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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将要一剑刺下去,却发现景翊嘴角微微上扬,怎么,这小子,连死都不怕……
突然从景郯袖中飞出一把剑,指向景翊,“别以为师父重用你,你就可以如此狂妄!你这次犯了事,谁都救不了你!”
“大师兄。”景翊终于开口,他缓缓将辛凝拉到身后,“怎么,我又犯什么事了?”他抖着腿,不屑地看向那个白衣道服男子,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是看出他实在厌恶面前这人。
白衣道服男子笑了笑,指着辛凝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呵呵,按辈分你也要叫我一身大师兄!”
辛凝拦在景翊身前道:“谁敢动他!”
领头的白衣道服男子没有搭理辛凝,看向一旁一直淡然站着的景翊说道:“把他抓起来!”语罢,身后的弟子冲了过来。景翊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反而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辛凝谨慎地后退一步,看着那几人的着装并非土匪流氓:“你们是谁?”
“放心吧,毓儿会好好照顾他的。”话音刚落,道观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身穿白衣道服的男子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师父他老人家最近怎么样?”
“毓儿,你提起她干嘛,她整日缠着我,好不容易逃出来透透气!”景翊一脸没正经的样子说道。
“哦哦!”辛凝点着头,景翊说的那人应该是唐陌溪,“对了,你的小师妹毓儿呢?”
景翊说道:“是啊,据说是师父的一位故人的亲眷,身份好像珍贵着呢!”
“贵客?”
此时,屋子里传来一曲动人的琴声,景翊朝着屋内探了探:“应该是那位贵客的琴声。”
辛凝也将它戴了上去,霎时间,所有的珠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好漂亮,替我谢谢师父啊!”
“师父让我给你的,说是入门的礼物,你可别小瞧它,它可是有灵性的!师父可只给入室弟子的呢!”景翊将袖子一挽,他那串琉璃珠子倒是晶莹剔透。
辛凝接过来,一开是一串手链,上面的珠子里刻着凝字,“这个是……”
“你这公主也太小气了吧!”景翊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她,“我倒有东西送给你!”
辛凝重重拍了拍景翊的手,“嗯,这个……下次给你吧!”
“谢礼呢?谢礼呢?无功不受禄,我有功可是要受禄的哦!”景翊摊开双手说道。
“师兄,我是来道谢的!”
“小凝?”景翊从内堂走出与唐陌溪擦肩而过,“你怎么在这儿?”
安平则一脸茫然地看向她,这丫头是真不在意,还是故意假作镇定,“陌溪哥哥,这儿日头大,我们去屋里头吧!”唐陌溪转头看了一眼辛凝,哼了一声,便跟着安平一同进屋,对于她这个未婚妻他倒是万般嫌弃。她真的可以确定唐陌溪不等于陌溪大哥,她的陌溪大哥才不会这样。
小师弟点头道:“师姐等等,师兄在内堂。”小师弟肥嘟嘟的身影在院中蹦蹦跳跳,背后却感觉袭来一阵凉风。
辛凝倒一脸无所谓地转头问向一旁扫地的小师弟:“师弟,贺兰师兄在吗?”
安平得意地朝着辛凝说道:“怎么,你们不和?”
安平走到唐陌溪身边,柔声说道:“陌溪哥哥,你看我把谁请来了?”唐陌溪没有说话,微微抬头看了辛凝一眼,便又继续埋头看书。
辛凝回过头看向刚刚那个太监,原来是安平派来的人,“怎么,你找我有事?”安平反常地领着辛凝向里走,雅苑风光可比后山院中的风景,石凳落落有序,坐在凉亭中的那个男子很是明显,是那个冷面男子唐陌溪。辛凝这下看明白了,安平怀着的原来是这心眼。
只不过推门而出的那人大煞风景:“公主殿下可来了,安平在这儿等候您多时了。”
辛凝随着那太监坐上了一辆金漆雕刻的马车,十曰国的马车速度飞快的力气,据说那马驹是神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道观的门口。以前从远处看,不觉得这道观有什么特殊,如今近看,倒也算得上是一家雅致的别墅。
“皇子如今就住在皇城外的醉生三门道观中。”醉生三门,辛凝一惊,这么说景翊也在那里,究竟自己的内心是想要相见还是不想再见,连她自己也明白不了。
“你家皇子在哪里?”
