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样的手法杀同一个人,一心要将与吴掌柜有关的人一并杀死,这人已经丧失理智,从他刚才的行为看来,是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那人惊愕之后便冲吴掌柜大叫道:“我让你们都死,你们都去死!”说罢,那人便又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朝吴掌柜刺去。
吴掌柜此时早已目瞪口呆,看那人向自己跑来已经做不出反应。
殷芷城暗叫不好,霎时拾起地上的木块朝那人的腿丢去。
只听那人一声惨叫,跪地不起,手中的匕首也被丢了出去。
南锦渊有些惊讶地看看殷芷城,随即又转过眸子去,招来俩个手下将跪在地上挣扎的那人压制住,那人大叫:“你们都去死!都去死!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吴掌柜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南锦渊看看那人和吴掌柜,脸色不太妙地说了声:“都押回官府!”
吏兵回应了声是,便去押跌坐在地的吴掌柜。吴掌柜此时没有力气再反抗,只得任由吏兵们抬起来,押到马车上。
那人也被绑了起来,腿上的关节被殷芷城打着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经过殷芷城身边是似有些傻地笑了笑,眼里通红,似是悲愤。吏兵一直推他走,不让他多靠近南锦渊和殷芷城丝毫。
屋内的火差不多已经铺灭,这一把火虽没有酒楼的火势大,但是也将吴掌柜的府邸烧了个残,还好火势只蔓延至厅堂内,若是殃及整个吴府,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吴府门口聚集了不少人,纷纷向里面探头。南锦渊与殷芷城走了出去,散了人群,接着南锦渊命人用封条将吴府的大门封上。
吴府的家丁们看到吴府被封,纷纷面露优色,南锦渊明白他们的心思,便道:“你们放心,对吴府,本官自有安排,不会牵涉你们在其中。”
家丁们一听,便纷纷道谢,南锦渊向马夫吩咐一声,让吏兵们先行带家丁们到官府中稍作休憩。马车稍作停歇后便绝尘而去,吴府与那人便是与南锦渊和殷芷城同乘一辆马车。
殷芷城看看已经被封上的吴府,笑道:“南大人这招欲擒故纵用得真是妙,吓唬人恰到好处,真相揭露得恰到好处,时间安排得恰到好处,连这大火也恰到好处。”
南锦渊一愣,随即又道:“殷姑娘抬举了,这吴掌柜自作孽,一连犯下几件大事,我知晓殷姑娘专治贪图私利,像吴掌柜这般私运粗盐的事情最后就交给殷姑娘定夺处惩吧,至于他杀人之事,我定会问问明白,恐怕那放火的人也幸免不行。”
殷芷城勉笑,眸子似乎是被阳光照得睁不开。正在要上马车离开,殷芷城突感四肢无力,头花眼晕,直直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还未进马车的南锦渊连忙跳下马车,托起殷芷城的肩膀,见殷芷城闭着眼一动不动,似是晕了过去,南锦渊俩手指放在殷芷城的脉搏上,定了一会儿,便一把把殷芷城抱起,一大步迈上了马车,皱着眉头对车夫道:“速速回府!”
马车夫不敢怠慢,一听南锦渊这样说便开始驱起马车。
马车在大街上飞奔而过,一路上南锦渊都小心地托着殷芷城的身子,眉头紧皱,一双幽眸在车上的另外被绑住的俩人身上扫过,似是保持着警惕。
马车缓停在南锦渊的府门前。
彼时殷芷城依旧丝毫未醒,南锦渊横抱着殷芷城从马车上跃下,快速朝里边走去。
经过门口的护卫时,南锦渊用下巴示意一下马车:“将里面的两个人看好,我马上出来。”
说罢便抱着殷芷城快速进了门去。
管家见状,便迎了上来,见南锦渊抱着殷芷城,忙问道:“大人,殷姑娘这是……”
南锦渊稍稍放慢脚步,对管家道:“劳烦你替殷姑娘去熬一碗清粥,在差人快速去殷姑娘府上寻殷姑娘身边的绿衣红衣丫头,请她们到府上来,与她们说殷姑娘晕倒了正在我这儿休息。”
管家连忙点头道:“诶,老奴这就去!”
南锦渊没再说话,立即奔向自己的寝房。
房内淡淡的熏香在空气中飘荡,檀木桌放在正中,上面倒是摆放着茶具,青色的帘帐在微风中轻轻荡起,鼎上有着徐徐青烟,整个房间倒是不华丽,只是显得有些清雅素朴。
南锦渊将殷芷城轻放在床榻上,又为她捻上被褥。南锦渊沿床沿坐下,将殷芷城的右手轻轻托起放到床沿边,南锦渊的手指附上殷芷城的脉搏。
屋内彼时便安静地如没人一般,只有殷芷城轻微的呼吸声,伴着香炉里的青烟一并上升至空气之中。
床榻上的人儿柳眉微蹙,吹弹可破的皮肤甚是惨白,令人心生怜意,她的长发沿床榻沿边撒下,更是像极了经了摧残的柳絮。
良久,南锦渊将殷芷城的手放回被褥里。南锦渊被送出江平后后来一次偶然的机遇他的师傅收了南锦渊为徒,他的师傅则是当时名声大噪的神医,说是神医,倒也是个孤寡之人,收了南锦渊为徒倒是多了几分乐趣,自然,南锦渊受益匪浅,即使不及师傅的神处,但总归有些心得。
他见殷芷城脉象有些虚弱,脸色惨白,定是没有按时进食所致,方才上马车前已经替她把过脉了,但当时南锦渊有些乱了手脚,怕把不准,于是又重新确认一遍。
正时管家敲门,南锦渊看了一眼殷芷城,轻轻起身,走到门边,轻轻开门,一切都很轻。
南锦渊合上门,见管家手中端着粥,便道:“这粥先热着吧,待殷姑娘身边的丫头来了再让丫头喂她喝吧。”
管家俯俯身子:“诶。”说罢便反身朝厨房去了。
南锦渊又看看已经合上的门,才大步朝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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