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锦干脆闭口不搭理衣罗了。[燃&文^][]脸颊却也还是有些粉粉的。
“哦~原来是我家小姐害羞了呀。”衣罗倒像是聪明的看了出来,发现有趣的事了,没想到一向感情迟钝不上心的小姐说道这男女姻缘上倒是有些害羞起来了,真是好玩。
却看不到自己的脸颊倒是多了一点点粉色。心智再成熟,也总归是个姑娘家,触及此类话题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看了衣罗一眼,钟离锦嫌弃的说道:“一个姑娘家把姻缘挂在嘴上,也不知羞。”
“小姐你曲解衣罗的意思,衣罗是让小姐去求支签来问问,不是求衣罗的”衣**脆说的简洁的不能再明了了。
“等下到了你可以去抽支姻缘签问问自己的姻缘,小姐我准了。”说的甚是平淡无奇。
可下一句话让衣罗有些想翻白眼的冲动了。
倒没想到钟离锦竟然爽快的点了点头:“可以。”
“小姐…衣罗觉得抽支姻缘签问问姻缘最好。”一边说着一边还颇正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衣罗则是装傻的笑了一下。
听了衣罗这话,钟离锦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就那样淡淡的直直的看着衣罗,在等着衣罗说下文。
片刻后,很是开心的开了口:“小姐,我们既然都来了这法陀寺了,就抽几支签如何?正好让寺里的师傅给解解。”说话间眼珠子还狡黠的转了几下。
而衣罗则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像是在想什么。
“就听个禅上个香,想来晚上我们也就回去了。”钟离锦说完这句话便靠着车里的软榻闭目休起神来。
钟离锦凉凉的看了衣罗一眼,给了她一个你确实让我有些不放心的眼神。
“小姐放心吧,衣罗知道的,唉~你就是操心太多。”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来了便来了吧,倒是你,要少言行事,别想说什么就说了什么,回了京城可不比我们在外面。”还是有些不放心衣罗的性子,钟离锦不免开口多叮嘱了几句。
“小姐,那个老太太带你来寺庙做什么,当时不就是想催我们回宁国侯府吗,这还真的带我们来了。”上了马车衣罗就开始絮絮叨叨的问了起来。
据说法陀寺求事问道很是灵验,许多朝官贵族的夫人都经常来此处烧香拜佛求平安,虽然比不上昭庆寺皇家寺庙的那般的恢弘磅礴,却也是很有佛陀教化,顺理既化的寺庙气势,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于是一行人两辆轿子朝着京城城北的法陀寺行了去。
她还想着老太太今天最好给她使脸色使个彻底不去那法陀寺了,没想到还是得去。
钟离锦看着前方,挑了下眼也跟着走了。
“走吧,”说完便身后跟着一群人率先往前走了。
“也没多久,还老夫人的身体要紧。”钟离锦现在的言语听起来倒比昨天乖巧好听了许多,但也还能听出些微的疏远。
随后又说:“听说你一大早就过来了,可是等久了吧。”语气凉凉的。
老太太拿眼瞅了钟离锦一眼,最后“嗯”了一声。
“给老夫人请安。”一群人一出门,待老太太走到钟离锦面前,钟离锦便很是淡然镇定的朝着老太太行了个请安礼。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老太太才在芸姑的搀扶和一众婢女的簇拥下出了禄寿阁,排场倒是真大。
“是。”
轻呷了一口茶,老太太语气颇是有些狠厉的说道。
“无妨,再让她在外面站会儿,让她知道知道这宁国侯府的后院是谁在当家做主,别刚回来就如此不知所谓。”
“是,站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芸姑对老太太道。
“她可还在门外等着?”早已经穿戴好的老太太问道站在一旁的芸姑。
而此时禄寿阁内阁中。
“让等就等着吧,最好是不用去了的好。”钟离锦语气里倒是浑然不在意。
什么老毛病,还不是在怪她家小姐昨天的顶撞,这一早便给她们瞧脸色,连门也不让进了。
“小姐,这老太太一定是在给你下马威呢。”衣罗低头小声的对钟离锦说了一句。
芸姑又看了钟离锦一眼福腰行了个礼就退回了屋子。
“没事,我不急。”钟离锦姿态优雅大方的站在门外,态度自然温和地对芸姑说道,表现的毫不在意,很是听话。
“老太太昨个晚上老毛病犯了,歇息的晚了些,现在还没醒呢,望三小姐在门外多等片刻。”出来告知的是芸姑。
换了身正规的襦裙正装,未等老太太派人过来,钟离锦就带着衣罗去东院的禄寿阁了。却是被拦在了门外。
将一些重要的东西记完,天也真正的大亮了,没过多久,衣罗也回来了。
明媚晴朗的清晨,一阵阵的墨香从宁国侯府南院传了出来。
但是,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她想要的远远还不止这些。
重伤神医堂,从而重伤宁国侯府的一大臂膀。
刚刚给衣罗的那本,也仅仅是这半年里发生的交易,她相信子书知道该怎么做。
很少有人知道神医堂的幕后的真正主人其实是宁国侯府。
她的人早已调查了出来,却是到现在才拿到实际的证据。
和神医堂有买卖交易的各地商家,全在她昨晚看的那些账簿上,详细记录着这些年同这些商家的交易细节,皆是双方互惠互利,从药品采办中谋取的暴利。
