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急切:“皇上,皇上,来人,来人,送皇上回宫……”
槿秋寒的心似剑深扎巨痛,一连吐血染红了玉石大地。
秋风急喊:“王爷,王爷……”
如此摧心剖肝的痛楚,槿画彻底失去了心爱的人儿,鲜红的血喷洒在血书上,更是伤心惨目。
当那一纸血书飘忽在王殿内,颜潇潇泪如泉水不止,无力的倚在冰凉的殿梁上。
槿画冷笑,凤眸怒红,冷冷翻过一张纸,咬破手指,潇洒有力,悲愤填膺,一张血书无情的甩在他二人面前,摧心剖肝之痛,下着逐客令:“你们的戏也演够了,以血休妻,臣已经做了,求你们离开,马上,立刻,现在……”
太后威赫:“大胆,一国之君岂容你放肆。”
槿秋寒落得好人没好报,怒怒的握紧双拳,目光如电:“你……”
槿画冷冷抚去槿秋寒的手,冷若冰霜:“是我不放,还是你们纠缠不休的不放过,臣弟的私事不劳皇兄操心,父母之命岂有违抗之理,何况还是垂帘听政,太后下的懿旨,再说,这样的结局不也是皇兄一直所盼的吗?”
槿秋寒早已愤怒的揪起槿画的衣领,被迫四目愤恨相峙。
来人气势汹汹夺下槿画手中的笔,狠狠仍在地上,训斥道:“槿画,玉轩王爷,我的皇弟,你还真是理直气壮,你不是挺能反抗的吗,你不是很会耍的吗,你随便编出一串谎话,或者向母后认个错,用得着这样逼自己吗,何必做事这般执拗,背道而驰,如果一个女人被男人休了,她要面对多少的嘲讽,耻笑,你有想过吗?难道你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朕命令你不许写。”
众人见来人,吓得跪倒一大片。
这时,一身玉色锦袍,头戴荣冠,温润柔美的玉容,气愤闯进王殿。
谢说完毕,手中的笔墨已印在洁白的纸上。
槿画咳喘着,泪眼双凄的瞟向太后,灵水秀美的眼睫遮盖珍珠般的凤眸,拾起地上的墨笔,淡淡沙哑的声音:“王妃生前不喜欢这场赐婚,本王折磨她受尽屈辱,终让她含悲而死,她曾求过本王,向皇兄请旨废妃,而今,她的愿望终于成真,臣在此代王妃谢过太后成全。”
一句话惊得太后犹若人琴俱亡一般,忽然凛言:“王爷不写,就表示王妃还活着……”
秋风慌忙拍打槿画的肩背,重重的跪下,哀求道:“太后乃是一朝凤后,为何要这样逼迫,王爷可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啊,难道太后真的要逼死王爷才肯罢手吗?”
槿画颤抖的手,此时此刻人似活在恍惚中,悲痛欲绝,锥心泣血,迷迷离离的双眼,泪珠一颗一颗垂滴在雪白的纸上。槿画重重的咳了起来,声声锥心,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一墨绿水沾染了玉石板地。
秋风欲哭无泪的面容,在一旁暗暗担忧王爷的身体,他能经受得起如此风霜吗?当他看见王爷昏迷在王妃肩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已经在慢慢好转,如今来了不速之客,再次拆散这对苦命鸳鸯,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传言吗:身在皇家,猜忌尽有,亲情亲绝,不择手段。
江儿一双不屑的眸子看了一眼槿画,唇角冷笑,心中愤恨:“颜潇潇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这次你真的逃脱不了弃妇的事实,真是大快人心。”
颜潇潇惊慌的望着龙飞凤舞的落笔,似有依依不舍,缠绵柔情,沥沥可显的“休书”二字,已印入颜潇潇的眼帘。
槿画凝望秋水,楚楚动情的目光,泪眼凄迷,不忍得收回目光,手中的墨笔已慢慢抖了起来。
颜潇潇愁眉锁眼,玉珠涟涟,重重地摇头似在说:“不要写,不要写……”
槿画缓缓下床,人若游魂的步履,无一点生色,跌跌宕宕的坐在玉椅中,颤颤抖抖的玉手执起金笔,一腔愤怒,眼泪迷离,抬眸,深情的凝视着金殿梁角的倩影,温柔似水的笑了。
忤在一旁的秋风惊心“啊……”,愁肠百结的走到书桌旁研墨。
槿画凄苦的笑出声,咬牙切齿:“好,我写,我写……秋风……”
颜潇潇不解的心酸,倒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竟拿亲生儿子下手,这一切太残忍了,颜潇潇一脸怅然若失,她曾经期盼那一封休书,还她自由,如今心乱如麻,愁眉泪眼的望着床上全身发颤似玉似画的王爷。
殿梁一角美人身子一颤,险些从上面摔落下来,快速转,蹬金壁,扶稳。
槿画脑中一“嗡”,似山崩地裂,双目愤恨的瞪着太后。
太后复古红月听见槿画如此亲切的唤着辰妃姨娘,怒火冲天,吼道:“王爷唤的真是感人肺腑,辰妃在你心中的分量堪比金石玉珠,既然这样,哀家也就毫不留情了,玉轩王爷听宣懿旨,写休书,废王妃!”
槿画低垂着头,蓬乱的头发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有气无力道:“太后若不信,臣无话可说,臣一直以来与太后相见甚少,一切事物对太后又百依百顺,臣自出生以来,太后对臣软硬施压,臣不知道对太后这样的所为是喜还是忧,既然太后缕缕不放臣,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还不如去见辰妃姨娘,至少还有她陪我开心……”
司空见惯,太后一直以来的压迫槿画,就像熊熊烈火,烧的人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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