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炽热的触感,宁致远倒吸口凉气,下身传来的紧致顿时让宁致远白了白脸。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由身体最内里发出来的原始提醒着他。想要她,身体最深处的反应想要她。
“小东西。睡着了都不安分。”
思云嘤咛了两声,然后翻了个身,给宁致远留了个背影。
他怔了怔,咬咬牙忍住了身体上的,虽说是有婚约在身,但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对思云下手。他怎么忍心。
“”
从床榻之上下来,他出了营帐之中,吩咐人打了水,冰冷的水倾盆而下,将他体内最原始的压下了几分。
一夜无眠,天色大亮之时,宁致远服自己。随行伺候的人给几人斟上了美酒,盛满了酒杯。
沐宸枫实在是墨迹,他们已经到了这么久,始终在做些无谓的事情,没有切入正题。思云便道,“我姨父人呢,是不是在你手中。”
单刀直入的问题,沐宸枫嘴角轻扬。这么急性子,还真是半点没变。
沐宸枫端起酒杯在嘴里小酌一口,轻声道,“鄢小姐别着急,你想要的答案我都会告诉你,但是,请你先以一个宾客的身份,让本王招待片刻。”
以一个宾客的身份宁致远一身战甲在身,沐宸枫却穿着飘逸的春衫,光从衣衫上的区别看待,哪里有心情作宾客。沐宸枫,他到底有何目的。
听闻尧国内战不止,沐宸枫也是最近才回到炎陵来。尧国皇帝年迈,手段却十分厉害。在沐宸枫几个弟兄之中,立下了规矩,想要得到皇位,首先得狠下心来吞噬亲生兄弟。
历来的尧国帝君便是如此,能登上尧国帝位的君主,必定是那个能将亲生兄弟剥皮拆骨,吞噬血肉的狠角色。否则,尧国之人力大无穷,心思不狠,如何立足。只怕沐宸枫之所以憔悴如此,便是为了这几日内战的事情,劳心劳力吧。
尧国内战未止,他却得了闲暇出来招待他们,还真是奇了。
宁致远嘴角微动,薄唇轻启,“沐王爷说笑了,咱们立场泾渭分明,如何与您为客。”
沐宸枫握着的酒杯还未放下,又往嘴里送了送,随后笑意挂在脸上,温声道,“宁王殿下这是不给本王面子了,既然如此,那晋阳王宋南山的命”
听听那语气,简直忍不住想要上前抽他两大耳刮子。
但现在形势所逼,必须忍住。
话一说开,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既然说到这份上,请沐王爷直言好了,大家说开了事情才能谈得来不是吗”
沐宸枫咧嘴笑道,“很好,既然你们想要宋南山的命,那就一命换一命。你好好想想,就该知道我为何要让鄢思云出面,才肯和你谈判了。”
话说的如此清楚,自然是明白了,但他不想让沐宸枫得逞。
想拿思云换宋南山,绝对不可能。他是个贪心的人,宋南山的命他也要,思云也要,炎陵他更要。大不了便是与尧国一拼高下,承明地大物博,人多广众,还怕了他们不成。
宁致远眼神微冷,明知故问,“还请沐王爷将话说的明白点。”
他竟然在他面前装傻,沐宸枫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上,炽热的目光望向思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让思云秀眉微蹙不自觉得移开了视线,与他炽热的视线错开。
然后就听到沐宸枫说,“鄢思云,换宋南山。”
思云不可思议的回头瞪着沐宸枫,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沐宸枫坦荡荡的接受思云的怒瞪,用一副轻快的语气和宁致远说道,“鄢思云不过是个弱女子,宋南山掌握着你们承明近乎一般的兵力,我想这个买卖并不吃亏。”
从承明回来之后,每天面对尧国那群勾心斗角的女人,他顿时觉得思云那几日对她算是好到了极点。可惜,再找不到和她一样的人。所以,他才会透露信息,让鄢思云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
但是他似乎并不知道,在他回到尧国这段时间内,思云和宁致远已经订了婚。
“能否告知一下,为何沐王爷如此中意本王的王妃。”
“王妃”沐宸枫眼神微冷,眯着眼看向宁致远,“你们订婚了”
宁致远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反问道,“沐王爷难道不知道,本王和思云从小青梅竹马,订婚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思云随即点点头,即便和宁致远没有婚约在身,她也不肯会跟随沐宸枫。即便真的拿她换了宋南山,她也不会给沐宸枫留下任何机会。
两人眼神坚定,带着不容拒绝,沐宸枫敛了敛神色,“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最后的条件,你们要么退守炎陵二十里外,要么就攻下炎陵城,而不顾宋南山的性命。”
也就是说,除此之外,想要和解的办法是有一个,要么放弃炎陵。用炎陵城换宋南山的命,要么,就用武力来解决,但也要看是他们攻城的速度快,还是他们杀了宋南山的速度快。
宁致远挑眉,眼底带着讥讽的笑意,“若是,我又要攻了炎陵,又要救下宋南山呢。若是本王没有记错,尧国最近的内战,沐王爷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啊。”