想到这儿,门外来了个小太监,“公主殿下,皇子请您过府一叙。”听这口气,像是唐陌溪的人。
辛凝的脑子里飞快地运作中,诗柳姐姐应该比较好说话,诗柳的意思就是钟乐的意思,这两人比较好说服,然后就剩下了唐陌溪……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一世的唐陌溪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对自己似乎只有敌意,她还是喜欢以前温柔贴心的陌溪大哥。
“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邻国一直虎视眈眈,要真打起仗,定要向这其余的三国借兵。可是,这三国都是老狐狸,谁都想要乘此机会狠狠敲一笔。本就如履薄冰,现在真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辛宇背着手来回走着,“小凝,你和那三国的使臣都比较熟,想想看有什么法子?”
辛凝点头:“听过一些,不过不是应该已经签了吗?”
辛宇的表情略带丝惆怅,说道:“小凝,你听说过四国联盟吗?”
辛凝一边哭笑不得地吩咐阿四带着香儿下去,一边招呼着辛宇,“皇兄,你怎么来了?”
“小凝!”话说在兴头,门口突然出现的辛宇,又将香儿吓晕了,他小心翼翼地从香儿倒下的身躯旁走过,嘴角抽搐地尴尬了笑了两声:“额……香儿这胆子,好像……”
辛凝点头,走到香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说道:“阿四说的没错,安平那丫头平日里就爱争强好胜,加上没人管束她更是放肆。不过,倘若他俩能在一起,我倒可以逃过一劫了!”
就连平日里不常笑的阿四也在一旁笑出声,“香儿,未过门这词……况且殿下和安平郡主向来不和,想必这次是故意为之。”
香儿倒急了眼:“殿下就不生气,就算您不喜欢他,好说歹说也算是个未过门的驸马。”辛凝一口喷出了刚入嘴的茶,笑得岔气。
辛凝拿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一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哦。”
“奴婢听说近日安平郡主与十曰国皇子走得甚近。”香儿道。
入夏的天气,气温渐长,也换上单薄的外衣,皇宫内也渐渐平静下来,没有再传来朝堂上的事,关于唐陌溪,关于钟乐和诗柳也随着夏日里温温柔柔的风消失在这浮浮沉沉的宫中。
阿四的妹妹阿九负责宴会上的菜式,也会在宴会上侍候。根据阿九得来的消息,唐陌溪此行的目的并非是和亲,而是为了签署四国联盟协议。这一协议包括辛氏国十曰国青丘国以及轩辕国。协议的内容大致是共抵外敌,互惠互利。要说四国中最厉害的要数十曰国与轩辕国,钟乐是轩辕后人也随着他们国家的使臣来到宫中,只是到现在未曾碰过面。
“殿下放心,阿四会去打听的。”
“阿四,你可知道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和亲还是……?”辛凝道。
阿四摇头道:“那可不一定,我见公主殿下倒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香儿在一旁说道:“不过是皇子来,你那么着急干嘛!反正他迟早会娶了殿下,到时候就是咱们的驸马了。”
国家政事,辛凝一个女子也不好掺和,辛宇也为此事在朝堂上忙的不可开交,便无暇再去明鸢宫看她,这几日过得可无聊了。阿四跌跌撞撞走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殿下,殿下,那个……十曰国皇子来了!”辛凝起初一怔,而后一想,唐陌溪来这莫非是为了和亲的事情。
诗柳这次到辛氏国来,大致是为了四国联盟的事,并没有提起任何关于和亲的事,果真还是钟乐那小子多虑了。诗柳的居所离明鸢宫靠近,辛凝也常以各种理由去看望她,也提到了关于钟乐的事情,不过诗柳也没多讲。
“原来是辛氏国的公主,想不到都长得这么大了,你若不嫌弃依旧叫我诗柳姐姐就好。”这么多人都变了,唯独诗柳依旧温和近人。
辛凝倒有些不自然地打了打招呼:“嗯,公主你好!”
