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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利于局面,发誓就发誓,反正我真的没有诅咒柳忠。
古代人重视誓言,轻易不发誓。但是我是一个现代人,才不信什么报应的,发誓不过说句话而已。
我看着大家变了脸色,心里倒是笑的。
谁也不敢发下这么毒的誓言,难不成岚儿没有做这件事?
柳忠面色一变。
“依岚发誓,如若有半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随即,我的目光渐渐犀利,缓缓举起手来。
我见到大家都平静了,清清嗓子,声音委屈:“父亲,女儿自知父亲对女儿好,可是为何父亲偏偏不信女儿?女儿真的没有做这些有违天理之事!”
周玉宁有些着急,刚想站起身来说上两句,却被周凝婉安抚下来了。
周凝婉舒了一口气。
柳景辰见我说话伶俐了,调整好情绪才面色恢复。
几位心软的小姐已经有了几分同情。
随即恭敬地颔首:“父亲,女儿知道父亲愤怒,毕竟这样子的确让人无法忍耐。”我故意顿了顿,似乎有几分哀凄:“可是,女儿怎会害父亲呢……”
我理理思绪,眼珠子一转。
怎么这么混乱?
我定了定神,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我设定的局吗?
被陷害的是自己,可是凭什么当他准备赶快处理此事挨骂的挨打的还是自己!
柳忠才觉得自己是最冤枉的。
柳忠强作镇定:“罗夫人,这是本相的寿宴,请不要插手本相的家事。”
然而,其他人的脸色煞白。
齐王和梁王依旧波澜不惊,自饮自酌。他们那悠闲自在的模样,似乎在看着一场好戏。
周玉瑶一见是周凝婉,赶紧收住力量,把鞭子收起来。
冲动,容易让事情更加复杂,所以周玉瑶平静了就明白了。
“二姨母,岚儿她不会有事的,快快收手罢!”
周凝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听到我的话赶紧冲过去,抓住了周玉瑶的鞭梢。
“二姨母,快住手!”
我听到那响亮的鞭风声,赶紧调整好情绪反应过来。
轩王和周玉莲是这里身份地位最高的,可是这对夫妻却极其默契地没有阻止,因为他们也愤怒了!
瑾茗公主也不敢耍公主架子,强作镇定,可是身子不由瑟瑟发抖。
几个夫人小姐吓得不轻,不管什么大家闺秀端庄贤淑,到处逃窜。
周玉瑶经常用霹雳鞭练武,如今可以打得过十来个人。那鞭子一甩,虎虎生威,鞭风声响彻宴席。
周玉瑶也站起身来,将军夫人的彪悍让她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霹雳鞭子。
还真当他这个做表哥的世子是个好欺负的呐!
他不就是怕影响他的官运,牵连到他的富贵荣华,所以准备草草了事,牺牲女儿?!
可这柳忠扯的破烂事的确是欠骂!
杨文涛在青楼呆久了,自是会骂脏话,本来他应该给柳相几分面子的,毕竟人家是百官之首。
“妈的!柳相你脑子被驴骑了?!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都看不出来?你他妈怎么当的丞相?”
杨文涛心中狠狠一颤,猛的站起身,一拍桌子。
云阮公主急得要命,焦急之色尽显。
这杀意很快就消失了,但是柳景辰和周凝婉却看得分明。
这是一个灾星!
这个女儿让这么多人庇护,绝对不能留。明天,他就会传出相府嫡女暴毙身亡的消息。
柳忠的眼底飘过一丝杀意。
到头来,连父亲都不相信我了……
为什么要我来这个陌生的时空承受巨大的压力?
为什么,为什么?
我此时觉得自己掉到了一个无底深渊。春天的风是暖的,可是我却感受到如同冰窖般的寒冷之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妹妹这么难过这么……绝望。
柳景辰面色微变。
“父亲……你,真的,不信我……不信我——”
我满口苦涩,说话竟然都不顺畅了。
竟然不信亲生女儿的话,仅凭旁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我的罪名。
这就是生我养我的父亲!