沐宸枫脸色微白,尧国内战的事情,只在尧国内部人才知道。宁致远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尧国之中安插了宁致远的人手
“若是有了承明之力的支援,沐王爷的胜算不会更大一些吗”
看起来好像是一条不错的建议,但是,如果真的接受了。那他大费周章的,将炎陵控制住,将宋南山和他的部下关押起来的意义何在
“说的极是,宁王爷这个提议听起来似乎是对我有利。可是,宋南山的性命还在我手中。难道宁王爷忘记了”
也就是说,只要宋南山在他手中,宁致远与他又是表亲关系。非得听他的话不可,那些宁致远设想的可能性,到了这个大前提下,一切都得成空。
“有些时候,沐王爷不要将话说的太满。我既然敢来,那就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
“什么意思”
这会儿,轮到沐宸枫吃惊了。
宋南山的关押地点,只有他一人知道。宁致远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把宋南山救出来。可是,他话里的笃定和自信,到底表示什么意思。
“意思还需要我说明吗今日咱们谈判,你手中握着筹码,我自然也有。”
“你的筹码就是知道尧国内战之事吗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沐宸枫的能力了,会为了这点小事求助于他人”
沐宸枫满脸不屑,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地的话来,说了一圈,大概也就只知道他们尧国内战。从而想趁内战期间,将尧国一举拿下。
他们要是真这么小看尧国,那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尧国即便内战期间,举国上下的兵力都集中在外战上。他们内忧外患齐下时,优先处理的,会是外患。其他内忧,可以在外患解决后再慢慢调节。
所以,光是靠这点,宁致远并不能威胁到他分毫。
说话间,刚刚从外面领路的人突然未经通报就闯入进来,在沐宸枫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等到那人离开他耳际时,沐宸枫神色明显变了变,没有紧锁。
宁致远见时机差不多了,与他周旋了这么久,也足够子淇他们将事情处理完了。
此时,他才提醒沐宸枫道,“沐王爷的能力自然是举世无双,但你是否想过,要将你们尧国世代相传下来的传统给改一改呢食同胞血肉,拆同胞骨血,这种事情做下来可比轻松登上帝位,什么都不做,难以让人信服多了。”
刚刚积攒的怒火,加上宁致远这话,顿时让沐宸枫没了好脾气。
脸上原本还算温和的神色尽失,脸上怒意横生,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恼宁致远。他站起身来,指着宁致远的鼻子责骂道,“尧国传统历来如此,哪有什么难以信服的。你一介外交国的王爷,懂我们尧国什么。你以为,弄些雕虫小技,就能改变什么吗”
宁致远也没想到,他这么简单一句话,竟然让沐宸枫气成这样子。看来,他的选择做对了。
让鄢子淇联合若谷打入尧国内部,试图改变他们的内政,是多么明智的举动。
到了现在,沐宸枫若是不和他合作,那他就能随便推举出一个傀儡皇帝,尧国拿下指日可待。
“自然没有,本王向来只做力所能及之事,这件事情就看沐王爷如何考虑了。”
宁致远话落音,沐宸枫突然安静下来。盯着宁致远的双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从桌上端起酒杯,放在嘴边浅酌了一口,然后大力的放下酒杯。
酒杯碰到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感觉到桌子似乎都随着他的力道,颤抖了几分。
难怪,难怪宁致远这次过来,只带了一个贴身随从和十个后卫。原来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这几日风雨不动安如山,只在背后悄悄策划更大的阴谋。
在心里做了强烈的挣扎之后,沐宸枫终于做出了决定,“好,我愿意和你合作。”
随后,招了招手。身后有人过来,端着一个酒壶。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沐宸枫将酒壶端起来,重新拿了两个杯子出来,放到宁致远和思云面前。
“既然决定了要合作,为了咱们合作愉快,还请两位不要拒绝这杯酒。”
说着,他嘴角划过一抹异样的笑容,在他们面前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
然后,举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请。”
思云和宁致远迟疑了一下,端起酒杯,相看一眼。见沐宸枫酒杯里的酒,已经全部下肚,她们便不再迟疑。都扬头喝了进去。
辛辣的酒水一沾喉,思云顿时呛得咳嗽了两声。好在飞快的将酒水咽下,才忍住了吐出来的冲动。
“鄢姑娘好酒量,不如再喝一杯,等黄昏时分,我便派人将宋南山送到宁王爷驻扎地中,然后退守出炎陵。”
说着,思云面前的酒杯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宁致远的酒杯自然也没能空着。
思云询问的目光看向宁致远,他皱了皱眉,“不如我替她喝了,思云不善酒力,在京中都不曾喝过许多酒。”
