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白马城,天气还是偏凉的,天刚蒙蒙亮,张子牧就已经哆哆嗦嗦的站在风中,看着护卫们套车,牵马,搬货。。。张子牧真的很久没有起的这么早了,今天他终于脱下了陪伴了他好几天的不知什么颜色的衬衣和黑的发亮的牛仔裤,虽然已经这样了但是子牧还是没舍得扔掉它们,这是那个时代仅存的纪念品了,哦对了,还有一条腰带。这几样东西对于张子牧的意义非凡的。这是唯一能证明张子牧同学不是光着屁股穿过来的物件了。
身上换上了崭新的北魏的服饰,衣服的材料应该是某种什么布的,感觉很轻,样式特别像子牧在电视上看到的唐朝的衣服。颜色比较鲜艳。宽松舒服。
“穿上这身衣服,我也算是北魏的人了,有种存在的感觉。很踏实。”
看到张子牧在那摸着衣服傻笑,护卫马四就气得难受,嘲讽道:“一身破衣服看把你激动的,以前没穿过啊。”
“噢,是马四兄弟啊,恩这衣服经常见,就是没穿过,问你个事啊,这衣服是什么材料的啊?”
马四听了这话楞了一下,哎,你说我一个下人,人家能喊我声兄弟,虽然他也是个可怜的人,连葛布的衣服都只见过没穿过,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六公子的客人啊,我之前还那么笑话他。。
“怎么了?马四兄弟,想什么去了啊,我问你这衣服什么材料呢。”
“哦哦,没事没事,回张少爷,这衣服是葛布的。少爷您是六公子的客人,还是不要喊我马四兄弟了,省的被六公子听见,又要责罚于我。”
“啊,不至于吧,我觉得六公子人不错啊,对待你们没那么严厉吧。”
“张公子说笑了,对了,我们此去太原还有两天的路程,这两天的时间张少爷如果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小的说。”
说话间,王太利缓慢的移动了过来,太胖了,走路都费劲,“张兄台,一会你与我一辆马车,我有好几年没见到道生方丈了,一会啊你跟我好好说说。”
张子牧走上前去扶着王太利,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中间那辆最大的马车。
“启程!!!”
车厢内很宽敞,也很暖和,上面铺着厚厚的毯子,张子牧用手摸了摸感觉很软,很软,丝般感受啊。子牧心想:啥毛的啊,啧啧,这毛咋长得啊这么软。
“不好意思了,羊毛的毯子,不是很舒服。张兄台就将就下吧。”
张子牧正在温柔的给毯子做着按摩,一下子就僵住了,从王太利真诚的面孔上张子牧实在看不出丝毫的讽刺意思。
“呵呵,哪有的事啊,说实话,在我们那只有及其有钱的人才会用羊毛的毯子。我们家只能铺地板贴瓷砖啦,呵呵。”
王太利惊讶的看着张子牧,满脸的不解,:“瓷砖是什么东西?瓷器?你们家把瓷器铺在地上?青瓷还是黑瓷?你们家得多有钱啊,张兄台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张子牧听了一脑袋的黑线,“咳咳,这个,哎,怎么跟你说呢。愁~~~~”
张子牧的犹豫更加坚定了王太利的判断,王太利就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盯着张子牧,“张公子的口音陌生的很啊,不是跟你吹,我王太利14岁开始跟随商队走商,天南海北的走遍了,实在是没听出张公子的口音是哪的人。”王太利满脸的巴结,称呼都从张兄台变成了张公子,商人逐利的天性让他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他似乎看到了新商路的开辟,随后大把大把的银子把自己埋起来的画面。
“呃,我是从东边海上来的。”张子牧虽然是一届宅男,但是交浅言深的道理还是懂的,所以就随口撤了一个谎,再说了,要是张子牧跟王太利说实话,保不住王太利一边骂着神经病,一边一脚把张子牧踹下马车。
“海上来的?张公子的口音不是我大魏之人,也不是南边刘宋之人,海上来的话,莫不是你是从鬼倭国来的。(鬼倭国!!我太有才啦!不会摊上事吧?爱咋咋滴!)。”王太利极力的卖弄着自己地理知识的渊博,但是却激起了张子牧极大的反感。
“王公子,首先,我不是鬼倭国之人。其次,不要和我再提鬼倭国。家仇国恨之痛你不会懂的。”
王太利似乎明白了一切,心想:“这位张公子肯定是鬼倭国的权贵,肯定出了什么事情逃难到我大魏来的。嗯,就是这样,肯定没错。”
“张公子既非我大魏之人,来我大魏有什么打算吗?张公子也发现了,我们王家在朝中也有些势力,说不定可以帮上张公子的忙。”王太利可没那么热心,他纯粹是为了拉拢张子牧,看看是否能够打通北魏至鬼倭的商线。哎,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
“我来大魏朝找人。”
“哦?找什么人?可在我朝任官?亦或者从军?”
