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虫儿回到酒肆的时候,那两位大哥正等在门口;见虫儿安然无恙的回来,大哥紧张的问道:“见到人了?”“嘻嘻,见到了,但他没看见我。”三人重新落座,石大哥道:“那人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刚才我和你大哥还担心你会吃亏;既然没事就好,我们喝酒。”三人吃了一会儿,虫儿见这两位大哥长吁短叹,哪有喝酒的兴致;便算了酒账,三人回到镖局。大哥将自己的一应之物,收拾了两大包;虫儿问道:“大哥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了?”大哥面现苦楚,“不回来了,在家陪娘些日子,再谋别的营生。”虫儿嗤嗤笑道:“若是肃除震远镖局这个祸患,大哥还回来吗。”大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徒托空言,何以指望。”“两位哥哥放心,你们说的那个人,以后不会再见到了;若是不相信,可派个伙计过去看看。”两人互视一眼,双双轻笑一声。明显没把虫儿的话当回事,大哥道:“虫儿啊,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江湖之险恶,我这就和你一同回家。”虫儿是又气又急,起身道:“咱们一起去震南镖局一趟,两位哥哥敢去吗。”两人面面相觑,看虫儿认真的神态,不像是说大话,石大哥满腹狐疑道:“好,我们就陪你一同去看看究竟。”
三人走到震南镖局不远处时,石大哥停住脚步道:“咱们不用过去了,虫儿兄弟所言非虚。”说完拉着兄弟两人,返回镖局。
一进门,石大哥马上吩咐两个伙计,去震南镖局查探;大哥还是不信,“你怎么可能在瞬间击杀了那厮?难道这几年在外面学到了高深武功?”虫儿嘻嘻笑道:“大哥莫急,等一会儿那两个伙计回来一问便知。”
两家镖局离的并不远,功夫不大,两个伙计兴冲冲地跑回来;石大哥连忙迎上去问道:“快说,什么情况?”其中一个伙计应道:“一共死了四个人,那胖镖头和当家的都死了,另外还有一个镖师和一个伙计;震南镖局的伙计说是被天火烧死的,大家眼看着他们死前的惨状,却没有人敢去相助,直至四个人尸骨无存。”石大哥转向虫儿,大笑道:“哈哈哈,天不灭我啊;大恩不言谢,虫儿兄弟在此多留几天,让哥哥略尽地主之谊。”虫儿道:“谢就不必了,大哥有难,做兄弟的岂能坐望;既然事情已解决,我想和大哥即刻启程,回家看望母亲;一别五年多,甚是想念,望石大哥体谅。”大哥也道:“这里的事情就劳烦大哥了,最多三天后一定回来,到时我们再聚也不迟。”石大哥见虫儿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
过去五年多,三十里岙没有任何变化;村中还是那条街道,店铺还是那些店铺。二人走进酒坊,大哥高声道:“娘,二弟,你们看看谁回来了。”老妈和二哥放下手里的活计,打量着虫儿;首先是二哥不敢置信的说道:“虫儿?”老妈闻言几步抢到虫儿身前,端详了好一会儿,一把将虫儿抱入怀里,哽咽道:“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也不给家来个信,想死为娘了。”二哥道:“虫儿安然回来,娘应该高兴才是;今天歇业,我去杀鸡买肉;难得家人齐全,咱们庆贺一番。”老妈脸上还挂着泪花,笑道:“当年人见人厌,狗见狗烦的混小子,今天也长成大人了。好,就听你二哥的,今天歇业;再大是喜事莫过于家人团聚,去看看你三哥,让他也歇业一天。”
来到三哥药铺,见其正在看书;虫儿嗤嗤叫道:“三哥还是这么用功,小弟回来也不招呼一声。”三哥猛的抬起头,注视良久才道:“真的是虫儿吗?快过来让三哥好好看看。”“不急不急,咱先把药铺关了,到后屋让三哥看个够。”虫儿道。