此时天也在渐渐地除去迷蒙凉了起来。
洗漱了一番,钟离锦便在书桌前面坐了下来,自己研了磨拿起笔将昨晚自己记在了脑子里的些东西写了下来。
昨夜的事情是她意料之外的,到底还是她大意了。这京城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有些黑的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钟离锦一个人,看着菱花镜里的不太能看清的自己。
如此重要的东西定然不能大意了,她还是亲自跑一趟比较安心。
“那我还是亲自给子书送过去。”衣罗应了声这次是真的出去了。
钟离锦笑了笑,这种事她倒是不会让出现第二次了。
衣罗颇是有些后惊和不放心。
“下次小姐一定要再带一个人进去,可不能再出现像昨晚那样的情况了。”
若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她又不慎毒发,现在怕也是知道了其他石屋里放了些什么。
她也是派人查了好久才查出来这条暗道的存在。
“不过我只进了一个,也不知道另外三个里放了些什么东西。还是得再去一次那暗道。”
钟离锦对衣罗说道。
“这是宁国侯府这半年里利用神医堂的名号同外边做的不正当的买卖交易,没想到这些东西藏得严实,竟然在暗道里还设了机关石室藏了起来。”
“等下,把这个交给子书,他知道该怎么做。”从怀里掏出了昨晚盗出来的一个账本递给了衣罗。
“那此人倒甚是厉害。”说完衣罗就准备出去传信了。
想起昨晚那一掌,钟离锦神色都立刻严肃了很多。
“嗯,此人武功很高。即使在我不中毒的情况下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是昨夜打伤了小姐的那人?”衣罗问。
刚进锦绣阁,钟离锦便对着身后的衣罗吩咐道。
“传信给子书,让他查一下,昨夜是何人来了这宁国侯府。”
蒙蒙亮的天空中只见两道纤细的身影很快的朝着宁国侯府的方向使去了。
将药瓶放在怀中,钟离锦带着衣罗也出了这百草苑。
她自幼便是孤儿,药老对她极好,却见了就想同那个老头拌拌嘴,其实也是想故意的逗药老开心,药老也不会真的生气同她计较。
“药老就是说话不讨喜。”看着药老离去的身影,衣罗嘟嘟囔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之后双手负于身后摇摇晃晃的走了。
“忙了一晚上,困死老头我了,不行,我得去补个觉去~”说着便摆摆手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小锦定当谨记药老的叮嘱。”回答的倒是听话还带着些少见的俏皮。
药老倒没有因为钟离锦话中的歉意态度有所好转,仍然没好气的对钟离锦嘱咐着。既然知道他操心自己还不知道多爱惜下自己的身子
“只要你多爱惜点自己的身子,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这药只有十颗,省着点用吧,平时不用吃,感觉身子不适的时候服一颗便可。”
“好,好,您不怀念,不过还是多谢药老您了,又让你为我操心了。”钟离锦拿着乳白的小药瓶,听着药老口不应心的说法,既是好笑又略带歉意的真诚的对药老说道。
“谁怀念这丫头了,见了面就跟我顶嘴,我可是一点也不喜欢她。”药老甚是傲娇的不承认。
都是这锦丫头给惯出来的。
果然是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手下。
药老哼了一声,他自然是知道钟离锦可以接得住才扔的,以她自身的功力不至于连个瓶子都接不住,这丫头也太小题大做了些,几个月没见,这目无尊长得功夫倒是见长了,连他都敢埋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以往这老小碰到了,也是这样彼此斗嘴斗得不甘示弱,不过她知道药老心里是将衣罗当孙女看待的。
看着两人如此这般,钟离锦忍不住出了声:“才几个月你两人没斗嘴,这会儿就有些忍不住的怀念上了。”
药老大大的瞪了衣罗一眼,之后便懒得再理睬了。
衣罗这次倒没再顶嘴上去,但是却像个小孩子似的扬了扬下巴,不甘示弱的回敬给了药老一个我就是觉得你没分寸的眼神。
“你这丫头,老头我是没分寸的人吗,藜芦一解她的功力自然是会恢复了,瞎担心什么,难道还不相信我药老的医术吗,看你那护犊子的样子。”说着便颇有些嫌弃的斜视了衣罗一眼。
“小姐刚醒来还虚弱着,万一砸到了小姐可怎么办。”若是一个不慎砸到了,小姐刚刚才转醒,功力都不知道恢复的如何,衣罗说完连看药老的眼神都带了一丝的埋怨。
“小锦丫头,把这个带着。”刚进门话没说完一个乳白的小瓷瓶便朝着钟离锦扔了过来,却堪堪被衣罗截了去。
但是还未等她带着衣罗离开,药老便来敲门了。
天还未亮,钟离锦便准备带着衣罗离开百草苑,她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回去,今日她还要跟老太太去法陀寺,万不能被宁国侯府那边的人知道她宿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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