“是我妹妹辛凝。”她上下打量了辛凝一番,祥云似的笑容挂在脸上。
红衣女官退回花轿边与轿中私语片刻,女子缓缓伸出手来,从轿中款款而下,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白衣绒服,浅浅一笑,落落大方,“殿下不必多里,多谢殿下前来迎接。”她转而看向辛凝,问道,“这女子是……?”
辛宇跳下马,躬身道:“在下辛氏国太子辛宇前来迎接公主殿下!”
前头四个蒙面的武士抬着幔帐花轿,前后各有两排穿着一致的女子侍候在旁。领头红衣女官命令止步,走上前看着马上穿着不凡的辛宇,问道:“来者何人?”
丹熏山的雾气终于散去,辛宇的迎宾大队也开始前进。相传青丘国的侍卫都是女子,且个个精通武术,每家每户都饲养白狐,所以也有人称青丘女子为狐妖之说。
她看着景翊远去的背影,上一世为他拼了性命,这一世与他重新相识,她不奢望他能够记起,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我……”辛凝低头思索着,宋鱼鱼这个名字已经随着那段记忆淡去,如今的她只有一个名字,也只有一个身份,“我叫辛凝,下次见面叫我小凝就好!”
景翊随着老道走出门,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我觉得我们之后还会相见,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好,那我就收最后一个徒儿,如何?”老道看向景翊,景翊无奈地则撇过头去,“好了,景翊,咱们也该回去了,毓儿那丫头整日整夜在我耳边念叨的,我都快耳背了……”
辛凝道:“谢谢,师父,你要愿意收我为徒吧!”
“好了好了,下次收少一点。小丫头,山上的迷障呢,刚才我老眼昏花看不清路,随手给去了,山下的士兵,想必过不了多久也就来了。”
景翊在一旁黑着脸,“师父,你今年已经收了千名弟子,还收……恐怕我们门派的日常支出……”
“这小丫头倒挺可爱的,要是不是公主,当我徒弟倒也不错。”
辛凝继续说道:“这位师父,一看您就是法力高深,德高望重的道士,我与皇兄被困在这山前无法前行,能否请师父出山破了这迷障呢?”
景翊道:“谢谢啊,不过……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虽然说贺兰公子是有名的风流,不过这次真的和他没关系。”辛凝开口解释道。
“原来是公主,你小子不会是故意设了迷障,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吧?”师父怀疑地看着他,看来景翊这几年也没少干过这种事。
“师父你这次就猜错了,这位就是辛氏国的公主,刚才漫山的迷障,我便将她带到小屋避一避。”
“你小子天天在外传你师父的流言,我再不来,晚节就要不保了。”老道坐在榻上看向一旁站着的辛凝,“你小子,又和这姑娘好上了?”
“师父,你怎么来了?”景翊一脸做错事被发现的表情,扶过师父。
“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到了两人,回头一看是一个白发白眉白胡子的老道人,想必这就是那个被孙离杀害的师父。
“贺兰公子。”辛凝白了他一眼,“你这样说你的师父,就不怕……”
贺兰景翊更是重新看了面前女子一眼,她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你还认识我师父,不会是我师父的私生子吧?”
“那……尊师在吗?倘若请他来破瘴一定能够……”
“要想走出这里并不困难,只不过这迷障一天不破,你们也无法控制青丘国公主……”
“你就别打趣了,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走出这里?”
景翊看她一脸崇拜沦陷的样子,清咳了两声,说道:“我本以为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倒好,快抢了我的饭碗了!”
