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的话在凄厉的喊声中显得格外阴森…
李梦涵气极,从地上缓缓起身,目视李建青说道:“理由?你是真的需要理由吗?你心里就真的那么相信她何婉茹说的话吗?你是怕把李梦露牵扯进来吧?!你想护她清白,你想保全你丞相的尊严。我不洁?她李梦露又比我干净多少?”
“你没有可以让我相信你的理由。”李建青的一句话让李梦涵心如死灰。
李梦涵急了,启声道:“爹,你不相信我?”
丫鬟抽泣的声音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凄厉的喊声弥漫整个相府。
还未等玉婷把话说完,何婉茹起身急道:“够了,区区一个丫鬟,无视正主,无视我们说的话,难道你也想把梦露的名声弄的跟这个女人一样臭吗?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不,不是这样的,你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的…”
“你也说你半夜睡着了,说不定她就是等你睡着之后才出易府,才有机会与他人私通,第二天才出现在别的男人床上。”李建青愤懑到。
这时,玉婷丫头急声道:“启禀丞相,小姐昨晚确实等易家少主至半夜,虽然我中途睡着了,可是…”
“是吗?可是你的姨娘说,她昨晚一直跟梦露在一起,今早醒来,你姨娘也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难不成,梦露还有分身乏术不成。”李建青越说语气愈重,话落竟拍桌而起。
“当时,已入深夜,女儿等不来易枫挽喜帕,就出了新房去找易枫,在走廊的拐角处,瞧见了我的夫君与小妹在假山行不堪之事,期间,他们说了许多龌龊的情话,我早上所说的‘不该听的话’就是指这个。”李梦涵一本正经的答道。
“要把易枫私通匈奴的真相告诉爹爹吗?如果告诉爹爹,他作为当朝丞相,为了保住自己的荣耀跟地位,肯定会呈报天子,到时,以易家的财力跟身份,皇上肯定会立案侦查,而梦露所说的那封书信也不知藏在何处,如果她抵死不认,那这诬赖国家首富的罪名…。”顷刻间,李梦涵的心思百转千回。
经过这一折腾,李梦涵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自己被自己的“夫君”摆了一道,也明白了自己此时就如身在悬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终于,李家正主发话了,“你今早在小院里说‘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这‘不该听的话’是指什么?”
相府,正堂上,俨然坐着的是李建青,何婉茹坐在下堂的右边,堂下依次跪着的是李梦涵,玉婷,和奶娘张姨。紧张的情绪一触即发。
“小姐”还未走近,就见玉婷丫头泪流满面的朝着李梦涵飞奔过去。
还未入府,就瞧见了在相府门口翘首以盼的张姨和玉婷丫头,李家嫡女心中一阵暖流淌过,“至少,还有人真的关心我。”
“诶,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别学坏话…”妇人教诲小孩的声音随风飘远,不巧李相听了去,脸色愈发阴沉。
“荡…妇…”小孩总是对新鲜事物比较敏感。
“你还不知道吧,李梦涵被易家给休回来了,我有亲戚在易家干活,听她说,好像是李梦涵给易家戴了绿帽子,今早易家带着众人,并叫人通知了李相府一齐捉奸去,现在照这情形来看,怕是这名声坐实了,这女人,还是”天之骄女“哪,我看啊,生的那般妖孽样,长得就是一副荡妇的模样。”旁边满头金钗的俏妇人接话道。
“那不是李家嫡女吗?昨天不是嫁到易府去了吗,今天怎么就回娘家了?还是李丞相亲自去接的?”街头一位抱着小孩的妇人兀自说道。
相府一家还未消失在人们视线里,人群就沸腾了。
只见李相一家,脸色阴沉,步履匆忙的从集市走过,最为惹眼的,是尾随身后身着一袭鲜红嫁衣的李家嫡女…
突然,人群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目标点上,世界安静了。
远处的石桥上,是一位老人摆摊卖的面人,瞧那面人,一个个的表情生的好不精致,吸引了一大群客人驻足观看…真不愧是天子脚下,熙熙攘攘的人流,热热闹闹的集市,一片繁华,彰显了南国不凡的经济实力。
街道的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置身其中,小贩的叫卖声,顾客们的讨价还价声,家禽的鸣叫声,交织一片,使得集市一片喧嚣。
南国集市上,人头攒动,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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