“应该是从军吧。”
王太利一看有门,拍着胖到波涛汹涌的胸部保证道:”我大魏校尉级以上的官员没有我找不到的,这事包我身上了。”
“哎,哪是校尉啊就是一小兵,离校尉还早呢。”张子牧很是无奈啊,我的木兰啊花MM啊,你什么时候当上校尉啊!!快让我找到你,收了你吧~~~~
“小兵的话,那可就大海捞针了,这事我看悬啊。”王太利大胖子满脸的失望,我的新商路啊,我的成山的银子啊,怎么那么难赚啊!等等,这事应该还有机会,先拉拢住再说。“我说张兄弟啊,不是我说难听的,我大魏兵卒三十万,再加上州兵,你想找到对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途径可以走啊。”
“哎~~”张子牧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啊,但是此人非找不可啊,对了,你能和我说下我魏朝科举的情况吗?”
王大胖子心想:你个死鬼倭人,净出些莫名其妙的词,“张公子,恕兄弟我愚钝,这个科举,在下闻所未闻,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很值钱?”
“What??!!”张子牧一着急,不自觉的蹦出了句这个。
王大胖子彻底蒙了,这鬼倭人说话还真是不能理解啊。这窝特又是什么意思啊?
“不好意思王公子,我问一下,既然没有科举,那我们大魏朝是怎么选拔官吏的呢?”
王大胖子生怕拉拢不住张子牧,心里一直紧绷着,这会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仿佛又看到了金山银海在向自己招手。“哦,你是问选官这事啊,我还以为啥呢,你想做官啊,简单啊,包在我身上。”
这下轮到张子牧蒙圈了,“难道道生老方丈给我推荐的这个王姓之人是皇亲国戚?场面啊,够血性,不对不对,让我捋捋,北魏皇帝不是姓拓跋吗?脑袋有点大,有点大。”
“在下对我大魏朝选官的制度不是很了解,求王公子指点,感激不尽。”
王太利正了正身子,压了下嗓子,准备给这小鬼倭国来的上一堂课,补习一下北魏的制度。“我大魏朝选官呢都是按照九品中正制来的,九品中正制听说过没啊,没有?那我详细和你说说,
我朝在各州各郡都设立中正官,州设大中正官,郡设小中正官,各级选拔上来的人才呢都会由中正官来评定品级,品级共分9等。123为上品,456为中品,789嘛就是下品了,这个几品吗是根据家世啊品行才
能什么的来评定的,当然了,这是以前,现在吗就是看谁有银子了,谁家世好银子多谁就能当官。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你没事吧你?”胖子刚说完就看到了张子牧那变成36K的钛合金的狗眼闪闪放金光。
张子牧心想:“早说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又得什么童生啊贡生啊乡试啊殿试啊面试啊笔试什么的一考几十年呢,既然这么简单我去做官啊,做了官有了实力我不就能找到木兰,保护木兰了吗?对啊,你看我这脑子,什么材料做的啊,透气性太差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必须得靠着面前的这个胖子,我能不能做官都得靠他了。”
“张公子,你没事吧,张公子?”王太利使劲晃了晃一直傻笑的张子牧,晃得胳膊上的肥肉都跟着左右摇摆,好吧,一起摇摆,一起。。。
张子牧笑脸如花,“王哥哥,王大帅锅,我的救世主。。。”
“你要干什么!!有事说事啊你。”胖子慌了,面前这人前一秒还好好的,一秒后变的胡言乱语,疯疯癫癫,让谁也得害怕。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子牧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赶忙向王胖子道歉,深怕得罪了这根救命稻草。
“咳咳,王公子,在下刚才失态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个能找到我想找之人的办法,高兴的有点过头了,还望王公子海涵。”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疯了呢。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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