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拍拍他的肩膀道:“恭喜你活下来了。”
“你也是。”
“是啊,恭喜我也活下来了,其实以前真没觉得能活着多么幸运,现在,现在不想死了,我死了那个人怎么办。”
蔡骅看他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蔡骅环顾左右,看着浴池里的人纷纷看着他俩,有人叫嚷开来。
“到底洗不洗啊,不洗出去,什么玩意儿,整天磨磨唧唧给谁看呢。”
“去去去,站中间干啥啊,挡地盘儿是不,最烦你们这些南方人了,整天磨磨唧唧的,每个正经事儿。”
眼见着要被群起而攻之,蔡骅忙拉云凡出门,这年头种族歧视算什么,民族歧视算什么,现在都改成地区歧视了,在古代尚未融会贯通之时,这其实就是民族歧视,得,还是歧视。
这是蔡骅也没往心里去,这能多大个事,现今这社会何处不歧视,当官的嫌弃有钱的,有钱的不待见没钱的,没钱的瞧不起那些那些在社会底层的人,大势所趋,奈何正直。
这世道,正直认真的人不好混,除非是家里后台硬,呵,一般人非得折了脊梁骨,将一颗凌云心低了又低,这才讨来一口食,不受嗟来之食,不过是痴人说梦,一生傲骨不折太难求寻。
蔡骅忙压下脑中那漫无边际的想法,有的没的这些哪有闲心矫情,人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问:“接下来去哪儿。”
云凡掏出羊皮卷递过他,他接过看了起来,心里在盘算,看来这羊皮卷是和队长绑定的,不管以何种方式放在别人身上,最后都会回到队长身上,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至少他想到了。
只要能杀了队长,在轮回书摊中由众人选举,那么必落手中,即使在任务中,由于队长的死去,恐怕系统会随机挑选一人作为队长,即使不是他本人,也可以通过再次杀戮转移队长,当众人死光,那么羊皮纸肯定会落在那个人手上,蔡骅只希望在一切稳定前千万不要碰上这种人。
他看着羊皮卷上《餐馆》完成度只有个1╱???,他指给云凡看,云凡用通俗简练的需要为他详细的讲解了一下轮回书摊中的任务。
凡是在轮回书摊中接的任务为必完成任务,往往在完成此任务后才可以离开此次任务世界。
而在任务过程中,若是开启了新的任务,轮回书摊中接取的任务自动成为主线任务,而开启的任务则为支线任务,支线任务可完成可不完成,但是当支线任务开启达五个时必须完成三个支线任务,否则,在完成主线任务后支线任务中的鬼物将失去规则的制约肆意杀害任务人员甚至屠城。
第三种便是任务链,传说中才会出现,要么九死一生费尽辛苦,要么简单容易送积分,只是要遇到是千难万难,都是绝顶的运气,要么极度幸运,要么嫉妒倒霉。
蔡骅听完后,没有多说话,只是道:“做《小巷》任务吧。”
两人心里明白,如今没有下落的只有庆无忌,那么《小巷》任务必定由他开启,而迄今为止《小巷》的任务内容并没有追加,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庆无忌在什么都没追查出来的情况下就死去了,而庆无忌并不是个好惹的人,此个支线任务难度可见一斑。
即便如此云凡也没说什么,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地图,地图上个竖插着一面小旗,旗帜颜色纯白,云凡将食指放在旗杆顶端圆球处,鲜红的血液顺着旗杆留下,不多时便将旗杆染红,红得下一刻便要滴出来,云凡将食指移到小巷两个字上,在空中划过的弧度凝而不散,成了血丝。
红光闪过,两人站在小巷外,抬眼望去这条小巷比人肉面店那后面的巷子还要狭小逼厥,石板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尽管身后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蔡骅看着巷子仍不由出了身冷汗。
云凡拍拍他的肩膀,顺手将地图揣兜里,解释道:“这是导航仪,专为任务设定,每次任务可用一次,需要二百毫升血以及每秒二百积分。”
“每次任务?”
云凡解释道:“如果只有主线任务则是指主线任务,而如果是还有支线任务,那么则是由支线任务和主线任务组成了一次大任务,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每次任务则是指大任务。”
蔡骅听完后自觉没什么想要知道的地方,也是,云凡将这些规则讲的太详细,蔡骅又不笨,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云凡揽着他的肩膀走进去,走了两三步,猛一回头发现巷口通道没有了,而此际天色阴沉下来,不多时天地漆黑,真真切切是伸手不见五指。
“啪嗒。”两声接连响起,一片黑暗里出现两团光亮,原来早在天色将黑不黑的情况下云凡就取出一个手电筒递给了蔡骅,对此云凡跟推销员似的。
他说:“此乃永久牌手电筒,永不断电,仅售五积分。”
蔡骅实在是不想理这搞怪的人,初见时的样子还印在他心中,这么高冷一人怎么就逗逼了呢。
蔡骅想着快要黑那会儿在墙上看见的涂鸦,暗红色,仿若用血涂成。
他将手电筒微微上移,灯光照在墙面上,隐入眼帘的是扭曲的人物,暗色的基调,沾满鲜血画满石块,十足十是后现代主义画家画出的阴暗画。
蔡骅眯眼看了一会儿才隐隐明白,这是讲了一桩碎尸案,碎尸的地点就在这条小巷中,被碎石的对象看不出来,太过于后现代的表达,抽象派画风,几笔就勾勒出来,实在看不出男女,至于凶手也实在是看不出来,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就连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实在看不出什么。
他往里走,两步路又正是另一副画,此画里,尸体已尽数被肢解,血淌了一地,多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淌出来,而凶手起身离去,看姿势有些仓皇,而画中的围墙上多出一块儿黑的,蔡骅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那是一个人顶上的头发。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