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附真是一口闷血哽在喉咙,为了装出自己是好人的形象完全得罪了叶乾王不说,这贪了采花坊收入的罪名若是扣在自己的头上,指不定还把这才封了公主千大小姐给得罪了!那今后自己可就没得出路了啊!要说这不是我贪的,我却又真的贪了一部分,要想赖掉却也是赖不掉的,可这柳如烟才是贪的最多的啊!想到这儿,何附刚才还悲愤过度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不甘,眼神中竟是有着点点猩红:“我一小小掌柜哪敢贪这么多的黄金!要知道我所得到的这丁点黄金连柳夫人得到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啊!若不是柳夫人说在采花坊当掌柜可以赚很多钱,我又怎会来当掌柜呢?”何附的一番话瞬间便将这贪污的事儿抛给了柳如烟。
正准备向何附发难的叶道海,听了千言这番话一时被哽住一般,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这……定是这何附不善于经营之道,亏了本却不向本王的夫人如实汇报!”说罢转头向何附喝道:“何附!你这用心险恶的小人!不仅污蔑本王的夫人,竟还贪了采花坊如此多的黄金!本王今天不让你吐出这贪了的黄金绝不会放过你!若你不想当场血溅这采花坊,那就给本王如实招来!”
何附听闻叶道海这番说辞并未因此退却,反而向前踏进一步,拍拍自己肥大的胸口朗声道:“人证!那便去请春莲这丫鬟来吧!她是家妹的贴身大丫头,最家妹的衣食起居了!还有,来人!将妹妹一直捎给娘家的书信带来!”何附的这番吩咐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个调,可那声音中一丝的颤抖还是没逃过月连城的耳朵。千言见他眉眼上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丝毫未想过插手着两人的对峙,心中有些无奈,若是任由柳如烟何附他们闹下去,多久才能将采花坊这七年的损失要回来?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装做不耐烦道:“柳夫人的家事还是回到叶王府自己解决吧。本公主今个儿看了看这采花坊的账本,采花坊几乎每年都有两百万两黄金的收入,可在柳夫人接手经营的这七年间,采花坊每年的收入竟生生减少到六十万两黄金!不知这七年间可是发生了什么?竟是一瞬间亏损了这么多!”
叶道海平时对柳如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他曾帮助自己弄垮了柳王府,可没想到柳如烟这次竟如此大意将这封信给漏掉了,但他堂堂叶乾王又怎能被这小小何附所胁迫,叶道海寻思一番便呵斥道:“区区一封信又怎能污蔑本王的妻子!这种信只要含有毒素的血,随便找一个人便能写出来!何氏分明是染上风寒不幸去世,你是在质疑本王王府中的大夫有问题吗!何况,区区一封信便能为证明了?人证呢?”千言默默的在心中鄙夷了一声,这种害死小妾的事柳如烟肯定干得出来,可要说人证怕是早就被她给灭口了!不过,倒是有可能那何氏在这七年中常被柳如烟所欺压,在即将病死之前还想反咬一口栽赃给柳如烟,干脆服毒写下这封血书!但,只要有人肯认定这封血书为那何氏所写,这事就算不是柳如烟干的她也得承下一部分责任了。
何附自知,如今自己已经得罪了叶乾王,若是落在他的手里绝对逃不出一个“死”字,索性破罐子破摔从袖中抖出一封书信摊开来,与平常书信不同的是里面的字都是由血写成的,这血的颜色较为暗沉隐隐有黑气缠绕,明显是中毒的症状!何附小心翼翼的将这封书信摊开,一股血腥之气瞬间传来,见他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指着柳如烟狠狠道:“若不是妹妹凭着一口气将这信写完,绑在信鸽上带到何家,我又怎会知道妹妹竟是生生被毒死的!什么油尽灯枯,病入膏肓全是掩盖事实的屁话!以前靠着妹妹每个月寄来的月银,我们何家都还算富裕!如今妹妹没了何家也没了势力,我竟还得靠着给害死妹妹的凶手来延续何家香火!奇耻大辱啊!”何附哀嚎一阵子后,看向叶道海愤怒道:“物证俱在!还请叶乾王还家妹一个公道!”
叶道海听闻何附的一番话后瞬间愤怒起来,右手猛地一拍桌子,雄浑的内力震得桌上盛有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瞬间支离破碎,里面红红绿绿的脂粉水彩全洒在地上,左手直指何附,瞪着早已气红的眼呵斥道:“大胆何附!你岂敢污蔑本王的妻子!你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本王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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