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个诗是凰儿心血来潮,有感而发,周凝婉这里埋下一个很深的大伏笔,亲们猜对了凰儿奖励520潇湘币哦,520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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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落尽,浮云叹。最是十年春尚好,试问佳人几分愁?
“你可曾记得桃花美酒竹湘云雾……”
“你可曾记得清风楼的凤凰清丝烧五香胭脂雪……”
周凝婉掩面而泣,声音满是悲戚:“为何你偏偏拼命护尽他人,唯独没有想到自己?我这点庇护,又算什么呢,竟让你如此记挂……”
“岚儿……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周凝婉愣在原地,良久。
我点点头,缓步离去。环佩叮当,渐行渐远。
周凝婉沉吟一声,叹了口气:“岚儿万事小心啊。”
我现在对于这个便宜老爹已经忍无可忍,口头上已经没有想要称呼父亲的意思,只是说了个相爷。
闹也闹了,我收起欠揍的表情,摇身一变,又是一副淑女样子:“表姐你先回大厅去罢,现在相爷生辰,表姐身为郡主理应与大家一起。”
她不过就是抗议了一下而已嘛,岚儿越来越夸张了。
周凝婉:“……”
我故作惊恐,向后退了两步,道:“表姐,你好凶残,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好恐怖呀好恐怖……”
表姐你早晚不还是我的嫂子吗?
“……”人家就是开一个玩笑,不用这么记仇吧?
周凝婉刮了刮我的鼻子,笑了:“你这小妮子,保护好你自己吧。还有,你怎么又叫我嫂子?难不成想喝汤药?”
我看她感慨万千的模样笑着打趣道:“嫂子你赶紧嫁过来,等着哥哥和你在一起时,我们就更亲了。到时候,换我保护你。”
周凝婉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我保护你是应该的,因为你是我最亲的亲人。”
我拍拍周凝婉的玉手,柔声道:“嫂子莫担心,依岚可以自我保护,嫂子多次将我保护,我真真是感激。”
周凝婉舒了一口气。
只不过,包着小人的布包换成幕后凶手用的,以免打草惊蛇而已。
什么花园跳舞,什么品茶,都是因有人跟踪为了传递小人打的幌子。
在十天前和柳景辰清晨相见,就是因为柳景辰亲自做出一个状似我的桐木小人。
我淡然一笑,半分也没有在大厅时的怯懦哀伤:“这个局本来就是针对我的,现如今桐木小人诅咒的是我,可是布局的也是我们,当然没有任何伤害。”
显然,周凝婉担心我因为血咒的事伤害到自身。
“岚儿,你没事吧……”
周凝婉带我走到花园,摒退了下人,这才停住脚步。
出了厅门,丫鬟们施施然行礼,我和周凝婉踏在云毯子上,长长的衣摆随着走动不着痕迹的拂过云毯。佩饰碰撞,丁当不一,轻灵悦耳。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个窈窕淑女相伴离去。
“岚儿,表姐和你一起走走。”周凝婉起身离席,轻柔地挽着我的手臂。
“岚儿快去休息罢。”周玉莲满是担忧,自是应允。
我轻轻挣开周玉宁的安抚,叹息道:“依岚今日身体不适。请父亲各位老爷夫人谅解,依岚就此先行告退。”
柳景辰却没有理会杨文涛的惊悚,他淡然自若地坐下来,自饮自酌。偶尔和周凝婉来一个眉目传情,互传心意。
这样乖巧的柳景辰,太难得一见了,不会是有什么诈吧?他不会是又倒霉了吧?
杨文涛一听,什么皇室威仪世子尊贵都抛到脑后,似乎是见了鬼一般,头皮发麻。
柳景辰青衣浮动,起身抱拳,面上是少有的恭谦之色:“景辰代妹妹,多谢表哥。”
皇家威仪显露无遗,在众人那一瞬的恐惧中,我和柳景辰对视一眼。
杨文涛也收起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样儿,认真起来:“本世子会请一个道法高强的道士来给表妹破咒,若是本世子查出谁陷害表妹的话……那就依照大荣例律,五马分尸!”
周家的两个姨母一个母亲一个表姐自然也在担心这些事情。
血咒是非常狠毒的,对柳小姐的伤害肯定是很大的,真担心柳依岚的身体如何啊。
云阮公主却是真心地担心,在证明了压胜之术并非是柳依岚所做之时,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把心提了起来。
是啊,人就是这么势力,刚刚还满是嘲讽之意的人,现在都一个个庆幸不已。
在场的夫人小姐达官贵人都松了一口气。幸好她们答应作证,否则万一被人误解了可就麻烦了。
我闷闷地福福身:“女儿谢谢父亲,只要父亲没事就好。”
柳忠当着众人的面,也只好收拾残局:“岚儿,这件事是为父过于草率了。你放心,为父一定查出凶手,破除这个诅咒。”
我垂头不语,任由周玉宁将我拉进她温暖的怀里。没有眼泪,只是用沉默无声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无助。
周玉宁眼圈泛红,转过桌案,过来拉住我的手:“岚儿……我苦命的孩儿啊……”
“父亲,为何会如此……”我目光盯着柳忠,满是茫然和无助。
我猛的一震,脚下就是一个踉跄。
局势突然反转,让众人猝不及防,连柳忠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上面刻着的生辰,居然是众人一直认定的不孝女——柳依岚的生辰!
