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孩子,天这么黑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跟着的仆人呢?你是怎么训导她们的?”
徐鉴觉得今天真是丢脸丢尽了。[燃&文^][]
本想着借着父亲的大寿,多多亲近亲近太子,哪怕亲近几个皇子也好。
谁知白天在后园里,两个女儿发生争吵一起掉到了水里。让两个皇子看个正着。这不是让人闲话他家教不严吗?
后来又有李家夫人为悦曦的事来闹,让悦卿献支舞吧,还不会跳了,真是丢脸丢大了。
现在看到悦曦半夜三更的一个人站在前院与后院的小门处,心中越发生气,她难道不知这样做给人一种很没有教养的印象吗?这哪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做风?
心中气着气着忽然发现今日发生的事都有她参与的份,更是怒火冲天,感情这丫头就是个扫把星!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徐鉴的声音明显的带着怒意。
萧统直起身来看他一眼,却未说话,但表情不愉。
徐鉴收到他目光中的冷意,心中咯噔一下,太子这是——
悦曦觉得让一个太子看她的脚伤有失他的尊严。
她忙弯腰伸手去制止,不想萧统又看到她手心里的伤口,遂不顾她的反对取了自己的帕子给她包扎。
徐鉴看到这一幕,一肚子想训斥悦曦的话给咽了下去,口气软了几分的问道,“怎么受伤了?”
悦曦嘴角扯了扯,她倒是想训导一大批仆人来着,她有吗?她让红珠去拿跌伤药,这里可不就剩了她一个?她也是他的女儿,他不关心她的伤,却一味的关心自己的面子。
前世是,今世也是。
“天黑路滑,不小心跌了一跤。”她没什么感情的回答。如果可以,她不想叫这个男人一声父亲。
萧统看着她的脚皱起眉来,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小太监说道,“速去将宋太医请来。”
“是。”
徐鉴忙道,“太子殿下,不劳您请动太医医,本府里就有常住的大夫。”
悦曦心中冷笑,为什么不早请出来?
萧统不理会他,手一挥,那小太监飞奔着去了。
徐鉴也叫过身边人,“速去找两个嬷嬷来扶回院子。”
待仆人去了后,徐鉴忙向太子拱手,“犬女顽逆,让太子见笑了。时候也不早了,太子也请早些回宫歇息吧。”
……
徐府里热闹了一天后,又静了下来,特别是后园里,因为地方阔,各小院离得又远,越发显得僻静。
月已西斜。
萧绎穿着轻便衣轻轻的跃进悦曦的院子。
他蹑手蹑脚的朝内室走去。
“谁——”红珠端着一个盆从外面走进来,猛然见到一个黑影,吓得正要尖叫,忽觉喉间一麻,接着头一晕,倒了下去。
萧绎伸手将盆接住轻轻的放在一旁,又飞快的跑进内室,还好,悦曦没有被惊醒。
他吝惜的抚着她的脸颊,他梦中多次出现却无法找寻的脸颊。他非常感谢老天让他重活了一世,他又找到了他的悦曦。
他的悦曦——
他抚着熟悉的眉眼,然后轻轻的吻上熟悉的唇,轻轻的低喃,“曦儿——”
睡梦中的悦曦恬静而柔美,身上散发的还是记忆中的带着玉兰味的甜香。
萧绎隔着被子将她搂在怀里,他无法描述自己失而复得的心情。
悦曦觉得被什么东西压着好难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一只手不经意的打在萧绎的脸上。
萧绎顿时觉得心头被猫了挠了一般。抓不到一个痒处。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忽然记起她的手腕上还有伤,遂点了烛火,从怀里取了药膏准备给她重新再抹上一点。
她的右手上包着一块绢帕,是上好的天丝锦,男子的?萧绎眼神微眯,这种锦缎时品,只有宫里才有,且不多,多是皇上宠爱谁赏下的。
萧绎也未再多想,也许是皇上给徐老太爷的呢?于是缓缓的解着帕子。
帕子解开来,绢帕一角上绣着的一个字瞬即如一柄利剑刺进他的心里,让他心中狠狠的留着血。
“修”!
宫中的锦缎,绣着“修”字的帕子,除了他还有谁?修,元修,萧元修,萧统!
太子萧统!
悦曦怎么会有萧统的贴身物品?睡着觉还戴着?他难道错过了什么吗?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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