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相府阴暗的地方,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由始至终不曾离开过!眼看李梦涵终于倒地不起,才转身离去…
做完这些,李梦涵再也没有气力动腾,终于平倒在地,昏死过去。
玉婷的整张脸已没了血色,泪眼阑干的模样尤其吓人,李梦涵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死不瞑目的模样,平静良久,才手抚眉眼…
过了些许时间,待李梦涵心情稍微平静了些,又朝着玉婷爬去,指缝间,已血迹斑驳,从身后看去,地上的一道道血痕好不惹眼,待李梦涵匍匐到玉婷身边,感觉已过了好几个世纪。
李梦涵赶紧从凳子上扑腾下来,顾不得疼痛,两手抠地,一步一步的朝着张姨身边爬去,虽然只是几步之遥的距离,却也是让李梦涵倾尽了气力。稍作喘息,颤抖的手指朝着张姨的鼻尖伸去,顷刻,悲恸大哭…
侍卫看这情形,犹豫良久,终究是把张姨从凳子上抬下来,把绳子解开,步履匆匆离去。
“你既然已不再是李家人,也没有理由让你留在我李府中,老夫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不希望在我家中看见外人。”话落,拂袖离去。
李梦涵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难免悲凉。
“李家众人听着,李家嫡女李梦涵,身有不洁,败坏我李家名声,且犯错不悔,并当众顶撞李家长辈,多罪相加,罪不可恕,我,李家第六代正主,李建青,在今日,就替李家清理门户,从此以后,我与李梦涵情断在此,李梦涵不再是李家身份。”说着就翻开家谱,当着众人面,把‘李梦涵’三个字,狠狠划去。
“相爷,给。”
庭院中,李建青跟李梦涵,一个在台阶上,一个捆住板凳上,就这样凝视着对方,其中的眼色,蕴含着波涛汹涌…
“婉茹,去把李家家谱拿来!”何婉茹听此话,嘴角灿烂。
李家正主的脸赤黑一片!
“李…建青,你…对…不起…我娘,你…也不…配做…我爹!”李梦涵艰难启齿道。
“你,可知罪!”李相目视李梦涵说道。
“相爷,张姨好像昏死过去了,这…”杖责的侍卫询问道。
“啊”叫声响彻云霄。
这种无助的感觉,终于让李梦涵爆发。
“不,奴婢不走,奴婢相信小姐是被冤枉的,奴婢看着小姐长大,了解你的品性,从小啊,你就冰雪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这种…不堪的…事…不会是…小姐…的…作为…的,夫…人…也会…相信…小姐…的…”张姨的声音随着杖责声愈来愈弱,最后,终于没了声音。
“张姨,跟你没关系,你走!你走啊!”李梦涵手脚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只得厉声朝张姨吼道。
“给我打,给我重重的打”
李梦涵隐藏了好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眼看李梦涵快撑不住了,奶娘也顾不上许多,撇开丞相,倾身扑倒在李梦涵身上,厉声道:“要打就连奴婢一起打吧,是老奴辜负了夫人的托付,没把梦涵照顾好。”
木材跟**接触的声音是沉闷的,一下又一下,不知过了多久,还在继续。奶娘的嗓子已哭成沙哑。李梦涵硬是一声没吭,只是那愈发苍白的脸色和咬出血的唇颚已显示李梦涵生命垂危。嫁衣,红的好妖艳…
“行刑”奶娘的哭泣声淹没在杖责声中。
“小姐!”
“我没错!”李梦涵一字一句道。
李建青就站在庭院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已被绳子捆在长条板凳上的李梦涵,沉声道:“你可认罪?”
庭院里,丫鬟玉婷已被打的不省人事,臀部上的一片血渍格外伤眼。
李建青默然,拂开张姨,朝行刑的庭院走去。
“不要啊老爷,这五十仗下去,小姐会没命的,老爷,就饶过她这一回吧,她可是李家嫡女啊,老爷…”奶娘张姨匍匐在李相脚边哭诉道。
李梦涵怒极反笑,笑声随着侍卫的脚步愈来愈远。
何婉茹瞧见李建青恼羞成怒的表情,竟恶从胆边生道:“大胆李梦涵,敢当众抵撞李家长辈,按李家家规二十八条‘李家子女凡当众诋毁李家长辈,让长辈颜面无存者,杖责五十’来人,把这目无尊长的逆子拖下去,家法伺候。”
李建青的脸色愈发阴沉,有种风雨骤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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