方才所有人都认为是柳家大小姐使用厌胜之术诅咒相爷,可是这桐木小人上面刻的竟然是一个女子的模样。
众人眼睛都注视着那里,目光扫过,面上神态各异。
杨文涛一把抓起了桐木小人,举了起来。
“天哪,这……”
杨文涛看到气氛不对劲,猛的起身,火红的衣袍一甩,几步走向柳忠,看向那个小人,桃花眼瞪得滚圆滚圆。
瞬间,柳禄面色煞白,倒吸了一口气,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尽是担忧。
柳禄侍立在一旁,看到相爷的脸色突变,壮着胆子看了看那个桐木小人。
柳忠一看那桐木小人,面色由红到黑,再面色铁青。
我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面上依旧坦坦荡荡。目不斜视,笔直地站立在大厅中央。
几个夫人小姐议论纷纷,面面相觑,目光都悄悄看着我。
“可这样子明摆着就是厌胜之术呢,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啊。”
“可是看柳大小姐的样子也不像是她做的呀?”
“这柳小姐不会真的诅咒丞相大人吧?看样子真的是厌胜之术啊……”
一个桐木小人,身上扎满了明晃晃的银针,还有几滴红褐色的血迹。从颜色上看,已经很久以前就有了。
真相,就此揭开了。
只见侍从的手一动,就把一缠一绕的活结解开,再将遮住的血布拂开。
柳忠见到殿下发话,哪能不同意呢?当场叫侍卫拿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它。
真是太好了!
可是齐王只是说了两句话,就直逼主题,不仅不偏向任何一方,而且决不拖泥带水。
如果说杨文涛等人虽然帮了大忙,可也只是帮我开脱,为我减免众人眼中种种罪名。
方才费尽心思,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是为了那个布包的开启啊!
没错,一切的迷题都在那个神秘布包中,一切的答案也在那个神秘布包中!
没想到,齐王说是帮我,还真的是帮我一个大大的忙啊!
我简直要欢呼雀跃了。
齐王将美酒一饮而尽,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所有的谜团都在那个布包裹里,打开不就一切大白于天下了?”
我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神色,起身微微一福:“臣女敢问齐王殿下,有什么好的方法?”
梁王笑而不语,可是面上的神情尽是赞同之色。
齐王看够了热闹,斟了一杯酒,似乎是有平平淡淡:“真是把简简单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
那么这个柳小姐使用厌胜之术就很蹊跷了。
当然,一个月前王妃和世子亲自接柳家大小姐到轩王府的事也是京城中人尽皆知的了。
“依岚落水失忆,至今一月有余。即使是失忆,依岚也没有做出对不起父亲的事。失忆醒来第三日,承蒙王妃娘娘垂怜,亲自屈尊接依岚去轩王府居住,十日前才回到相府。试问依岚怎么来诅咒父亲呢?!”
我感激的看了看柳景辰和杨文涛,开了口。
柳景辰看了看柳忠的神情,叹息一声:“岚儿,你不用怕,有哥哥在。”
柳忠就是如此,亲生骨肉算什么,哪有他的利益重要?
不过,这丫头背后的势力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能攀上梁王,做个皇后或者贵妃,那他的地位也就无可撼动了!
这个死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真是快气死他了!
看来不光是要保全依岚,并且还要对她好好的。
可是为什么王妃和世子会插手?只要人们都作证了,如果相府嫡女有了半分闪失,柳忠的一世英明就毁于一旦了。
依岚提议让人作证,可是谁愿意给一个倒霉的人作证呢?
想想,若是方才,众人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倒也会顺其自然,做旁观者。
方才他还想暗中杀了柳依岚,可是偏偏来了个轩王世子让人作证搅乱了他的计划。
柳忠有点不知怎么办了。
“柳相,这是你的家事,本世子也不管了,尽管审问罢。”说罢,世子爷又开始没良心地用膳。
杨文涛见大家都一致作证了,就不再插手了。大手一挥,就当了旁观者。
“本县主作证!”
箐县主心虚地瞄瞄梁王,只见俊美的梁王殿下也在注视着她。于是乎,她也心一横,脱口而出。
杨文涛自然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勾人的桃花眼微微地眯起,手中把玩着精致的玉佩,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那么,不知箐县主意下如何?本世子请问县主可否愿意为依岚表妹作证呢?”
杨文涛眼波一流转,定在箐县主的身上。
柳依岚!杨文涛!我柳月眉一定要比你们还要尊贵。日后,我要你们跪在我面前求饶!
柳月眉只能忍下,只是眸子里尽是恨意。
杨文涛半是嘲讽,半是鄙夷地打量她一眼,冷哼一声:“真是无用。”
“臣女愿意,臣女刚刚……刚刚只是愣,愣住了……”柳月眉吓得不轻,赶紧表明了态度,拼命找着理由,生怕杨文涛迁怒她。
杨文涛虽然是个不成器的,但是皇家人天生就有一种威仪,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柳月眉从心底渗出一种寒意,令她不由得瑟瑟发抖。
杨文涛邪魅一笑,目光却是冰冷的:“呦,原来箐县主和柳家二小姐不愿意作证啊……这可真真是令人不可置信的。”
唯有箐县主和柳月眉愣在一旁,没有言语。
“臣女等愿意作证。”
“臣妇等愿意作证。”
云阮公主豁然起身:“本公主作证!”
人们想到王妃和世子都是柳家大小姐的亲人,并且刚刚如此维护的样子,都赶忙表明。
轩王世子,未来掌握大荣朝大半兵权的轩王。恰恰,他是柳家大小姐的表哥。
人们再一次震慑。
“本世子是她的表哥。本世子先作证!”说话的正是杨文涛,那般的坚定。
周玉莲首先起身表态:“本王妃给岚儿作证,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呢?”
“今天之事,依岚只求真相大白。父亲的心情,依岚可以理解,所以请大家作证!”我泰然自若,微微颔首。
我环视一周,将大家的神色尽收眼底。
第五十二章巧妙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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