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王明德不顾众人反对,派李通镇守石门县,并时刻关注通江方向剩余两匪的动向。自己则亲自率领200内卫出征剿匪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那日当众斩杀群匪后,石门县百姓对“拿起刀枪保卫家园”再无异议,纷纷送子送夫踊跃参加县卫,损失的内卫也已从外卫中择表现优异者补齐了差额,外卫则从应征百姓中选拔而出。自此石门县尚武彪悍之风蔚然成型。
由于商路禁绝,方城方向石门境内原本山头林立的山匪现在只剩下三两处,还都是5060人的小股山匪。王明德此次为了去除骄横之心,特地牛刀杀鸡,亲自出马,就是为了要在尽量减小损失的情况下克尽全功。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石门县内卫们连剿灭刘老刀一伙悍匪这大阵仗都见过,更遑论这些人数不多的乌合之众了。在王明德特地选择一伙为恶最巨的山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个突然袭击轻松得手后,又采纳王文涛“搞公审,扩影响”的建议,将匪首带至附近村寨进行公审。
公审当日接到通知的附近几处村寨都有人来到,大家诉苦抱怨,王明德当场将民议罪孽深重者斩首示众,引得村民拍手叫好。余下两伙恶名不著的山匪,也没花多大功夫,一伙山匪见势不妙,山匪头子提前弃巢跑了,其余山匪只好投降。另外一伙更加干脆,在匪首的带领下直接投降了事。
王明德又依样画葫芦,在匪巢附近村寨召开公审大会,将冤有头债有主实在天理不容的山匪揪出杀了。余下的山匪感念其投降之功,当众杖责20,惩其为匪之过。然后将确实罪过轻微的当场释放,并告诫他们今后好好做人。其余有罪却不至死者共计36人一并带回石门县,等候发落。
由于山匪虽然是在石门境内的山中落草,但石门山内几无人烟,山匪祸害的大多都是鲁州兰陵郡方城县之民,故此次剿匪虽然因为路途较长和公审大会的原因耗时11天,但因为实力差距太大,耗力却是不大,只有数名县卫受轻伤,缴获了也不多,三个寨子也才有价值刚过万两的财货。
不过财货不多却是意义重大,首先花费了不大的代价就清缴了方城方向石门境内的山匪。其次,通过此次剿匪,将石门县卫的威名传到了直通南方的鲁州。第三,此次剿匪的公审大会,通过本地百姓的口口相传,让石门县卫在当地很得民心。最后王明德也通过当地民众和放归的山匪之口,将石门县剿匪双原则公开晓瑜各方。暨日后石门境内敢有落草者,石门县卫必杀之;石门境外落草者敢在石门境内行凶者,石门县卫一经发现,必将寻机诛之。
当然此时石门县外的山匪可能会对这原则嗤之以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双原则最终却成为商队的护身符和山匪的禁忌。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却说那王明德再次带领石门县卫凯旋而归,虽然此次扫平一条通路意义重大,但斩获却是不大。而随着一次次的胜利,石门县上至官员下至百姓也被石门县卫把嘴给养刁了。故石门县卫们此次回返时,并无此前的官绅出城相迎百姓夹道欢迎的盛景,让众人不免有点稍敢失落。好在安置好俘虏财货后,很快王明德就宣布放假3天,并将每人5两的赏银发到大家手中,众人这才一扫颓势,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又过了十余日,眼看进入六月下旬,平州刘氏货栈的石门县掌柜刘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几乎是一天来一趟县衙。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恳请石门县卫尽快完成通江方向剿匪事宜。
当初刘老刀还在的情况下,刘氏货栈高层对小小石门县卫能否剿灭凶名赫赫的刘老刀还是心存疑虑,之所以合作,与其说是看好王明德,不如说是做一笔风险不大的投资。没想到最终结果却令刘氏货栈高层大跌眼镜,看似强大令平州府军都折戟的巨匪刘老刀,居然被王明德步步算计落入埋伏,落了个身死寨没的地步,至于石门县卫的那点人员损失在刘氏货栈高层看来那就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在刘氏这等豪商眼里,随便拿出些银钱,那还不有的是人出来卖命?
