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极少洗澡,这对于王昭君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单于,我可以有一个独立的洗澡间吗?我汉人几乎天天洗澡,在这里十天半个月才擦澡一次真的难受死了!”王昭君脸上已经有了跟匈奴人一样的,可她的手指依然白皙动人,呼韩邪单于最喜捏着她的玉手,听她的温香暖语。
“嗯,有!马上有!我命人制一个大澡盆,跟你们汉人的一样的。”
王昭君闻言欣喜,坐于单于腿上,娇声道:“那……以后我教他们种完黄豆,就可以先去洗个澡再来见单于……”呼韩邪单于一把搂住王昭君的腰,醉眼迷离。
“那……我可否与娘子一道洗?”
“不与!不与!单于一身狐臭,不与不与!”王昭君故意道。
呼韩邪单于故作不悦,道:“那我以后洗澡,征用你的澡盆。”
“不行不行!”王昭君娇笑道。
“那与不与?”单于搂得越发紧了,贴着香软的身体,心也一般的柔起来。
“与——”
“这才是好娘子!”
“你喜欢红色?”王昭君忍不住问。
“不是。我只是喜欢红色蒲公英代表的意义。”
“红色蒲公英又代表什么呢?”
“至死不渝的爱情!”雕陶莫皋把手中的花伸到王昭君跟前,眼神炽热。
王昭君本能地躲闪,甚至吓得把手里的花都扔了。
雕陶莫皋把花放进自己的怀里,拾起王昭君扔掉的花,放在王昭君手里,道:“这是牧民的真心,别随便丢弃了。我们匈奴人很直接,爱就送你花,恨就打一架。”
“我们汉人……仁义礼智比爱恨更重要!”王昭君丢下一句话背着雕陶莫皋跑了。
“你不懂我在说什么!”雕陶莫皋望着王昭君的背影,喊道。
“是你不懂我在说什么!”王昭君跑得更快了。
雕陶莫皋默默地在心里说:“我懂,我懂自己在说什么,也懂你在说什么……总有一天你也会懂的。”
有了那一次仅有的对话之后,王昭君和雕陶莫皋都心有默契地保持着距离。呼韩邪单于很爱王昭君,敬她,爱她,有时候王昭君会有种错觉,好像这是上天对她的补偿,似乎一直这样下去,她就会忘记汉元帝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大漠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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