得及审问,他竟然伤重而死了。
贺玉章进来道:“爹,我已经吩咐下去,全府上下加强戒备了,他们真的还会回来吗?我看他们既然已经逃出去,至少今天应该不会再来吧!”
贺群睁开眼睛道:“以后家里的护卫也不能松懈,一个沈竹就已经不容易对付了,那伙来历不明的人似乎武功也不一般,如果他们联手来袭就会很麻烦。”
贺玉章道:“是,我知道了,爹你这几天劳累,早点休息吧。”
贺群点点头,复靠回椅子闭上眼睛。一会儿又有人进来,“还有什么事?”他睁开眼睛,惊得猛然站起来,“你是……?”
萧元恒隔着桌子站在贺群对面,冷声道:“怎么,不认识吗?”
贺群旋即冷静下来,盯着萧元恒的脸道:“你是来为萧元恒报仇的?”玄冥城萧氏宗主兄弟三个,两个弟弟是双胞胎,这一点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贺群以为前几个月亲手杀了企图进府救沈竹的萧元恒,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萧元恒的弟弟无疑。
萧元恒道:“我的人呢?”
贺群道:“是你救走沈竹?”
萧元恒不耐烦道:“我再问一遍,我的人在哪?”
贺群道:“死了。”
“死了?你杀了他?”萧元恒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机。
贺群冷笑一声,道:“沈竹和萧氏有什么关系?值得萧家两位公子出面救他?”
萧元恒也冷笑道:“关系?你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舅舅欺骗利用自己的外甥,甚至想害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救他倒是让你想不明白了是不是?”
“你……?”贺群脸色一变。
萧元恒继续道:“也难怪,像你这种人大约只关心谁会对你有利用价值,是亲是远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贺群突然仰天大笑,道:“你是嘲讽我吗?真是笑话。你最好先回去问问你大哥,为了他的宗主之位他是怎么害死自己的叔叔和堂兄的,江湖上谁人不知道他的阴狠毒辣。青龙城和玄冥城百里之遥,他居然好意思让他的弟弟来搅我贺家的家事,并且在这用这样的话来质问我!”
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吵闹声,下人在门口道:“老爷,有刺客。”他刚刚露进头来,萧元恒一掌把桌上的烛台向门口打去,正打在那人头上他倒下去。
“来人,有刺客。”贺群一边叫人一边想伸手去拿旁边的宝剑。
萧元恒随手一剑刺进贺群胸口,道:“这一剑是你欠我的,我萧家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笑话。”萧元恒一出屋子,便立即被人重重围住,那边老刀也正在挥剑拼杀……
黄土路上,三匹快马疾驰着扬起一路土烟。“吁——”萧元恒勒住马,看老刀的脸色越来越差,道:“老刀,咱们休息一下。”
老刀摇摇头,皱着眉头道:“不用,我没事,还是赶路吧。”
常威道:“咱们已经离开了青龙城,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他们不会跟上来了。”他从马上下来,和萧元恒一起把老刀扶到路边一棵树下休息。
老刀对萧元恒道:“你没事了吗?”
加强戒备后的贺府果然斗力超强,老刀和萧元恒拼尽一身的本事才没把命丢在里面。逃出来时都已经身受重伤,萧元恒比老刀伤得还重,为了尽快脱身他们只是休息一会儿就上路往回赶了。
这一路的颠簸让老刀的内伤越加痛楚,萧元恒却显得比开始轻松许多,只是外伤失血太多一直脸色苍白,看起来有几分无力而已。
萧元恒靠坐在老刀对面,道:“我已经好很多了。”他身上所有的外伤,在一路颠簸中都已经完全自愈。
老刀摇头苦笑道:“看来我已经老了!”
常威道:“刀大哥三十几岁就说老,是急着做长辈么?”三个人一阵笑。
老刀问萧元恒:“你杀了他?”
萧元恒道:“他欠我一命。不过,我一开始并没想要他的命,贺群没有武功?”回想当时贺群的举动,萧元恒有几分疑惑。
以当时的情形,任何一个有武功的人在强敌站在面前随时可能发起进攻的紧要关头,首先做的不会是大声叫人,更不会试图去拿不在身边的武器。所以萧元恒当时只是为阻止他刺出的一剑,没想到只这一剑就要了他的命,贺群竟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不过这似乎不太可能。在江湖上,越是声高名旺的家族,通常来说越是会刻意培养自家子弟学武练功,不为成为高手能自卫足已,毕竟江湖凶险,就算花钱请再好的高手护卫,也不如自己有些功夫能自保更放心,所以极少有不会武功的,更何况萧元恒听说,贺家有自己的武堂和弟子,所以贺府里也是高手济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次能逃出来是运气好。
老刀道:“我曾听说贺群年自幼对练武就毫无兴趣,因为贺家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所以他父亲也就没有勉强他,倒是他的三个姐姐个个练就好身手。”
萧元恒道:“看来果真如此,也就难怪他会在府里安排那么多武功高手了。”
老刀道:“我猜想他之所以囚禁沈竹,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杀舍不得,不杀又担心沈竹报复他。”
萧元恒道:“沈竹的武功确实了的,不过贺家那么多的高手应该也不差一个沈竹,何必连自己的外甥都要利用呢?”
老刀道:“贺群为人精明,历来最擅长的就是物尽其用得其利,这一点江湖人都知道。沈竹独行江湖到处是仇人,自然也希望有所倚仗,涉世不深被利用也不奇怪,更何况沈竹是贺群的姐姐与人私奔生的孩子,于脸面于感情能有几分真心接受。”……
从青龙城回来之后,萧元恒很少出门,练剑成了他每日必修的功课。早晨下起了蒙蒙细雨,萧元恒百无聊赖地在府里转了一圈,看着外面密如针织的细雨,潮湿的空气里飘动着一种令他感觉莫名熟悉的气息,他回到屋里拿出宝剑,走进细雨中挥剑而起,顿时剑影人影飘飞,在雨中成了一道眩目的风景……细雨时疏时密,雨线终于渐渐变粗,萧元恒收到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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