不过如此一来,令刘氏货栈高层在又惊又喜的同时,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原石门县小捕头现在的石门县县尉王明德的实力了。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下瞎子也能看出王明德的将兵之能了,石门县境内剩余山匪在明眼人眼里那就是秋后的蚂蚱肯定蹦跶不了几天了。现在已经有风声传出,多家原本在观望中的北地有数的大商号已经开始行动,在交好石门县令许盛县尉王明德的同时,已经纷纷派人采买高丽稀缺货物,准备赶在石门境内山匪绝迹之时,前去通江与高丽人做生意抢那头一碗羹,弄得现在云州境内很多货物价格如坐上孔明灯一般上涨了超过2成。
如此情状,让头一个作出风险投资,连上百车货物都已经借上次剿灭刘老刀之机运到了石门县,就等着山匪一灭,立即去通江赚个盆满钵满的刘氏货栈高层怎能不急呀?
可偏偏石门县卫在剿灭了刘老刀和大凌山之匪后反而是偃旗息鼓没了动静,好不容易动起来了吧,去的还不是通江方向,而是道路还未通畅的鲁州方城方向,而且又是轻松得胜而回。这让刘氏货栈的高层们心中跟猫挠的一般,又如何坐的住呀?
不止刘氏货栈石门县掌柜刘宝就像天天没事一般绕着许盛和王明德转,就连平宁大掌柜刘顺在这一个月间就又来了石门县3趟,又是承诺捐饷又是承诺捐粮,目的无一例外都是前来说项,希望石门县卫尽快剿匪,恢复石门境内的朗朗乾坤,更确切的说是恢复能给他们带来巨大利益的石门县通江方向的道路平安。
至于那剩余两处山匪的感受,对不起了,各大商号根本没把他们和如今将兵之能名满平宁郡的王明德放在一个重量级上,即便他们联合起来也是一样的。
县令许盛一开始还对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喜出望外,对刘氏货栈来人奉为上宾,后来各处势力轮番轰炸,让初次品味“家有强兵腰杆子硬”滋味的许盛也开始对这幸福的烦恼不胜其烦起来,索性以县卫需要休整为由拒不见客了。弄得各大商号越发焦急了,上门反而更加殷勤了。
这种情况总算在六月二十六日出了转机,早就派出的负责严密盯防通江方向剩余两处山匪动向的细作,总算传回了好消息。原猫儿沟山匪大首领九命猫不甘心居于人后,就在两天前,说动青牛岭三当家一起发动叛乱,杀了青牛岭大当家。
不过内讧虽是成功了,发起内讧的人自己也没讨着好。那九命猫也被青牛岭大当家临死一击,砍掉了一支膀子。还让青牛岭二当家带领剩下的60余名喽啰逃了出去。之后九命猫怕那青牛岭三当家欺自己断了膀子,成了废人,趁着庆功宴之际,将那青牛岭三当家毒杀当场。
可怜那青牛岭三当家好不容易坐上青牛岭第一把交椅,还没过夜呢,就去地下见青牛岭大当家去了,真不知这位仁兄九泉之下如何面对自己原来的大哥呀。
山匪内讧,王明德等人自是大喜过望。经此一乱,如今青牛岭上剩余山匪虽然还有近二百人,但其中还包括原青牛岭人马数十人,这些人必然对背信忘义的九命猫心怀不满。此时不剿匪更待何时?
于是王明德便连夜禀报许盛,许盛早就对剿灭剩余两匪获得县内大治之功念念不忘,也被众商家连日骚扰的不胜其烦,闻言自是大喜过望,全权委派王明德执行去了。
第二日,本着杀鸡也要用牛刀,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王明德便率领400内卫出县剿匪,谁知还没到青龙岭,便接前方王文涛薛冲派人来报说被一拨人拦住去路。
如今在这石门地界上,还敢拦着石门县卫的可不多见。众人闻言是又气又奇,都要看看是谁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拦阻兵强马壮的石门县卫剿匪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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