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默默地看向月连城红衣似火的身影,娘亲让自己逃出了暗牢便去寻找月连城,想必娘亲是极其信任他的吧。[燃&文^][]
月连城似是知晓千言在想些什么,从腰间取出一柄骨扇刚好遮住凝脂般脸颊鲜红如血的噬蝶,眉眼微挑,低低笑一声道:“走吧,本公子自是会为丫头一一解惑的。”千言瞧着前面红得妖孽的背影,再望向采花坊的柜台前,略有迟疑道:“掌柜总得重新安排个人吧。”“哦?”前方的身影一时顿住,随即传来一阵低笑,向一旁招了招手,随之缓步走来一位中年男子,步伐沉稳有力。千言一看愣了半晌顿时悟出了些什么,这人不就是七年前采花坊的掌柜吗?以月连城的城府定是会料到,柳如烟为了接手采花坊而把原本的掌柜秘密杀掉再换上自己的人,可他并没有从中插手阻止柳如烟入主采花坊,那么今天在采花坊所发生的一切事都是他早在七年前便预料到的!这一切皆是为了让失踪了七年的自己名正言顺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不会让其他人由此产生疑心!
千言听闻月连城的话低下头思索了一番对自己的处境深深叹了口气,等自己真正进入皇宫的时候,那些真正的公主皇子定是会对自己发难,自己孤立无援该如何是好?看样子我得在月府这段时间内学会防身之术和权谋之计了,不过这月连城我还不知是否能信任。
看着他们都走了,千言望向月连城,乌黑深邃的眼中含着一丝不甘道:“采花坊将近上千两收入被柳如烟贪了,掌柜也怕是被她给杀了,就这样算了?”月连城薄唇微勾:“那千丫头还想怎样?柳夫人现在的靠山可是堂堂叶乾王,你却是一肚子老谋深算那老头儿新认的干女儿,老头这么做定是对他利有极大的好处,可对你能否担下这公主的身份在深宫中活下去可就无从知晓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有把握让柳夫人尝尝苦头吗?”月连城心中暗自摇头,千丫头还是把这一切看得太简单!叶道海为官几十年,为西陵征战无数立下的汗马功劳可不是一笔就能勾销得了的,采花坊这点小事又怎能撼动他对于西陵百姓眼中的威信?千丫头还是太嫩了啊。
叶道海听见这番话为月连城所说,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千言,双目凌冽而深沉,半晌收回了目光拱了拱手,瞥了眼半趴在地上涕泪横流的何附,挥挥手叫人将他带走。然后看向今天挑起事端的柳如烟,不悦的盯着她低声呵斥一声:“还不快走!”说罢不等她便大步走了出去。柳如烟惊煞地看向叶道海的背影,委屈和不甘写满在脸上,即将走出采花坊时死死盯住千言嫉妒而愤怒。
月连城瞥了一眼蹙着眉头的千言,自知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挑了挑眉低低笑了声,打断了千言的思绪,见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轻佻的声音响起:“既然叶王都这样说了还有何不可呢?本公子与千丫头自是相信叶王的信用的,字据也就不用立了。至于何附…。既然他是柳夫人的手下,那便送还给你们了。”何附本还松了一口气,可不想月连城最后竟来了这么一出,顿时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张了张嘴却又吐不出什么字来,越来越多的汗水从脸颊滑落,他原本就肥大的身体更加滑稽。
叶道海见何附早已急红了双眼,心中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商人还能为了自己的妹妹闹起多大的浪子来?千言这野丫头一句话便将这血书之事给平了下去,原本还想翻身的咸鱼没了这保命符怕是得粘锅了!不过要是再因为这破事耽搁在这儿,给那些贱民传了谣言去,自己的名声怕是就不保了!不过是一千多两黄金而已,虽然有些不甘但能全身而退就为最好了。叶道海寻思到这儿,没了先前的暴怒之情,冷静沉声道:“这些年头确实为本王的爱妻经营采花坊不利,竟是信任这个贪财的何附来管理,实属不明之举!可这何附怕是早将贪来的钱给花掉了,这损失本王也有责任,明个儿本王便将损失的钱财送来采花坊。千言公主,无双公子你们看这样可好?”巧妙的一句话便将柳如烟贪污采花坊金子的事化为经营不利,也不愧是朝中的重臣了。
千言默默的在心中鄙夷了一声,这何附是表面上一个怜惜妹妹的好哥哥,可这贪了采花坊钱的事一牵扯到他,便露出了自己唯利是图的真面目。当初何附在家中收到妹妹用飞鸽传来的这封血书时,为何不立即找上叶王府理论?若那时去了叶王府,这何氏就算还是死了,可这毒害小妾的罪名也该让柳如烟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何附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将何氏受尽折磨拼着最后一口气写下的血书当做一个用来在自己地位不保时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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