大哥挂念镖局,只住了一宿就走了;虫儿在家住了三天,街坊邻居拜会一圈。这天,虫儿把老妈和二哥三哥叫到一起;脸色凝重的说道:“今天我和大家辞别,打算去外面闯闯;我这里有些银子,给你们留下;娘年岁渐老,三哥腿脚又不便,以后酒坊和药铺就别开了;这些银子足够二哥和三哥娶媳妇贴补家用的。”说完从腰间拿下三个袋子,每袋一百两,都是毒爷爷留下的。分别在即,一家人恋恋不舍;虫儿心里也不好受,强颜笑道:“娘放心,孩儿不论在外面混的好与坏,都会回来看您。”不忍看老妈的伤心模样,说完转身出了家门;施展起‘罗烟遁’,先向南绕过大山,再折向北奔平川城。
平川城和几天前没有变化,虫儿直接住进如归客栈;不用特意吩咐,掌柜就派出伙计去报信了;一番洗漱后,坐在前面酒楼里等着林博到来。林博果然没有让虫儿失望,从窗口远远见其正快步向酒楼赶来;片刻后,林博匆匆而至;喘息未匀就抱拳道:“虫儿兄弟,没想到这么快你我再次相见。”才坐定又道:“兄弟这次来还走吗。”“毒爷爷已仙逝,谷中再无留恋;此次出来只想到处走走,长些见识;另外,有一事想请教林大哥。”林博道:“兄弟尽管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虫儿也不隐瞒,说道:“听毒爷爷说起仙士,可惜毒爷爷所知甚少,林大哥可有此方面消息。”林博略一沉吟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叔父府中有几位食客,或许了解一些。”虫儿连忙道:“大哥可否将那几人请来。”林博道:“明早我要去定远城送一车货物,这一去也要**天才能回来,你肯定等不及那个时候;我现在亲自去请那几人来。”
过了一顿饭时间,林博领着一位老者进来;介绍道:“这位是徐前辈,曾经去过东洲国;这位是虫儿兄弟,对我林家有大恩,还望徐前辈见告一二。”虫儿施礼道:“有劳徐前辈。”老者哈哈笑道:“既然是林家的恩人,也就不用客套;刚才来的路上听林贤侄说,小友要去寻仙士?”“还望前辈指点迷津。”虫儿恭恭敬敬又施一礼;老者正色道:“在东洲国的确有仙士,那里叫做修仙;我在那里居住过几年,据我了解,像你这样去了很难进入某个门派;即使侥幸,也许能进入小门小派,却难有大成就;那些大的宗门主要收嫡亲子弟,如有外人想加入,必须经过层层筛选;而且此去数万里,能不能到达东洲国也是两说。”虫儿决然道:“在下主意已定,前辈尽管直言。”徐老道:“这一路山贼路匪可是不少,就算到了那里,语言不同,如何与人沟通。”林博道:“徐前辈应该通晓那里的语言,可否教教虫儿兄弟。”徐老注视林博少顷道:“你改变主意了?”林博叹口气道:“哎...不改变又能如何,他心意已决,此间是留不住他了。”说话时一直看着虫儿,虫儿急忙躬身道:“前辈援手之恩,晚辈定当铭记。”徐老道:“既然如此,我再多说也是无益;教你可以,要看能记住多少了。”
林博起身道:“晚上家兄想见见虫儿兄弟,到时我再过去请二位,在下先走一步。”林博走后,虫儿引着老者来到后院上房;老者尽心的教,虫儿认真的记,也记下了十之**。
晚上林博如约而至,将二人请到酒楼雅间;此时已有两人正坐在那里等候,见几人进来,其中的中年人向老者施礼道:“晚生拜见徐前辈。”老者摆手笑道:“贤侄不必多礼。”林博为虫儿引荐道:“这位是家兄林策和小侄林栋贤;大哥,这就是虫儿。”互相见礼后,各自落座。“听我弟弟说,虫儿兄弟竟然诛杀了那金枪老怪,如此年纪就有这般身手,他日不可限量啊。”林策笑着说道,徐老惊讶道:“真有此事?之前倒是老夫眼拙,可笑老夫还在杞人忧天。”虫儿谦虚一番,林博道:“大哥长年住在定远城,此次前来是为了明天那车货物;虫儿兄弟可愿意与我等同行,一路也好有个照应。”虫儿道:“这是求之不得的事,当然愿意。”席间虫儿又向老者询问一些修仙的事情;众人散去,虫儿回到上房,将东洲话又巩固一番,也自安歇。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