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子方已推开了为他准备的房间。
这是一间靠东边的厢房,里面家具一应俱全,更有一些雕花木椅把整个房间的档次提升了不少。大部分色渍亮丽,似刚买回来不久。
床边带小盈来休息的侍女放下手中的羽扇,向子方微一施礼,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子方微微点头,拿起羽扇坐在榻边,继续帮着小盈扇了起来。
小丫头许是在做着什么美梦,小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约莫过了四个时辰,天色已晚,皓月当空,院子里还是一片寂静,期间笑七爷来过一次,请示一番便离去。
天气已不那么燥热,子方早已放下羽扇,举头疑望着圆月,思绪万千,双手背在身后把玩着风笙箫。许是奔波劳累,小盈居然还在睡。
忽然,子方身形如电,一瞬闪出窗外,几个鱼跃已轻轻落在院门的瓦上,途中竟没发出多少声响。
不一会儿,一行五人摇摇晃晃的从街头走来,为首一人似走不稳,一晃一晃的,另四人也不同程度的摇晃,五人边走边拉扯,不时传来一声声嘻笑,已是喝醉了。
待到走到院门前,一名壮汉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敲起门来。
“哈哈哈……李兄好……好酒量,咱们……下次……再……再接着喝!”只见那身穿碧绿锦袍,面目英俊的青年边说边扶着一名黑袍青年,醉醺醺地道。
那黑袍青年面容还算俊朗,一头长发被束于颈后,他轻拍着绿袍青年的肩膀,道:“任兄酒量也不一般啊!李某也是头晕眼花,哈哈……”
那李姓青年说完又转而向扶着任飞的两名大汉一抱拳,:“有劳张兄,王兄了,李某先行告辞了。”
那张姓与王姓二位大汉见状也是微微报拳,:“李兄放心,慢……慢走,下……下下次再聚。”
那李姓青年遂一转身,朝来路摇摇晃晃走去,背后勿自传来一阵告辞声,李姓青年略不可察的加快了脚步直行而去。
待到走到转角,李姓青年速度霍然加快,步法稳健,直朝前方奔去,哪里还有醉意。
待他七拐八拐,半刻钟后终于停在一处院子前,他停下脚步四下看了一番,确认无人后遂一个起落,已跃过院墙进入内院。
而几乎就在他进去不久,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也一跃而起,落入院内竟然没有带起任何风声,正是尾随而来的子方。
子方一路尾随,内心却已是沉入谷底,他牢牢锁定那黑衣青年,良久,终于停在院内一处低矮的房子前。他一个起落,降在屋顶。
只听里面一人道:“大人,属下已得知隐堂堂主于近日将会抵达京城,另外我们布置在隐堂内的眼线回报,向天已的杀身亡。”
声音与那黑衣青年一模一样。而同时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
“嗯!杨三已飞鸽传书,说有可疑人已往京城赶来,而城门守卫尚未上报任何可疑人员,我看这隐堂堂主和杨三见到的可疑人或许是同一人,明天吩咐下去,叫他们眼睛放亮点。”
“属下遵命!”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启,出来的正是那黑衣青年,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化为一道残影跃出院外。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缓缓走了出来,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见他几步走到房前空地,缓缓开口:“阁下听了这么久,还不显身么?”
子方霍然一惊,内心暗道:“好强的灵觉,自问他从离开天山以来,藏匿行踪从未被人发现,而今晚却是第一次被发现。”
他收起思绪,正待从屋顶跃下。却见那黑衣大汉已行色匆匆地迈步而去,竟原来是使诈。
待得大汉走远,子方才从屋顶站起,一跃而起,划过一道黑影朝来路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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