“钟乐年纪虽小,可一说到与诗柳有关的事情定会拼了性命的,如此也算得上专情吧!”
“原来如此,我说今日山中为何突然起了迷障,原来是那小子干的!”
“我与皇兄来到此处,是来迎接青丘国公主……”辛凝一五一十地说着。
“难怪你那日出口骂我是淫棍,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辛凝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那人依旧和昨日的他一样的容颜,可这一世,他有了自己的人生,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一个不需要她的人生。
“贺兰公子,风流倜傥,连我身边的丫鬟都知道。”是不是该问贺兰要一份签名呢?香儿想要来着的。
他听着她叫出他的名字有些吃惊,“我与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贺兰公子,这么说,心里就有答案了,又何必问我?”
“丹熏山离辛氏国少说也有几百里吧,刚刚那迷障更会致命,你要真不怕死不怕累地到这来赏风景,我也算服了。”
“如果我说我来游园赏景,你信吗?”辛凝道。
“说吧!你到这丹熏山来干嘛?”景翊坐在桌前看着辛凝。
景翊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小屋,屋内的家具陈设和当年上山时的一样,他脱下披肩挂在门前的长杆上。
“你……你怎么会……”还没等辛凝回过神来,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破开迷障,向前奔去,虽然是在逃命,辛凝脑子里总是回想着以前的种种,可是又瞬间清醒过来,提醒自己,那个人已经不记得她了。
辛凝听见声音回过头,阳光射过树枝,透过迷雾,洒在那人的身上,他的背影如同昨日重现,那样的轮廓,不用看清脸,她也可以确定那人就是他……
“是你?”
糟糕,这下完了,没有红绳便不能按原路返回,这四周地形难测,肯定会被困在这里。辛凝试着用飞行术,想要飞到上空看清地形,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在这个看不清四周的地方,断水断粮,以辛凝的顽强程度也活不了三日吧!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依旧是迷雾缭绕,辛凝回过头,阿四和侍卫都已消失不见,她摸了摸腰间的红绳,幸亏还在。她顺着红绳往回走,却发现红绳的一头被啮齿所咬断。
众人替辛凝在腰间系上了一根红绳,阿四带着三两个侍卫同行。香儿胆小,便让她留在原地。迷障的厉害之处在于踏入那一刻便分不清东四南北。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阿四会保护好公主殿下,必不会有闪失!”辛宇也无法找到更合适的方法,只得应允了这件事。
“皇兄,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辛氏国所面临的危机,你可不能犯险!”上一世,皇兄为了他放弃了逃出去的机会,她无力改变那次的结局,这一世她发誓不会再让身边的人为她犯险。
“不行!”辛宇坚决地拒绝道,“要去也得我去……”
“皇兄,阿四的方法听着可行,小凝愿意去一试!”辛凝知道辛宇内心的顾虑,进入迷障必须有一个能够掌握大局的人,但是倘若出不来……
“是!”阿四走向前来,“迷障之所以只出不进,只因为人们会在里面打转,迷失方向。倘若我们身上系上细绳,由士兵在入口守着,一旦有危险,也可按原路返回。”
“但说无妨!”辛宇道。
“阿四?”辛凝疑惑地看向他。
“太子殿下,阿四有一计。”一旁的阿四躬身说道。
“这迷障也不知何时能破。”辛宇在房内来回走动,“这丹熏山是否还有别的出口呢?”辛宇着急的样子并非没有道理,青丘国公主生死为民,邻国又虎视眈眈,这形势果真不利。
大军继续赶往丹熏山,眼看着离丹熏山只有几里地了,可上山的路却被一层浓雾所挡住,大部队则一直停在山林入口。谁都知晓那不是普通的雾,而是迷障,凡入迷障者,或乱其心智,或迷失于幻境,总之能够走出迷障的人少之又少。
文案:思君念君,君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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