哈哈——这就是我亲爱的父亲啊。
我如同五雷轰顶。
柳忠却听不进丝毫辩驳,将一个碗直直丢过来,怒声喝道:“你这个毒女,为何要陷害本相!”
不得不说,幕后黑手的手段果然毒辣。
指甲暗暗地划着衣角,如同我现在酸涩的心,满是疼痛,却了无伤痕。
我咽下满腔苦涩,平静的跪在中央,任凭那火红色地毯上的金丝花纹晃了我的眼。
这件事情摆明了是栽赃陷害,可是绝大多数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着实让人心寒。
其实心里的确是委屈。想想看,这件事尚且在猜测中,可是却有那么多人选择冷漠,当真是悲凉啊。
我微微低头,有几分委屈:“父亲,女儿冤枉——”
因为,在封建皇权至上的社会,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与至上皇权抗衡。
在古代,必须要学会下跪。
我转过桌案,袖袍一挥,裙摆一撩就跪下了。
我目光有些冷凝,不卑不亢:“箐县主,一切只是猜测。这莫须有的罪名,依岚可不敢当!”
周家的人,都护短。
周玉宁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县主辱骂,就算是再柔和的人儿也怒了,只是大家闺秀的良好涵养让她没有发怒。
周玉瑶虽然没有箐县主权大势大,但是她性子直率,并且护短,所以看到我被欺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骂。
周玉莲身为王妃,没有给箐县主面子,直接喝令其闭嘴。
这三道声音分别是周玉莲周玉瑶和周玉宁说的。
“麻烦县主注意你的言行!”
“你才不要脸!”
“箐县主,你闭嘴!”
我还没有说话,却听到了三道同时传来的呵斥声。
箐县主不屑地嗤笑道:“柳依岚,你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居然还有人护着你,真真是狐狸精!”
而那被杨文涛丢下的酒盏,也好巧不巧地打在那丫鬟的额头上。丫鬟不敢用手捂伤,只能默默受着。
这句话虽然句句粗俗,字字玩笑,可是所说的都十分犀利地道在点子上。让人有了些许怀疑之意。
他弃了酒盏,笑的仍然邪魅不羁:“哎呦,本世子真真是觉得好笑。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大家齐聚一堂时发现。真是没脑子?光拿块破布来逗乐子。难不成是谁来表演的?”
杨文涛虽然平常不太靠谱,但是表妹明摆着被人诬陷,再看到云阮公主担心的模样,一把怒火冲上来。
周凝婉身子一颤,转过头道:“岚儿,你莫要怕,有表姐在呢。”
我离得近,听了个清楚,心中有点酸涩。
“不可能,不可能……柳小姐不是坏人,一定是搞错了……”
云阮公主听到这,茶杯一脱手,碎成千万片。
不过有些人并非如此。
倒真是有几分道不明的悲凉之意,世态炎凉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有不屑的有嫌弃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这一个弄不好就是死啊!
厌胜之术在本朝明令禁止,先帝时的沅贵妃,因为妒恨一个受宠的低级美人,使用厌胜之术。被发现后五马分尸,家人贬为奴籍,发配三千里。
那可是亲生父亲!
这相府大小姐分明就是诅咒相爷啊!
以血诅咒,这分明是最最恶毒的诅咒!
难道是厌胜之术?!
扎着针,有血迹……
这句话说的尽极的委婉,可是在场的人们哪个不是精明的?
