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香与红烧肉香从开着的窗飘出来,柴绫换下职业装,穿上鸡心领毛衣和黑色羽绒服。
她的情绪调整很快,刚刚她就是要羞辱秦光一番,故意抽出钱让她接再捏成球。
隐隐的这也算是种报复,报复他上次那么无情的讲出分手,也让他尝尝难过的滋味。
可心中还是想着他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下了决心要和许哲伟吃饭。
吃饭开房上床。不就是这个套路吗?柴绫已有了心理准备。
天色暗了,等在仁恒花苑门口,眼前是片在冬季也丰郁的灌木植物,灌木后的高墙阻隔半贝力弄与这儿。
那墙高的不可思议,顶端还布有电网,让人联想到世界末日中阻隔僵尸的高墙。
半贝力弄的人在这群人眼中,不就是僵尸吗?
晚上七点半许哲伟的车出现在视野中,他像刚去健身了一副运动打扮,头发半干,透出男士香水的气味。
“还以为我来早咧,没想到你比我还早,今天车不堵。”
“嗯。”柴绫尽可能表现出镇定,但实则忐忑不安。
“带你去吃好吃的。哦还没吃过吧?”
“没有。”
车驶上内环,没有音乐,许哲伟熟练的一手操车一手点烟,他大概认为这样的动作很帅。
“你最近还和腾佳妮在长清岛啊?”
“你怎么知道?”
“我听沈晨芝说的,那位大小姐不是要沈大律师去做调停人嘛。”
“唔。”
“沈晨芝都想不通那位大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不是和自家公司做对嘛,不肯搬的农民当地政府会处理,她竟然想要找人调停。”
“那边气氛很僵。”
“要是我也气死啦,哪有人自己捅自己刀子的,这大小姐就是理想主义自以为是,国外呆过几年就用国外的眼光来看国内,根本行不通,只会遭人嫌。”
许哲伟说的没错,自从腾佳妮决定找律师来为农民调解后,他在长清岛的位置就很尴尬。
不过这话题倒让柴绫的紧张减轻几分,许哲伟灭了烟让柴绫把车柜里的口香糖拿给他。
“香烟怪难闻的。”他说。
“那你还抽。”
“习惯了,抽了三十年每次抽完都要吃口香糖,不知嚼了多少口香糖。”
许哲伟看来心情不错,又或是老男人熟练的安抚上床女孩的手法。
车停在一家店面装饰成长颈鹿与犀牛的餐厅,由其英文招牌来看是家南非餐厅。
“这家的东西很棒,老板是南非人,柴绫你来过吗?”
“我怎么可能来过。”
餐厅谈不上高级,摆着刀叉也没有西餐的讲究,氛围用古怪形容比较好。
一张靠窗的座位空着,藤编桌椅,桌上廉价花瓶里插着假玫瑰花。
黑人服务员送上菜单,本来要给两份的,许哲伟示意一份就行了。
他就是这种喜欢掌控一切,计划好一切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摩羯座无疑。
“有什么不能吃的吗?”许哲伟问。
“嗯?”
“就是有没有东西过敏,或者不喜欢牛肉羊肉不吃猪肉之类的。”
“没有。”
“嗯。”
许哲伟向黑人妇女讲了一大串,乍一听像英文,但其中夹杂有南非土语。
等菜的时候又点上烟,柴绫觉得此时应该讲一下那事,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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