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婧儿到医院后,我打电话通知联邦总部,叫他们尽快派人接应。
婧儿在一间独立的病房里,我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刚才一个护卫上了吊针,说需要她安静地躺着,至少三个小时。
我吩咐护士和医生,婧儿所在的病房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怕又有外敌混入。
过了仅半个小时,另一名护士送来一封信,说是一个男人指明叫她交给我的。我很愕然,拆开信一看,里面是很普通的一张纸,写着一行极不寻常的字:藤中先生派我来干掉你,我到了,我名叫滴血。
原来是藤中那个混蛋派来的杀手,偏偏在这个时候到来,真麻烦!却不知他如何得知我的消息?这种人神出鬼没,如果单单我一个人倒没放在心上,但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婧儿,怎么能跟一个杀手纠缠?他在暗,我在明,算吃了大亏。
看来这杀手还有个怪癖,在暗处又先通知对方,非要人家怕他才好玩。我心里不禁冷笑,想起自己也混过杀手的日子,跟着John这个超级杀手,学了许多杀人的方式。而这个自称滴血的家伙又是怎样厉害的人?能让藤中看得上眼的,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我又看看婧儿,见她脸色苍白得可怕,是应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了,反正再等一会,联邦就会派人过来帮忙,这里又是公共场所,就算滴血最厉害也不敢大开杀戒。
其实我依然有些害怕,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生怕进来的不是护士和医生。
房门“呀”一声开了,我立刻举起手枪,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衣戴着口罩的人推着一台手推车进来,我以为是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刚要放下枪。只见这位“医生”拿出了手枪,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原来他就是滴血!
我手脚忍不住一阵冰冷。
滴血阴恻恻的说:“我不想这么轻易杀掉你!因为我听藤中先生把你吹得如何如何了得,我想试试你的真功夫!把枪抛过来!”
我叹息着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空手过几招,如果你输了——”
“输了就死,你也是!”
我冷哼一声,懒得再和他多废话,把枪抛下地面。他也收起枪,飞脚直踢我的头部,出招极快,而且够狠,的确是做惯杀手的人。
我不敢大意,挥掌格开他的脚,连环两拳直取他喉咙。对付他这种人,一下疏忽就会死于非命。我见他又是使空手道的,而且级别不弱,至少在第八段。而我的空手道仅练到第六段,用同样的功夫几乎没有取胜的希望。
一连闪开他几招攻击,我找不到突破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拳掌太快了,在我眼前翻来滚去,连成一片攻击,虽然力道并非很猛,但攻击全是要害,只要一中招,必死无疑。
病房里这么狭窄,他竟能放开手攻击,而且招数巧妙得令我意想不到,明明用手掌砍削的,可是突然间手掌又没了力,改用脚踢,那一脚侧踢力量惊人,我用手臂一挡,顿时被踢得撞在墙上,痛得全身骨头酸麻。滴血根本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快速地冲过来,一掌直插我喉咙,正是我惯用的招数。
我双掌一合,将他手掌夹住,顺住他的力道将他的手掌插在墙壁上,“啵——”,把墙壁插得掉了一层皮,但他也怪叫一声,手指显然已经扭伤了。我趁势一拖一拨,施展太极拳心法,把他连头也撞上墙壁。他反应速度也极快,虽连受两下重创,但反踢一脚将我逼开。
我几乎撞在婧儿身上,急忙让开,听到婧儿连串咳嗽,问我是不是又碰到麻烦了。我叫她放心,很快就会没事。
滴血抹抹口罩上流出来的鲜血,双眼瞪着我,冷笑着说:“果然有两下!”
“我不怕你,而是怕误伤她,”我指着婧儿。
“你很在乎她?”
“是的。”
“那你不配做杀手!”
“我本来就不想做杀手!”我大声道,“我只想做保镖!”
滴血笑了笑,接着说:“既然如此,那让我先杀了她再和你打!”
这家伙果然朝婧儿扑去。
我大怒,挥掌直打他的脑袋,他人在空中也挥出一掌,“啪——”一声巨响,这一掌我已竭尽全力拍出,绝不能让他接近婧儿!
他倒飞回去,而我也一个踉跄,胸口一闷,几乎吐出鲜血,我强行忍住。
这时,听到外面大批人马赶来,料到是联邦派来护卫队。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帮手还怕他这个滴血?
我立即伸手捡起地上的手枪,但滴血又用枪指住我,冷笑着说:“我本来可以用枪杀你,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还会再见。”
他说完,闪身出了病房,一下子就不见了。他戴着口罩,我连他的脸都未看清楚,这家伙太可怕了!下一次,他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我暗暗拧了把汗,他武功高就罢了,偏偏又悄无声息的现身,让人防不胜防,和这种人敌对,无论谁都会心寒。
幸好,赶来的人马果然是联邦派来的,很快就把医院防御得严严密密,连医生和护送也被逐个检查了一番。但那滴血早已不知去向了。
等婧儿稍为好了一些,我便带她乘飞机回华盛den。
John亲自带人到机场接我,有他这种特工在身边,我才渐渐地恢复平静,连日来被搞得神经过度紧张,劳累不堪,幸好,婧儿终于平安归来,总算没有白费代价。
我问:“范蠡怎样了?”
John摇摇头,没有说话,等婧儿听不到时,才在我耳边小声说:“范蠡又被那帮家伙带去做实验了。”
“什么?”我忍不住惊叫起来。
“先别让西施知道,免得她伤心。”
“这到底为了试验什么?”
“我也不知道,”John又摇摇头。
“您保护范蠡这么久,难道没把他当朋友?任由他被人糟蹋?”
“这是上头的命令!”
“又是命令!”我忍不住气愤地一甩手。
“总之我们做好保镖的本份,其它事不能插手。”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这种试验说起来真让人看不过去,好好的活人却拿来做试验品,还说什么人道?
我又看看婧儿,心想:留在这里,早晚她也会成为试验品,这如何是好?婧儿很害怕那种试验,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糟蹋?
我拳头紧握,心里开始思考一个逃亡计划。如果被逼得紧,我宁愿背叛Mr.Kevin,也不愿看到婧儿受苦,哪怕成为联邦追杀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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