丫鬟顿了顿:“奴婢以为是大小姐掉落的,但是拿起来时却摸到包裹里似乎扎着密密麻麻的针,抹了些血……事关重大,奴婢不敢妄自决定,只能寻了老爷夫人。”
似乎是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但是仔细看看却会发现布料上有点滴暗红色。
众人听着她的话,目光也不由得看向那个深色的布包。
丫鬟也是一个知礼的,给各位老爷贵妇人行了礼才道:“奴婢是岚韵阁的洒扫丫鬟,今天在大小姐的内室打扫房间时偶然在床板下发现了这个包裹。”
柳忠有些不悦,却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呵斥,沉声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我和柳景辰见此情景,飞快对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之色。
“老爷,夫人——”一个小丫鬟呼哧呼哧地跑过来,手里高举着一个鼓鼓的布包。
正在这看似平静而持续的场面,却因为一道急匆匆的禀报声打断了。
柳忠应付官员们的奉承不可开交,两位姨母和母亲周玉宁也和众夫人在话语中兜兜转转。
于是乎,柳月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箐县主记恨上了。
箐县主时时刻刻注意着梁王,见到如此,恨的牙根直痒痒。却碍于梁王在此,不得不隐忍不发作。
不过雪白的脂粉遮盖了她脸颊的羞红之色。
柳月眉看到梁王的目光望过来,小脸一红。
梁王听了,眼中划过丝丝诧异和迟疑。眼睛看向浓妆艳抹的柳月眉,然后错开了目光。
齐王波澜不惊,自饮自酌。
这话声音不大,倒是附近的人能听个清楚。
不过柳月眉的确很烦人,听杨文涛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倒是有几分大快人心的感觉。
表哥啊,人家柳月眉虽然是庶女,但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小姐。人家前呼后拥,还给你刷茅厕?然后你还嫌弃……
我无聊旁听,嘴角一抽。
杨文涛尴尬地笑了笑,等到大家转过头去,他才道:“柳景辰,这个女人爱谁要谁要,本世子的温香暖玉那个不比她强?再说了,就算是让她刷茅厕,本世子还担心她脸上的脂粉堵了茅厕呢。”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
杨文涛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连连咳嗽。
柳景辰似乎是有几分戏弄之意,波澜不惊的道:“你若喜欢,景辰这就白送给你。”
想想那次柳月眉对他投怀送抱,转脸又对他依岚表妹张牙舞爪的模样,他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但是柳月眉就不同了,嚣张跋扈,虚伪至极。
依岚表妹虽然有时候凶悍,但是他们是亲戚朋友,很是熟络。虽然打打闹闹,也不过是玩笑罢了。
柳景辰护的妹妹是柳依岚。
杨文涛细想想也明白了。
柳景辰没有答话。
杨文涛有点奇怪,问道:“柳景辰,你不是典型的护母护妹护媳妇么?怎么对柳月眉厌恶到这种程度?”
看来,柳景辰对于柳月眉是非常厌恶的,否则也不会说话如此直白。
柳景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饮了杯茶,漫不经心的道:“这妹妹可不是景辰认同的,不过是个惹人心烦的庶女罢了。”
“这女的真是你妹妹吗?还不如醉柔楼的美女,脸上的粉擦的似乎掉进面坑里似的。”
杨文涛在男宾席中昏昏欲睡,目光一流转,看向末席的柳月眉,捅了捅柳景辰。
幸亏周凝婉邀请我与她同坐,否则和柳月眉坐在一起,食物都这么浪费的。
我的心里暗自庆幸。
旁边的官家女子都戴上了面纱,倒不是矜持,而是被那脂粉味熏得受不了了。
今天柳月眉的穿着非常华丽,有点暴发户的样子。全身上下金光闪闪,脂粉如面粉,口红似吸血鬼。
柳月眉在席位上眉飞色舞,不时抚抚头上的簪子,手上的镯子,颈上的金链子。
呦,两人在眉目传情呐。
周凝婉面上没有波澜,可是眸子里明明灭灭,望向正对着的柳景辰。
我坐在席位上,状似端庄。其实早已经神游天外,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其实这个宴席真的没有什么意思,除了阿谀奉承打打官腔儿就是聊天祝贺吃吃喝喝。
第五十一章厌胜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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