沐宸枫不依不饶,“那可不行,我是卖了鄢姑娘的面子,才与你谈判的。鄢姑娘是不是也该卖沐某面子,干了这杯酒。”
无奈之下,思云只得硬着头皮又端起酒杯,喝下了这杯酒。宁致远紧随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杯酒下肚,思云脸上泛起了红晕。红彤彤的脸蛋看着格外诱人,她长着双眼迷离的看向宁致远伸手抓了抓,抓到他的手臂,才安心的做好。好在,还没有失态。
宁致远从椅子上站起来,阻止了沐宸枫又准备敬酒的动作。
打横抱起思云,“思云已经醉了,希望沐王爷信守承诺,本王先带着思云回营了。”
思云环抱着宁致远的脖子,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宁致远,突然噗嗤一声笑道,“致远,你的脸变得好奇怪哦,为什么一直在晃啊晃的,我都看不清楚了。”
“你醉了,先睡一觉,等醒来就能看清楚了。”
“我没醉,我才不会醉。”
宁致远宠溺的说,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好,你没醉。”
两人甜蜜的对话,字字传到沐宸枫耳中,越行越远的身影,从阂宫之中留下了一个缥缈的背影。
沐宸枫怒意横生,将桌上的酒壶抓起狠狠的丢在地上,酒壶与地面亲密接触,瞬间散落成碎片。酒水落在地上,冒着袅袅的青烟,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来人,动手”
“是,王爷。”围央上亡。
敢和他抢女人,还威胁他,这两者都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宁致远,鄢思云,能让你们活着进炎陵,就该感激他的大人大量了。
宁致远抱着思云出了阂宫之中,他们骑来的马正锁在阂宫外的柱子上。他翻身上马,将思云固定在身前,握紧了缰绳,打马前行不过几步,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箭羽,只朝着他们面门而来。
他连忙抽出佩剑,将箭羽转了方向,就听到身后虚怀急促的声音,“王爷,快逃。”
随机,传来闷哼声不断。回头一看,他带来的十几个护卫,无一幸免。
只有虚怀功力深厚些,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羽都错开去,但他最近伤还未好,也有失手之处。身上已经带了伤,他连忙骑到宁致远跟前,“王爷,属下帮您掩护,您先逃,往山上树多的地方去。”
既然沐宸枫突然下了杀心,那绝不可能让他们出城。不如到山上去,还能趁着树木繁多,躲避一下他们的攻势。
况且,宁致远带着思云,虽说她已经醉的昏迷,但是多多少少也是个累赘。
箭羽的攻势并没有减弱,只是一波隔着一波的空隙有些长,估计是在换箭羽。宁致远佩刀隔开了箭羽,虚怀在身后费力的喊道,“王爷,快走啊。”
再这样下去,他和虚怀恐怕都会葬身在这箭矢之下。思考一番后,宁致远用鞭子抽了抽马屁股,马儿嘶吼一声,撒开马蹄往后山跑去。
抽空往后面看了看,虚怀独自一人面对越来越密集的箭羽,有些吃力。这个功夫,躲在暗处的人突然冲了出来,与虚怀展开了厮杀。
宁致远不敢做停留,有人从侧面而出,劈刀砍在了马蹄之上。
马儿嘶鸣一声,跪倒在地上。
宁致远抱着思云在地上翻转一圈,护着思云深怕她收到伤害,一击未成,那人便起身冲到宁致远和思云所在的位置,举着刀向她们砍来。
眼见着刀刃越来越低,宁致远集中生智抱着思云旋转一圈,她甩向那人的腿正好踢在他腹部,让他攻击失效。趁着这个机会,宁致远背着思云飞奔向林子中。
树林之中树木茂密,草木繁杂,在林中正好能隐匿片刻身形。
背着思云奔跑,比独自一人要费力的多,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宁致远感觉身上的力道都要被掏空了。找了个空地,将思云平放在地上,放松下来后,突然感觉手臂上一阵刺痛。
不知何时,手臂上竟然生出了一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血滴落在地上,他暗叫不好。
连忙将手臂上的伤包扎了一下,止住往下流的血,然后抱着思云重新找地方躲藏。
刚刚一路过来,留下的血必然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必须要找个地方藏匿才行。
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宁致远耳力较于常人要更灵敏一下,听到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他再不做停留将思云横抱在怀中,往山更里面跑去。
这时,怀中的思云突然扭动着身子,触在她腰间的手,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在渐渐变热。热的有些烫手,她满脸难耐的神色,红唇微张,轻吟出声。
“好热好热”
该死
沐宸枫那酒有问题勾栏院中最常见的酒,一杯两杯下毒,便如身中春药一样。
“好热,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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