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毓干下当街打亲夫的事,试问还有几个名门世家敢娶将军府中的女儿。
安启红此时脸色一片煞白,饶是她心思再慎密也架不住罗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当下安启红满脑子想得都是‘完了完了,她的小女儿可嫁不出去了。’
廖靖远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逆转,被罗毓打得抱头鼠窜。罗毓哪会给廖靖远逃进府的机会,几棍子就将廖靖远打得离府门越来越远。
罗毓说的这么顺溜,完全是拜翠萍所赐,翠萍可没少在罗毓面前埋汰廖靖远窝囊,看碟下菜。罗毓待在将军府的这几日,翠萍念叨的更加频繁,反反复复这几句,罗毓听也听会了。
“你什么你,你这个既不会挣功名又四体不勤的窝囊废,一边坐享岳家财富,一边还敢宠妾灭妻。天底下就没几个你这么不要脸的货色。你以为我大将军府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以为我罗毓是那么好拿捏的?”说完罗毓便一棍子打下去。
罗毓赤/裸/裸地释放着‘老娘今天不打残你,老娘就不姓罗’的危险讯号。
廖靖远是个四体不勤,文不能武不就而自尊心却极高的的纨绔子弟,他指着罗毓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廖靖远越想越美,罗毓的动作显然比他的思维更快。当廖靖远从无限意。淫中回过神的时候,罗毓已经扛着棍子凶神恶煞地站在他面前,而他为之得意的侍卫们却一个不剩全被打趴在地。
廖靖远被侍卫们护在中间,看着冲过来的罗毓满眼鄙夷,这个无知泼妇,今儿就让爷好好教训教训你。罗毓以为他养的侍卫都是吃白饭的吗?廖靖远的思维还停留在那日罗毓拿着簪子要和他同归于尽却被侍卫打晕的情景。一个侍卫就能将罗毓打晕,这么多侍卫罗毓这顿打肯定跑不了。这个泼妇竟敢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就别怪他不念曾经的夫妻之情,哪怕是告到圣上那去又如何?打都打了,何况是罗毓先挑事,女人本就该以夫为天。像罗毓这么彪悍打夫君的女人,整个国家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罗毓上一世善枪,枪和棍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棍更安全。为了不触及千渡的底线,罗毓也是拼了。只要不是专打人要害,控制好力道,这些皮糙肉厚的侍卫受几棍问题应该不大。
几乎是安启红话音刚落之时,罗毓就拿着早已备好的棍子冲向廖靖远。安启红错愕的张大嘴,剧本不该是这样的。说好的洗白呢?安启红只知自己瞌睡遇到枕头,却没想到有人更迫切的需要这个枕头。罗毓苦逼什么?苦的是一身戾气找不到理由发泄。廖靖远给她提供了这么恰当的借口,她若不‘打蛇随棍上’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不挡也不行啊,这就是安启红的高明之处,她被猪队友罗毓弄得里外不是人,正缺个给自己洗白的机会。而廖靖远白送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只要她好好护住罗毓,那么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个为爱闯祸的晚辈操碎心的长辈。何况世人皆知罗毓并非她亲生,如此相护才是真正有情有义之人。
“你敢——”安启红立刻挡在罗毓身前。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廖靖远也羞于将家丑这么**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何况还有如此多贱民围观,他就算再落魄也个侯爷好吗?如今面子没了,里子也没了。廖靖远怒火冲了头,指着罗毓大声喝斥道:“给本侯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粗鄙恶毒的妇人。”
罗毓不要脸皮,可安启红却羞地恨不得自动隐形,她是脑袋抽风才让罗毓和自己一块来侯府。罗毓毫不在意的将家丑外扬,虽然这的确是取回嫁妆最便捷的途径,但对安启红来说无疑是灾难,她安启红想夺回嫁妆什么样高明的手段没有,用得着将档次降低到这种程度。这种泼妇骂街行为,怎么可能和堂堂大将军主母产生丝毫关系,虽然当泼妇的是罗毓,但安启红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玩完。安启红悔不当初,她苦心经营的形象,被罗毓这个孽障全毁了。
“廖靖远废话少说,和离书我已经送来,快将嫁妆还给我,咱们从此两清。闭门谢客算什么回事?堂堂一个侯爷竟然宵想霸占前妻的嫁妆,大家看看这是多长脸的事,穷家小户也不见得做得出这么龌龊的事来。”罗毓弄不出虚与委蛇的一套,反正本身她名声也不咋地,今后也不打算再嫁(关键是对象不对),那些个名声算个毛线。
罗毓松了口气,虽然戾气仍然浓郁,但总算用不着深入侯府,否则她真怕自己将侯府杀个片甲不留。千渡不在,罗毓不得不在克制杀戮冲动地同时,将大脑马力全开。她并不怕杀人,可内心却依旧死守千渡给她定下的那条底线。罗毓觉得自己没救了,竟然真的不敢不愿去碰触千渡的底线。哎,果然暗恋的人永远占下风。
不一会廖靖远领着十几个侍卫怒气冲冲来到正门口,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群女眷,都是廖靖远的姨娘们和服侍姨娘的丫鬟婆子们,这些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看好戏的机会,这便是廖靖远如今的后院。
“你们真是放肆。”
罗毓做姑娘时就是鲁莽行事,喜欢动手的性子。可一个姑娘家再怎么耍横在安启红眼中都是小打小闹,即便罗毓从小跟着老将军练了几年工夫,那也算不得什么。可今日罗毓这一脚足以让安启红认识到自己的判断失误,安启红默默提醒自己今后对付罗毓切不可硬碰硬,更不能将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也不能对她有丝毫苛待侮辱。这货就是一个直肠子,必须暗地里算计用软刀子磨才是上策,否则她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这不知轻重的丫头折腾的。一句话,对付四肢发达的货,智取最安全。
她一点也不气恼还好吗?安启红只能认倒霉,心理却恨死罗毓拿她出来给廖靖远做筏子。现下这么多百姓看着,罗毓就算什么都不说,人家都有可能说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管教女眷无方,可况罗毓毫不避讳的将她推到风口浪尖。若不是安启红早就判定罗毓是个粗鄙扶不上墙的蠢货,她肯定认为这一切都是罗毓故意为之。
“大伯母不必气恼,廖靖远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怂人。以前都是毓儿太懦弱,因此他才敢这般怠慢大伯母。”罗毓说话时依旧咬牙切齿,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满是凶残之色,好像要将廖靖远生吞活剥一样。罗毓体内戾气十分凶猛,更何况她身边有两大业障,让她想忍都忍不住。
安启红也是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不淡定地扯住罗毓的衣裳,小声说道:“你这是作甚?”
不少人小声议论,这回东瑞侯可摊上大事了,大将军府主母亲自到访不说,而且一看就是来着不善的样子。
谁也没料到罗毓会来这么一出,而且罗毓爆表的战斗力更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甚至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