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潇潇不可置信,泪眸触碰,人群中出现一人。
太后无情的说道:“江儿,把剑递过王爷。”
江儿手中的剑抖动,一双眸子眯眯合合。
颜潇潇冷眸慑魂江儿:“纵使我什么都不是,但至少我还有良心可言,我颜潇潇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怪只怪我遇人不淑。江儿,我不会恨你,若颜家欠你,这一剑你可以刺下去,从此两不相干。”
江儿的剑几乎将要刺入颜潇潇脖颈,轻蔑骂道:“贱人,你算什么东西,太后乃一朝之凤,容不得你在此舆论。”
颜潇潇的头垂的更低,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听出声音的不惧不慑:“这么说太后的意思是,只有我死了,皇上与王爷就能醒来,太后,我敬你是凤后,母仪天下,再尊你是一位平凡的母亲,如今,才明白,若不狠,又怎能巩固大好河山,若不残,又怎能夫妻离别,母子相恨,最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我为太后好可惜,又好可悲。”
太后肃语:“可哀家从未见过你这张妖孽的脸,哀家找人占卦,你是祸害哀家两个皇儿性命的罪魁祸首。”
颜潇潇仰天大笑:“太后,我们终于见面了。”
寒风吹乱颜潇潇的凌发,遮住她的红颜,颜潇潇缓缓回首,朦胧泪眸望川不远处一身华装,身后壮观的侍卫肃立。
泰山之音威凛声起:“颜潇潇,你真的活着?”
江儿冷笑:“我将你碎尸万段也不解恨。”
颜潇潇双目盯着墓碑,冷冷道:“江儿,你紧追的我很辛苦,若不一剑砍了我,那是万万不死心了。”
一声怒吼道:“颜潇潇,我的大美人,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哭的好不伤心,看得我的心都碎了。”
冰寒彻骨的一把剑架在颜潇潇的脖颈处,颜潇潇垂首哭泣,缓缓靠近墓碑,跌落在冰凉的雪地上。
颜潇潇爱不释手,颤颤抖抖的纤手抚上墓碑,泪垂无力跪在墓碑前,泣哭泣血:“爹爹,你快醒来,告诉潇潇那佛殿里的故事,那个多年的秘密是不是你,还是预示着她就是女儿的命运,爹爹,你知道吗,女儿将身水乡,美丽繁华的京城,到处是血染阴谋,女儿想赤手一剑挥挡,可我,我,我……好艰难,双脚就像被绑着,永远挣脱不了被固的锁链,爹爹,你告诉潇潇,告诉女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颜潇潇不知不觉来到父亲的陵墓前,素白的纱裙拂拂,墨发铺着浅浅一层银雪,泪雨不休的霖落。
寒风萧瑟,刺骨冷风吹打着雨湿般的红颜,一时风急,乌天阴霾,瞬间鹅毛纷雪飞扬,絮毛飘来,将一身白影裹在万物银装里。
颜潇潇回想着流传的凄惨惹人又爱又恨的痴念,泪水山岚,穷穷不尽。颜潇潇忽然恸哭,她好害怕这一切在寓意着就像是她的命运,颜潇潇急步急转。
二十年前有一对相爱的恋人,他们说好一世相守,生儿育女,结果阴差阳错他娶别人为妻,而她却嫁他人,后来女子深爱着男子,每每想起刀如绞割,她不惜心狠一剑血染男子的家人,最后挥剑冷霜砍下男子的人头,她恸天喊地,自刎而下,扑入男子怀中,相冤相恨共赴黄泉。
颜潇潇向大师恭敬躬身谢礼,退出佛殿,心酸苦楚的望着慈笑的佛爷,再望一眼闭目敲打木鱼的大师,泪眼凄迷,为何她的心会如此难过,又为何她对此地不舍,她暗察走访,周围的百姓传言,此地曾是凄美爱情的故事渊源。
梵香佛告,大师闭上双眼,口中喃喃,敲着木鱼声响。
大师梵唱:“阿弥陀佛,此句出自金刚经,老衲再送女施主一句:一切皆为虚幻。”
颜潇潇更是迷惑:“家仇恩怨,爱恨情仇,种种的种种,又怎能不了了之?”
大师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此乃六祖慧可的悟禅之言,施主自可领悟。”
颜潇潇缓步来到佛殿大门,浓浓的香火味扑鼻,令人忘乎所以。颜潇潇踏入,执手梵香,敬叩,三拜,一双明眸渐渐耀着渴望的红光,嘴角甜美一笑,此时此刻无杂无念。
大师平静无波,慈善笑说:“姑娘还是入殿上柱香吧!”
颜潇潇悲切悲语,双手合十,深深于大师敬拜。
“往事沥沥浮眼前,离难思苦挥泪别。我为谁忧,他为何情,人沦陷,葬深渊。大师,我是不是就像这千美冰雪总有一天消失化烬,小女子迷茫,求大师指点。”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您与我佛执缘千年,何不梵香吟念一瞬。”
巅峰顶端亭立着一人,白衣飞舞,翩翩飘袂(mei),万物熠熠映红颜,冰清玉洁,宛若油墨凝画雕砌。
游仙登台空拜司,伫望寒山天外天。
皑雪积何映山峰,顶架香岩金佛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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