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牛先觉才回来,满头草屑一身泥土狼狈不堪。
“奶奶的!凶险之地总有恶狗,追的老子裤子都差点跑掉。”一进门牛先觉便嘟嚷了起来:“那座破庙真他娘邪乎,居然养出了猎阴犬,幸亏老子跑得快!”
“是不是一条大黑狗?”父亲一丝惊慌后怔怔的看着还陷入昏迷的我。
“就是,我还没看见过那么大的家伙。”牛先觉说完舀了一瓢水灌了下去:“别废话,你小子赶紧弄点吃的,我这肚子都快瘪了。”
父亲似乎没听到牛先觉的话,看着床上昏迷的我陷入了沉思。这时牛先觉才发现昏迷的我,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大变。
“七鬼聚气!”说完牛先觉拍拍额头道:“难怪那血棺会出现在你家!”
父亲一惊赶紧抓住牛先觉:“先生可有救小儿的办法?”
“小子!赶紧松手!”牛先觉打开父亲的手说:“放心吧,这孩子明日后就会醒过来,只不过……”
“只不过怎么?”父亲刚刚松开的手再次抓住了牛先觉。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老是喜欢抓人,我说了明日会醒就一定会醒。”说着眉头皱了皱:“这小家伙依天而成,但确是逆天之命,能活下来还得多亏这七鬼聚气,看来有高人相助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父亲喃喃道。
“我说你小子怎么还愣着?要是饿到了我,到时没事就会变成有事。”牛先觉这老头有时间就像个老赖皮,那仅存的高人风范瞬间崩塌。
父亲点点头赶紧冲进厨房,身后传来牛先觉的大叫:“饭煮多点,把老子没吃够马上走人。”
父亲听见牛先觉这样说,本来想煮两碗米的最后硬是多加了一碗。
牛先觉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出去来到奶奶尸体旁说:“春花呀!你这又是何苦呢?想当初如果我们没去那该死的地方,我们也不会有这生死相克的命,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你这下倒是甩手走了个干净可给我留下难题了呀。”牛先觉说着又流出了两行泪水:“走吧走吧,我这把老骨头拼死也要把你没走完的路接着走下去。”
牛先觉这老头看起来干巴巴的可那饭量直接吓傻了父亲,三碗米的饭被他一个人吃了个干净,完全不顾父亲还一点都没有吃。
吃完饭牛先觉用手指掏掏牙说:“你现在去弄一盆黑狗血和一碗打鸣大红鸡公的血回来。”
父亲不敢犹豫赶紧跑出去找村长张保全,也只有村长才有能耐凑齐这些东西。
到了张保全家老远就听见张保全那胖婆娘叫的跟杀猪一样,还隐隐听得见张保全浓重的喘息声。
父亲稍稍犹豫了一下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去就开始砸门。
“那个不长心的,大晚上敲啥敲,没听见老子在造人吗?”张保全扯着嗓子在屋里吼。
“我是杨守义,有急事找你。”父亲在门口急急道。
里面瞬间安静了一下,接着就听见戚戚的下床声和撞到东西的“哎呀!”声。
门开了,张保全穿着裤衩赤着脚放在门口一脸惊慌:“怎么啦?又出事了?”
“没有,只是牛先生想找一盆黑狗血和一碗鸡血,我只有找你帮帮忙。”父亲怯生生的说。
“只要牛先生能把这事办好这都不算啥,等我,我穿个衣服就和你去准备。,”张保全说完走进屋子点上灯。
张保全胖老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来躲在墙角怯怯的看着父亲,这灯光一亮场面太尴尬,那胖婆娘居然没穿衣服,一对**几乎垂到了肚皮上,一身肉一轮一轮的,大腿上的肉都起了褶子。
看见灯亮那胖婆娘⊙o⊙哇的叫了一声冲进了屋子,张保全朝着父亲尴尬的笑笑也走了进去。
不久张保全就穿好衣服走出来带着父亲去准备牛先觉要的东西,在这个地方村长这官儿就算是大得不得了了,有了村长张保全出马几乎没怎么费功夫就准备齐当。
牛先觉在家也没有闲着,不晓得从哪里搞来一段桃木分成四段开始雕刻起来,不久便雕出了四个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木人,雕刻的很是精致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活过来一样。
看见父亲和张保全回来牛先觉也没有说话找来一个大盆子放在地上,掏出一张符在空中一挥那符就燃了起来,把燃着的符丢进盆子里后对父亲和张保全说:“把血倒进来。”
把血倒进去后牛先觉又燃了一张符,又摸出四枚铜钱丢进血盆里,围着血盆转了九圈后把那四个木人丢进了血盆,顿时那四个木人活过来一样在血里动了起来,仿佛是在挣扎,血红的木人此刻看起来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张保全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赶紧告辞急匆匆回家去了。
血里的木人越挣扎越厉害,似乎传来了阵阵撕裂般的凄厉惨叫。
牛先觉手腕一番直接一巴掌拍在血里,奇怪的是看起来很用力却没能溅起一点点血花。牛先觉脸色似乎有一丝痛苦,转身走到我面前拉开被子拨开我衣服在我胸口来了一掌,一个大大的血手印印在我胸口。做完这些牛先觉拿起我的手一口咬破我的中指滴了几滴血在他手上,再次来到血盆前用带着我的血的手在血盆里一阵狂拍。拍完后血盆里的木人开始吸收血水,直到一盆血被完全吸收完这些木人才停止了下来。
牛先觉把浸了血的木人拿了出来在每个木人脖子上套上了个铃铛,然后拿出一支笔在嘴里嘬了一下在每个木人额头点了一下,这些木人眼睛突然放出了一阵红光居然动了起来,套在脖子上的铃铛开始疯狂的响了起来。
牛先觉在地上用手画了一个圈,掏出四张黄符往四个木人额头一贴,然后舀了一碗水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在水里画了一气后一口喝进嘴里喷在木人身上大喝一声:“归位!”
那四个木人在原地蹦了几下后直接走了出去,几个血红的木人居然走了,天啦!这是怎样的诡异!
“好啦!睡觉!明天再说!”牛先觉说完捡起血盆里的四枚铜钱也没理父亲直接躺倒了我的床上。
父亲好半天才回过神走了出去,来到奶奶尸体旁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然后靠着墙闭上眼睛。
夜静了!诡异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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