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元方和萧元志站在走廊下,萧元志拍手鼓掌。
萧元恒道:“大哥!元志!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萧元志道:“来了一会儿了,我看二哥的武功越来越厉害了,大哥你说是不是?”
萧元方道:“刚才看你正练得入神才没叫你,怎么在雨里练剑,不会选个避雨的地方吗?淋出病来怎么办?”
萧元恒抖抖头上的水,笑着道:“没事,我倒从没觉得这么痛快呢。”
萧元方道:“快去先把头擦干,再换身干爽的衣服。”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萧元恒很快换完衣服回来,下人已经搬来桌子和椅子放在走廊下,萧元恒坐下喝一口热茶,“大哥今天不是去府堂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元方道:“也没什么事,坐一会儿就回来了。”对他来说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只不过今天心绪不好,索性借这天气给自己一个休息的借口罢了。
萧元志在一旁笑着道:“我在前面碰到大哥,听说你的武痴病又犯了就一起过来看看。”
萧元方喝完一口茶,道:“这话是你说的我没说。”他知道这两个弟弟常常掐闹,听着元志的话意思含糊,特意更正一下。
“哼!”萧元恒做出一脸不满的样子,“元志说人坏话做坏事从来都不敢认帐的!”
萧元志道:“我哪有,从小到大你才是最能赖帐呢!做错事总往我身上推,娘都说你铁嘴刚牙擅长赖帐。”
萧元恒道:“那是在错把我当成你的时候说的。”萧元恒和萧元志出生时相差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从小到大天天一起闯祸。
萧元志道:“大哥你说,我跟二哥谁才是那样的人?”
萧元方看看他们两个,道:“你们都一样,干坏事一起干,不抓到你们哪个都不承认。”
萧元恒道:“对了大哥,你不必再让人跟着我保护了,我的武功你还不相信吗?这玄冥城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他们跟在我身边进进出出太麻烦。”
萧元方思虑一下,道:“好,不过你平时也要谨慎些。”
走廊外几株紫薇的花朵被雨点纷纷打落,萧元恒随口道:“我前几天在花园看见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很好看呢!”
萧元方道:“现在正是荷花开得好的时候,我好久没去花园了。”
萧元志提议道:“咱们去荷花亭赏荷花好不好?让人在那儿备上酒菜,咱们边喝酒边赏荷。”
萧元恒赞道:“是个好主意,大哥你说呢?”
萧元方点头赞道:“好。”
下人在亭里布置好酒菜,萧元恒笑着道:“今天正是赏荷的好时候,雨中赏荷也算是件风雅的事吧?”
萧元志给萧元方和萧元恒斟完酒,道:“那咱们今天就风雅一回!”
萧元方道:“要真说起风雅,咱们三个谁都不及爹。”听大哥提到过世多年的父亲,萧元恒和萧元志都不说话,看着萧元方听他说。“爹在世时最喜欢这满池的荷花,每到这个时节常常来这儿赏荷,随口就能吟上几首咏荷的诗句,可惜咱们三个都没有继承爹的才华。我很早就跟爹到府堂里处理事务,心思都用在府堂事务上,元恒爱看的书只限于武功书谱秘笈,其它一概不肯多瞧一眼,元志更是不用提,不要说读书,提起书就喊头疼。”
萧元恒和萧元志互相看看,只笑不说话。
萧元方继续道:“我记得小的时候,那时你们还没出生,我曾听跟娘商量说‘要是生的是女孩就起名叫莲儿’”。
“莲儿?”
“莲儿?”
萧元恒和萧元志忍不住一起笑出来。萧元志道:“大哥你记不记得咱们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你带我跟二哥在这池子里玩滑冰,二哥在冰面上乱跳结果冰面破了掉到水里……好像就在那株花那边。”萧元志指着荷花池的中心。
“记得,那时你们不过**岁,”萧元方转过头对萧元恒笑着道:“我还对你说不要乱跳小心冰面塌了,一会儿“咔”地一声冰就塌下去了,幸好当时元志离得远,否则我当时可没办法救起你们两个,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萧元恒问:“后来呢?”
萧元方道:“我怕娘知道之后责罚我,就带你们到柴房想把衣服烤干,结果烧了半个柴房,还险些让咱们三个葬身火里。”
萧元志道:“幸好当时被柴房的下人救下了,要不然烧的一定不会只是一个柴房,那之后好些天我都做恶梦呢。”
萧元恒喝下一口酒,道:“说不定是你呢,又编排到我身上。”
“才不是”,萧元志道:“我清楚记得你跟大哥身上**的样子,在柴房里大哥恨不得直接把你放到火堆上烤。”
萧元方道:“我怕被娘发现,想让你的衣服早点烤干,又冷又慌什么都顾不得了。”回想那时的情景,萧元方也是止不住地笑。
萧元恒对萧元志说:“你呢?你把鞭炮放到大嫂弟弟坐的凳子下,趁人不注意偷偷点着,吓得大嫂的弟弟哭了一整天,之后再也不肯到咱们家来了。娘问是谁干的你不承认害得我跟你一起罚跪。”
萧元志道:“你不是都忘了吗?……哦,一定是娘跟你说的。”
“嗯?”萧元方放下酒杯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元恒嘻嘻笑道:“娘说大嫂怕你生气责罚元志,把这件事压下了。我也是那天听娘跟大嫂聊天时说的。”
萧元志道:“那时你跟大嫂成亲不久,有一回大嫂的弟弟在咱们家玩,仗着娘说他是咱们家的客人不许跟他打架就跟我抢东西,反正我也打不过他,就骗他坐在下面放着鞭炮的凳子上,鞭炮一响他吓得马上就跳起来了,当时就哭了……呵呵呵……”
萧元方笑过之后道:“怪不得他原本常常到咱们家来玩,突然就不来了呢,我还问过你大嫂,也没告诉我实情。”
萧元恒道:“娘罚我们两个在院子里跪了半天,我好冤的……”
“你冤什么?”萧元志不等萧元恒说完嚷嚷道:“是你说要想个办法教训他一下,我才想这么个主意,结果他告到娘面前你不承认我当然也不承认了。”
萧元恒道:“我不记得了你才这么说,说不定是他告到娘面前搞不清到底是谁,娘才罚两个人的,连娘都说小时候最能捣蛋的就是你,我只会闷头练武。”
“你……你狡辩。”萧元志急道:“大哥你听见了,刚才还说二哥最擅长赖帐,你看怎么样!”
萧元方笑着道:“你们两个小的时候,你二哥最爱练武,你最爱捣蛋,不过只要闯祸挨罚你们一定在一起,谁冤谁不冤你们自己才清楚。”
萧元恒问:“那大哥你呢?”
萧元方道:“我?我哪敢闯祸。”
萧元志道:“大哥带头,就像掉进冰水里那次,出了事也不敢供出大哥,还指望大哥给求情呢。”三个人大笑起来。
第二天早晨,萧元恒去看娘,正好大嫂从老夫人屋里请完安出来,“大嫂,大哥怎么样了?”萧元恒问。
大嫂道:“早上起来还说头疼呢,我给熬了一碗汤提神,刚刚喝完去府堂了。”
萧元恒道:“昨天喝了太多酒,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回去的。”
大嫂笑着道:“你大哥虽然头不舒服心情却不错,一边揉着头还一边说你们好久没有喝得这么高兴过了。”
萧元恒道:“大哥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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