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来吧相约九八,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来吧来吧相约一九九八
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相约那永远的……呲呲……呲呲……”
“啪!”高山一掌拍在汽车中控的磁带机上:“带子又卷了。”不过这一掌倒是把我和胖子从似睡非睡的迷离中惊醒了过来。
我们要去的是北京北六环外水碾子镇的一所民办艺校。高山昨天晚上穿过雾霾来到半夜斋,跟我们说,这座艺校发生了一件恐怖的妖异事件。
本来从将军帐洗肺回来,我和胖子的心情是大好的,直到第二天上班来到单位门前。大熊给我们休假归来准备了最够丰盛的工作,足够我们消化一个多月的。
周五晚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对着电脑作图,总会间歇性短路,歆婷若即若离的表情常常乱入我的思绪。“歆婷同学,你若肯与我约会一次,我愿放弃我今世所有财富!”我发癔症似地伸着懒腰感慨道。
“其实你只需要这个。”杨杨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旁边,在我的桌上放了一张西餐厅的优惠券。
“杨杨,你来我卧室能不能敲个门,先。”我平复着心绪,嘟囔着说。
杨杨真的站起身,出了我的卧室,反手将门带上,然后轻轻敲门说:“张右一,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我慢悠悠地答。不成想“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门外杨杨翘着腿,摆着李小龙的姿势:“张右一,我可以进来吗?”
正当我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外屋的门也“咣当!”一声被踹开了,杨杨吓得躲到我身后。一个高个儿警察端着枪,侧身进了客厅。
“高山哥!”杨杨马上认出了这位沈然的好朋友。
胖子被两声踹门声惊得走出卧室,见是高山举着枪,赶忙道:“来就来呗,还带东西。”
“我听到屋里动静挺大,我以为你们遇到危险了。”高山见我们安然无恙,尴尬地说,“把你们的门踹坏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胖子幸灾乐祸地笑着拉高山坐下,又用下巴指了指杨杨,“你若‘安’不好,便是晴天霹雳。”
高山大概看到我还在向门外张望,赶忙说:“今天是我找你们有事,歆婷没来。”
小心思被高山点破,我的脸上烧得火辣辣的,杨杨窃笑不已。
“你是说,每年都会收到鬼来信?”我听了高山的描述后,诧异道:“高山,你跟我们参加镇妖次数也很多了,做为妖怪里灵力最弱的鬼,是不可能突破阴阳界限传递信件的呀。”
胖子点头道:“这笔单能挣多少钱?”
一番讨价还价后,我们终于答应先去事发学校调查一下。高山索性在夜半斋客厅睡下,第二天一早,就来喊我和胖子出发。
胖子郁闷地说:“这天儿还没亮呢。”
高山不容他矫情,语气坚定地说:“雾霾,天儿亮不了。”
当我们看到高山那台诞生于于上个世纪的大众桑塔纳旅行版警车的时候,深深地被勤俭风险的公仆精神所感动,胖子踢了踢轮胎问道:“这不是报废车吧?”
“当然不是。”高山肯定地说完,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我和胖子挤到后排。高山见我们坐稳,继续说道:“这车的零件都是从报废车上拆下来的。”
我们的车穿过在这个被雾霾笼罩的城市,逼近了人烟稀少的昌平远郊,车顶的红蓝警灯悠悠的晃着,竟有了《寂静岭》的即视感。
水碾子镇本是水碾子乡,阡陌交通,两车道的马路两侧的民宅已被拆成了废墟,只有一两间像样的小平房挂着“中国移动指定营业厅足疗补胎”的牌子在雾霾中若隐若现。
此时,车上的收音机也罢工了,只能发出吱吱的声响……突然,车前出现了一个人影,瘦削的肩膀上是头,头上居然还有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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