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倒是说话一点也不留情,毫不客气的狠话全都说的出来,说的衣落是越来越忍不住要哭了,倒不是受不住老者的数落,而是被说的越来越担心钟离锦了。[燃&文^][]
“她真以为自己的血可以解百毒吗?真是无知,愚蠢。”
身体已经成了这般模样,还能不能让人省心了。
说着便在屋里踱步来踱步去,像是无处发泄气恼般。
“你们两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看这才回来第几天就弄成了这个样子,真当这命时刻给她留着了,随时可以捡回来了,若不是公子实在不放心让我跟着过来,看我懒得理你们。”
等过一会药物反应出来他就知道是什么毒了,也不用等着这个小妮子来说了。
看着衣落一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神色,老者便更加的气愤了,还真是说也说不得了。
此时衣罗满脸的担忧与焦急,小姐现在昏睡着不知何时才会醒,她摸不准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衣罗也是后半夜得知此事才急急的赶过来的。原本以为是件大不了的事,现在却是受了伤还晕倒在门口。
“衣罗,你跟我老实交代,小姐是不是半个多月前严重失血过?”古香古色,弥漫着淡淡药香的屋子里,一白发老者一边捋着山羊胡一边有些生气的向衣罗质问道。
百草苑。
在强行运功落在百草苑后门时,钟离锦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地吐了出来,之后便是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不远的一段距离却是花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才到。
在带着身后的人饶了一条街后,钟离锦听到身后传来的凌厉打斗声,顿时卸了劲,钟离锦放心下来的又改向了百草苑的方向。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对付这个跟着她的人了,况且看的出来此人武功修为甚高,全盛时期她知道她能打得过这个人,但现在重伤在身,而且内力渐渐地流失,未必可以全身而退,她不能做没把握的事。想了想她故意放满了速度,现在只希望她的人能赶来的快些了。
现在会派人过来的,除了刚刚那个人她目前还想不出来有谁了。
却说钟离锦在行至半路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而且武功修为不低,她并没有慌乱,当下随即的便折了路,改变了去百草苑的方向,同时迅速的从衣袖里隐秘的发出了一个讯号。
“这个姑娘,”寂静的深夜,望着一个方向突然低低的似有似无的笑了下,四个字仿佛在口中嚼了一会儿,但也始终没说出下文,便也腾身离去了,而另一人则立刻紧跟其后。
“是。”祁云拱手应了声,便运起轻功朝着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片刻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黑夜中。
“祁云,跟上去。”看着钟离锦的方向,赫连瑾开口对两人中的其中一人说了一句。
刚刚他是走了,却是给了钟离锦一个假象,他知道她伤重在身,并没有仔细的留意到。
“爷。”赫连瑾出了府院后门,在暗中看着钟离锦走了之后,才现出身来,与此同时,两道黑色的身影也无声无息的凌空出现在了赫连瑾的身后。
她现在倒是不担心宁国侯府的暗卫了,想来那人也是会处理的,又不是只她一人。
她现在自然是不能回思品阁的,于是,钟离锦从宁国侯府出来便直向百草苑的方向去了。
出了暗道之后两人倒像是之前钟离锦提的交易一样,一路无话的出来,互不干涉,各自达到目的后分道扬镳。
如果今夜他的行为对她造成了威胁,她就要考虑是不是要让他消失了。任何人都不能阻碍她要做的事。
不过这个男人,她是一定要派人查出他的身份。气质不凡,定不是寻常人。钟离锦在心中暗自想到。
不过表情倒是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就像是无意做的一样。
一定是一贯谨慎的行事作风让她做了这个举动。钟离锦在心里有些硬硬的对自己说服道。不然她都有些觉得不平,被嫌弃了还如此的多事。
在身体难以再支撑的情况下还顾着替别人处理麻烦。
这下意识的习惯还真不好。
衣袍消失之后钟离锦便懊恼了,有种替别人处理了尾巴的感觉,她这个举动可真是愚蠢,即使被发现了也是发现的这个男人的衣物,对她又没有什么大碍,她今晚怎么变得如此笨了。
而那个还站在原地的男人看到她的这个举动有些几不可现的挑了一下眉,唇角像是添了些淡淡的笑痕。
却是始终没有开口跟他说一句话,径直的走向了暗道口,但是在经过丢在地上的那一件外袍的时候,很快的从袖子中滑落出一个小瓶子,拇指一翻瓶塞,略一倾斜细微的粉末撒了出来,无误的落在了那件缎锦黑面的衣袍上,须臾间,衣袍便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两人同时计算上了。
他来此是否跟她一样的目的。
钟离锦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是在心里不禁暗想到他拿的那个小盒子究竟是什么了,好奇心总还是有些的,更何况还是个刚刚让她吃了气的男人。
却不知另一人是在试探她。没有了外袍,袖筒总归是有的。只不过想看一下两人的目的是否一样。
外袍都被自己丢了,自然是拿手上了。钟离锦在心中嘲笑道。
