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我们在山谷里摸索了一晚,当找到我们的车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此时我们的车已经面目全非成了一堆废铁,看样子绝对是人为的破坏。
“到底是谁?”牛先觉暴跳起来:“有本事别躲躲藏藏的,有种滚出来跟爷爷我大战一场。”
“我们被盯上了。”成渠围着车转了一圈皱着眉说:“只是我不明白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这次出行还有谁知道吗?”我放下刘晓兰喘着气问。
成渠对着我无奈的摇摇头。
“我想他们应该是在试探我们的实力。”康勇坐在一边把玩着军刺冷冷的说。
“看来这次我们要加倍小心了。”成渠说完看着牛先觉问:“老爷子还知道路怎么走吗?”
牛先觉气呼呼的爬到一个小山坡上看了看回来对我们说:“如果没错我们翻过对面的山峰就可以到离水村了,到了哪里我们再想办法吧。”
“要不我们等等看看有没有车?”我背了一晚上刘晓兰此刻已是疲惫不堪。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他们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时间我一头雾水。
康勇看着我淡淡一笑指了指我身后,这时我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条死路,我身后路已到了尽头只有一条小道蜿蜒到远方。
面对这种情况我顿时觉得无力,看着依旧在昏厥中的刘晓兰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不背谁背呢?要是真让别人背好像我还舍不得。
“牛老爷子你看看晓兰怎么还不醒呀?”我无力的望着牛先觉问。
“这个……”牛先觉哈哈一笑说:“你问问成渠那小子吧。”
看牛先觉的表情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转过头死死盯着成渠。
“唉!”成渠叹了口气走到刘晓兰身边说:“竟然二钱这小子已经背了你一晚上也算可以了,你也可以醒过来了。”
成渠说完从刘晓兰背后抽出一张符随手一丟对我一笑:“搞定!”
原来刘晓兰一直不醒是成渠这小子搞得鬼,害得我累了一晚上,我当时火一上来就要扑上去拼命。
“二钱哥!”刘晓兰拉住我蒙蒙胧胧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
刘晓兰的及时醒来暂时抑制了我的愤怒,我狠狠剜了一眼成渠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赖子!你给我记住了!迟早我要还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晓兰看着被报废的车和我们的表情,她显然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没什么,遇到了点小事故。”我轻轻拍了拍刘晓兰说。
“可我怎么记得我是在去寻找什么人家的时候睡着的?”刘晓兰摸着额头喃喃道。
“别想啦,都是些小问题。”我不想刘晓兰知道发生的事,毕竟这些事并不值得高兴。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成渠阴笑着望着我:“这荒山野岭的也不太适合秀恩爱。”
“赖子!你给我等着!”
面对一溜烟跑向小道的成渠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扶着刘晓兰跟在后面心里恨不得活撕了他。
虽说翻过一座山峰就可以到离水镇,但我显然低估了这条小路的距离和艰难程度。这条小道上上下下弯弯曲曲我们足足走了一天,期间不乏很多地方需要手足并用才能通过。其实像我这种山里娃按理说这些山路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可真正经历了才明白我真是高看了自己,有时间我都想要放弃。面对康勇和成渠的轻松和牛先觉老头儿的淡定我深深受伤,给自己找了半天理由最终我昧心的认为是因为我要照顾刘晓兰,其实看表情刘晓兰并没有我这样痛苦。
时值初秋,大山里的气候倒是显得有些凉意了。夕阳西下,满天瓦一样的云火红火红的,整个大地镀上了一层血色。
山坡下面的确有一个小村子,一二十座草房在夕阳下显得有有些诡异。
“那就是离水村?”成渠问。
牛先觉点点头没说话自顾自向山下走去,看着牛先觉的沉默我不禁一愣,这不符合他老头儿的风格呀!
半路我们遇见了两个放牛的小孩,本想热情的打个招呼,那晓得那两个小孩见到我们便大喊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回村子。他们这过激的反应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成渠更是捧着我脸皱着眉看了半天嘀咕着:“不算太丑呀!”
来到村口我们才发现这个村子的破败,几乎都是茅草房子,几座破破烂烂的土墙房子已经算得上是极品了。在这个祖国春风遍地吹的时代还存在这样的地方,着实让人无限唏嘘。
村口一颗硕大的槐树,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的,看看样子这树至少上百年的年头。树下立着一块石像,这石像雕刻的很是粗糙,只能看见一对巨大的眼睛和一张血盆大口,看起来相当邪恶诡异。槐树旁边原来应该还有座庙,不过已经被烧毁了,看看烧过的痕迹这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大槐树周围十米之内到处压着红布,到处都是香灰和纸灰,更为奇怪的是这其中居然还有未烧尽的草人,这些烧香烧纸的倒是不奇怪,可这烧草人又是为那般?
“这地儿有点奇怪呀!”成渠指着那石像问:“老爷子知道这是什么不?”
“这叫吞口。”牛先觉又瞟了一眼石像脸色不太好:“吞口本来是个邪兽,一般都是用来镇降凶险地形的,但在这里却不是这个用途。”
“那是用来干什么的?”我突然对这事来了兴趣。
牛先觉皱着眉头凝视了那个槐树很久突然脸色凝重起来,然后围着槐树转了一圈突然惊呼了一声:“聚阴阵!”
“聚阴阵!”我们不由惊呼了起来。
“是的!这是个及其邪恶的阵法,我怀疑有人在炼阴尸。”牛先觉沉吟了一下说:“以前这里是没有这个阵法的,想必是我们以前离开以后的事了。”
“阴尸!”我神经一紧倒吸一口冷气问:“阴尸是什么玩意?”
“不要多问。”牛先觉瞪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但愿我们不要遇到。”
“看来这个地方我们不宜久留。”成渠皱着眉问牛先觉:“我们是不是得赶紧离开?”
还没等我们决定就看见村子里来了几十个人,带着棍棒气势汹汹。
“抓住他们!”
为首的一个白胡子老头手一挥,那些村民一拥而上把我们围在中间。
这嗒码又是怎么回事?我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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