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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章 戏水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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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回故乡

    好久

    未回故乡了

    总梦想着

    划一叶小船

    荡漾在故乡那清幽的小河上

    任由船儿随波流淌

    听两岸丛林清脆的鸟鸣

    还有那熟悉的乡音

    远望村庄里升起的袅袅炊烟

    难以割舍

    故乡情结

    这里能让我感受到儿时的气息

    曾经与玩伴一起戏闹的场景

    耳畔回荡着长辈反反复复的叮咛

    依稀恍惚

    似是昨天

    唏嘘——

    那段无忧无虑色彩斑斓的光景

    早已一去不回

    只剩下深深的乡愁

    背负心头

    千里万里

    梦回故乡

    又见二老渐驼的身影

    饱经风霜的脸上映着深深的关切

    梦回故乡

    又听乡亲喊我的乳名

    熟悉的声音带着淳厚的乡情

    还有那阔别已久的爱犬

    一个劲儿地摆尾撒欢

    浑身洋溢着热情

    梦回故乡

    多少次

    仅仅在梦里

    亲爱的故乡

    何时

    能回到你的身旁

    上世纪80年代,苏中平原,乡下,晴朗而宁静的夏日傍晚。

    一片湛蓝的天空下,静卧着一道源远流长的河。河的两岸有郁郁葱葱的杉树林,林中各种鸟鸣声,隔河呼应,交响声回荡在河面上空,良久不绝。而那道河却丝毫不为这外声所扰,自始至终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那是一面多么狭长的镜子哟,倒映着那片湛蓝的天空,还有几朵丝絮一般的云,悄悄地飞过,生怕扰乱了这份宁静。

    一叶小舟静静地漂着飘着,在水中空中记忆中。

    这条河的名字叫做舟杉河,她静静地依偎在村庄的北面。

    在村庄的东边还温柔地傍着另一条河,名字叫做江望河,她蜿蜒曲折向南延伸到天际,那里据说是长江。

    一凡的家就在舟杉河与江望河交接的地方。

    由于地理位置的优越,像这样的火热夏天,他每天都能很方便地泡在河水里消暑,当然不是一个人,一起的还有一般大的四个毛头小伙,都是十一二岁上下,彼此相差一两岁。

    那些孩子本来不喜欢水,甚至对水有些畏惧。因为一凡,他们的兴趣发生了变化,没有办法,因为一凡是他们的“老大”,当然,的是一凡让他们感受到了水的魅力。

    一凡生来就喜爱水,这跟他的父母从事的职业有关,他的父母是行船跑水上运输的,一凡刚生下来时就被父母带在船上五湖四海地漂泊,直到六七岁时才回到老家由祖父母照应。所以,一凡从小就有很多机会跟水接触,时间长了,就对水有种特殊的感情。尽管他曾掉进河里呛过不少次水,但那打消不了他对水的喜爱与好奇。

    “水中有太多好东西啦!”一凡经常用这种煽动式的言语游说小伙伴中对水有排他情绪的人,“我跟我爸妈在船上的时候,到河里摸上来一只脸盆大的歪儿(方言,即河蚌)。”

    “不就是个大歪儿嘛,算是什么好东西?”小伙伴中最喜欢跟人抬扛的肖勇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歪儿虽然稀奇,但也算不上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在歪儿肚子里,你们猜是什么?”一凡向小伙伴们故弄玄虚。

    “是什么?”大伙儿一脸期待。

    “歪儿肉,哈哈哈!”

    “唉~”大伙儿一脸失望。

    “是歪儿肉才怪,跟你们讲,那是一只鸡蛋大的珠子。”一凡说道,“晚上还会像萤火虫一样发光,这样的珠子你们见过么?”

    “吹吧,有种你拿给我们看看。”肖勇又带头表示疑问。

    一凡愣了愣,说道:“那一天我拿着发光宝珠在舟杉边游水边玩,一不小心就掉到河心去了。”

    小伙伴们怀疑一凡开始编故事了,但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心中不免有些将信将疑。

    一凡故作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哪天在河里摸到了一定要还给我哦。”

    “摸到了也不一定就是你那颗呀,你上面又没有记号。”肖勇又跟一凡抬起杠来。

    众伙伴一致意见:“是的呀,再说,就是你的那颗,你现在已经把它丢掉了,以后哪个捡到就是哪个的。”

    在八十年代的小孩意识中,偷抢是法所不容的,至于遗失物,则谁捡到就归谁。

    “这个……”一凡故作一脸沮丧。

    因为水中有宝物,小伙伴们从此喜欢上了水,有时,他们一个下午都泡在舟杉河里摸宝珠。

    宝珠最终谁也没有摸到,倒是每天都摸到几十斤河蚌,大家上岸后将之平分,各自带回家去改善伙食。在那个年代,各家日子都不是很宽裕,一个月内难得吃次把荤,拾两块豆腐烧个河蚌算是很不错的一道大餐了。

    尽管每天都有收获,但家人还是坚决反对,因为除了一凡外,其余几个都不会游泳。一凡的祖父母时常警告一凡:“河里水大,不能去!常言说道,淹死会水的,打死会拳的。”但一凡的祖父母毕竟精力有限,他们哪里看得住这精力充沛的顽劣孙子,因此,时候也只能随他去,顶多回来说他两句,却也不舍得打他半个巴掌。

    小伙伴们并未有所收敛,他们仍是每天趁家人午睡之机相约一起到舟杉河里摸宝,后来,摸宝渐渐地也就是一种象征意义罢了,他们陆续学会了游泳,享受到了玩水的乐趣。

    每天,从骄阳似火的晌午,一直玩到西边天际放出了晚霞。水里泡够了就爬上小船躺着,那船是附近一个渔家扣在河边的,下午的时候通常闲着不用,也没有人看着。因此,小伙伴们便偷偷“借”来用用。

    “你们说这水里到底有没有水猴子?”

    所谓的“水猴子”是传说中的一种专拖人下水致人淹死的水鬼,每次游累了躺在船甲板上,胆小的成林总要引出这么个话题。

    一凡最讨厌说这个话题了,他怕伙伴们害怕了不敢再下水。于是,每次成林引出这个话题,他便打断他:“那都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的,你还真信!”

    “不是,我爸爸真是见过……”每次成林总要坚持说下去。

    “行了!行了!说说晚上干啥子耍子吧。”一凡怕他扫了大家玩水的兴致,因此坚决打断他。;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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