钟离锦出了石屋门却发现那个男人站在暗道口并没有走,环视三面墙壁现在仍是光洁无痕,想来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然后目光便看到男人手指上勾着一个印泥状的小盒子。
而在出了藏书石屋的石屋门后,倒出现了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知道她的脸定是越来越显苍白了,幸好是夜里不太明显,刚刚在暗道中她已经服用了一颗随身带的花露丸,现在不能再服用一颗了。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便已经如此快速的看了五六本,最后只拿了一本放在了身上,便打算离开了。
只见其眼睛转动的速度很是快,一目不知几行,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看了好几十页。
绕着书架看了一遍,站定在一个格子前面,从书架上抽下来一本,钟离锦随手翻开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钟离锦注意到了,却是懒得理这个怪人。想来是这个藏书的石屋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然而另一个人却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跟钟离锦抢步,脚在踏进去了半步之后,便又折步退了出去。随后便同样听到一声墙壁拉开的声音。
还是被她找到了,心里不免流露出些放松感。
不,更贴切一点,应该是账簿和书本。一块一类分的甚是清楚。
只见这座石屋里放着的全是一些书本,
丝毫没有客气,在门刚开了仅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瞬间钟离锦便窜了进去。方才他当着她的面都那样羞辱她了,她还需客气什么。
只见墙壁从中间慢慢的拉了开来,寻常看起来没有任何缝隙存在的石壁,原来是座门。
“咯吱~”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咯吱的一声响,目光所及,是赫连瑾站定的面前的石墙上传出来的。
她这宁国侯府的王爷父亲可真是谨慎的很,暗道都设的这么麻烦,不说复杂,只因为这机关只能算是中等。收起心思,钟离锦也开始巡视着这四面的墙壁。
赫连瑾却是在丢掉外袍之后便转身在布满夜明珠的墙壁上看了起来。随后便从手中投出了什么东西,很快的打到了墙上,之后那投出去的东西便消失不见了。
即使她再云淡风轻,对凡事不在意,好的修养和气度全也被这个男人给无视得消失殆尽了。
师兄们一向惯着她,因为她从上山之后便身体不好,又是最小的师妹,恬静懂事,自是尽得两个师兄的宠爱。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嫌弃,竟还将外袍给丢掉。
他倒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某个姑娘的心里被批判了。
而赫连瑾在丢掉后,却是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他自小便不喜人近身碰触他,只因为他会厌恶不适,即使近身的侍女也从未近身碰触过。
她现在,不管此人如何,已然对他是没有任何好感了,怪癖如此。
刚刚在暗道有些阴暗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只是听声音想着应该是个容貌出色的男子,现在看来倒不尽然了,即使五官虽精致,气质华贵,看着非寻常人又如何。
心底还是觉得她被这个男人轻视了,毕竟是一个闺阁女子,纵使她比其他的女子要看得开一点,但说一点也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在勿综山上习武还是其他地方,她都没被受过如此的对待。
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今晚既然已经走了这一遭,定然是不能空手而归。
钟离锦顿时心底有了丝丝的怒意,他这是在嫌弃他刚刚碰了他腰间一下吗?要知道她是很少动情绪的人。不过钟离锦却是并没有理他,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就欲绕过身去找她今晚来此要找的东西,因为她清楚地明白她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她需要尽快的出去。
却是见男子脱了衣服便有些嫌弃的丢在了地上。
随后便见男人脱去了外袍,钟离锦顿时心里有些惊疑。他干什么要脱衣服。
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男人并未急着找他想要的东西,反而站稳之后就陡然转身,没料到他会这样,钟离锦又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不过幸好她刚刚在暗道中服了一颗玉露丸压抑住了体内乱窜的真气,险险地稳住了身子,没有再碰触到男人。
这石屋里面定有机关暗室,二人都知道。
没想到尽头是一件没有任何装饰和摆件的石屋,只有墙壁上的几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东西了。
拿眼狠狠的瞪了这个男人一眼,钟离锦此时并不想再同他多讲什么,于是两道身影便一前一后的踏着阵眼向暗道的前方走去。不多时便到了尽头。
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