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你没事儿了吧,昨日真是吓死老子了!”白团被流陌逮住絮絮叨叨了一晚上,它脑袋都要被他絮叨打结了,还是不曾搞懂他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到了后来它着实承受不住了,随便寻了个理由便赶忙来找夏果旎。
不过幸好,夏果的神色看着还算正常,除了眼睛有些浮肿之外,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它极为激动地蹦跶到她的被窝之上,抱住她的一根手指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了。
夏果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它的一举一动,便算是心中有多么地乌云密布,也不由被它逗笑了,“团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子这是在安慰你呀,看不出来么。”见夏果似乎是不懂自己的意思,它在说话间还以自己软茸茸的脑袋噌了噌她的手指。
桃之在一旁看着它如此举动,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以手扶额,狠狠地给那厮一掌,“白肉团,卖萌撒娇是很可耻的行为。”
白团将自己胖嘟嘟的小身子往夏果的身上死命地挪啊挪,极力地想要离桃之远一些,方才弱弱地反抗道:“那又如何,至少小果子笑了呢。”
虽然它到现在都不知晓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即便它是如何地一根肠,它也能够感觉到,在它看到夏果的第一眼之后,直觉告诉它,有什么东西在它不知晓的情况下悄然发生了改变。
夏果抽出只手来,轻敲了敲它的小脑袋,却是难得地勾起了唇角,与此同时她微抬起首,看了眼窗棂之外的明媚阳光,深吸了口气。
“迷幻森林一役中,前锋部可有伤亡?”埋头寻找衣衫的同时,夏果不忘询问些事儿。
“前锋部的战仙可都是打不死的蜚蠊,打不过就跑,这个法子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体现地淋漓尽致。”白团将下巴一扬,一针见血地将前锋部那仅有的几个战仙的性子给全数概括。
未待夏果他们说话,一道粗犷的嗓音与此同时插了进来:“小仓鼠,背后说我们的坏话,信不信我一手将你捏成烂泥。鞅”
好家伙,这话一出便叫白团浑身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钻进了夏果的被窝之中,闷闷的嗓音自锦被中传出:“有种你便来捏死老子呀!”
房门旋即被极为粗鲁地推了开,映入眼帘的正是被白团概括为‘打不过便跑’的五级与土地两位战仙,他们走进来之际,身上的战袍还染着未曾干去的鲜血,面上亦是灰扑扑的,像是在地上滚了一遭般。”
微微抬眸,深吸了口气,唇畔自然地扬上一抹笑意,“现下这般便挺好的,至少……我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求了。”
当她确定对他的爱意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思想里是很自私的,师父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任何女子也不能靠近半分。
而她之所以会这般想的很大的原因,只因为桃之那般确定地与她说师父也是喜欢她的。
她是那般地坚信,可是在昨晚之后,她便再也没有那样的信心了,她根本不敢拿虚无去赌,她怕她若是无理取闹地硬是想要突破那层师徒关系,可能她连做他徒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便就保持原状吧,当做昨日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她依然是他座下那个懵懂无知的徒儿,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做,哪怕是拼尽性命也无怨无悔。
她跟在他身边已有许多日子,自然而然地便对他的性情有了颇深的了解,她的师父,看起来像是个对什么事儿也不放在心中的人,但是她却能很确定地知道,六界的安危是他心中永远的坚守。
他不仅仅是她的师父,更是神界尊贵无双的上神,那个位置不但是六界最高的尊位,还担负了六界最重的责任,他绝不会推卸。
清楚了他所要坚守的东西,那么这也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她所要坚守的东西,虽然她的力量可能很薄弱,但只要是他所在意的,她一定会全力守护。
虽然夏果这般说是最好的,但桃之又何尝不晓得,她心中所压抑下的那份苦,是有多么地深。她将满满的喜欢,全心全意的爱给了沐卿,却遭到了他的一口回绝。
而她为了能够继续留在他的身边,硬生生地将那份喜欢压在心底下,表面上愈是强颜欢笑,看在桃之的眼中愈是让它觉得难受。
“主人,或许事实并非如表面上的那般,有些东西肉眼是无法看到的。”桃之很清楚自己此时不适合说这番话,可是……它很不甘心呀。
它陪着沐卿那般久,原以为他会就此孑然一身孤独下去,好不容易出现了个能让他入心的女子,但他却不知何故又亲手推了开,它是真心地希望他们能在一起,至少他日后便不会又只是一个人了。
“我知道,桃之。即便是他赶我走,我都会死皮赖脸地留下,我离不开他,即便是死,我也要待在他的身边。”昨日她一晚未曾睡,她在心中无数次地询问着自己同一个问题。
她……能否在离开他之后,好好地活下去。这个答案她只要越往深处想,心底便像是被挖开了个无底洞,疼地要命,疼地在不停地滴血。
想通了这一点,她便愈加坚定地确定,不论将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她都要赖在他的身边,即便……是他将来真的要娶其他的女子。
“小果子,你这是要至死不渝的节奏啊?”虽然白团不知道他们话中的深意是什么,但它能一下子便明白夏果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
真是万万没想到呀,它原本只是疑心夏果对沐卿有爱意,没想到这爱意竟然都已经达到至死不渝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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