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想笑出来。这刘大鼠到了这个岁数还贪吃,而且秉性始终没改。对面这家伙再不改口道歉,刘大鼠非修理它不可。
“你说我哪点象狗?”刘大鼠说着就要往上扑。
“大爷!你等着!”我大步跑向前。
“刘大鼠!你干什么?”我大声喊。
“二丫仔!它骂我狗!”
我笑着走上前。
“大兄弟,这人吃的食物可不能随便比画,刘大鼠!这娃想吃,你给他一块不就得了!”
“不给!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休息离开。”刘大鼠看见我,觉得大失颜面。抡起拳头,吓得小男娃抱着大人的腿,哭得那个伤心。
“刘大鼠!你还来劲了!你整个就是一条狂狗!”自小玩到大,我知道他的性子,只有狠上加狠他才认软。
“二丫仔!你这帮谁呢?”刘大鼠不情愿地收回手。
“帮你!打出事情可是要蹲号子!”我大声道。
刘大鼠咧开嘴。“不还没打嘛!二丫仔你怎么才到?”
“这不到了嘛!小鼠子!你看把人家孩子吓得!”
刘大鼠憨笑道:“还有一块!”说着递给男娃。这孩子顿然展开笑脸。要不怎么说孩子的脸象四五月份的天。变的快。刚才还是梨花带雨,瞬间阳光高照。
“娃!饼你也吃啦!按你老爹的说法,你现在也是一条小狗啦!”刘大鼠转着眼球,我知道这家伙不找回颜面绝不罢休。
孩子的大人却尴尬地站在那儿。
“好啦!怎么耍起小孩脾气!”我说道。
“老狗带着小狗玩!”刘大鼠丢下一句拉着我,不客气把我推到后驾驶。车子嗡地一声驰开现场。我无耐地直摇头。这家伙从哪方面也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势,就是一个大龄男孩。
“小鼠子!还有一个老大爷!”我说着往前指。
我的目光也随之扩大,竟然不见老汉的身影。马路的中央,一辆载重的大卡车前轮下,躺着一个老汉。就在不远处,那诡异的身影再次出现,脖子上套着锁链,后面还站着二个,正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二位,这二位显然对我有点畏缩。老汉确望着我,老泪横流。
老汉出了车祸,整个身子压在车轮下,十条命也没了。我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这血淋淋的场面。镇里的警察正在拍摄现场。
“走吧!小鼠子!”
刘大鼠见我脸色苍白。疑惑道:“二丫仔!你咋啦?”
“没事!刚才那大爷和我同车,没想到转眼间便成了亡下魂!”我叹息道。
“你把我吓一跳!这路口时常出事!”说着刘大鼠加大油门,离开这事非之地。
离开松柏林镇,便驶入山道,现在的山道全改头换面,变成宽敞的水泥路。我望着窗外,视线被一座座绿山拦截,但心理仍感到久违的温馨。
“小鼠子!这青山绿带,你咋说自家山上不长果?”
“对呀!也不知缺哪辈子德!山上光秃秃一片!长出来的果子都胎死在肚子里,我刘大鼠的财路算是走到头了!”
“哪有那么容易悲伤。今年不行明年再来!”
“拉倒吧!亏本的买卖我刘大鼠不会做第二次,除非这山上变绿!”
“就这点出息!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长不出龙眼,我们可以让它长出别得!”
“二丫仔,你城里待久了,光秃秃的山,难道能生出金蛋不成?”
“没准就能生出金蛋!”我咐和道。刘大鼠气得直翻白眼。
车子又转过几道圈,途中正好经过刘大鼠所承包的那座山。一阵冷风从车窗外吹入,我不禁打个寒颤。
刘大鼠调侃道:“二丫仔!我不让你掏出金蛋来,只要能变绿,哪怕生出点绿芽,我刘大鼠就服你!”
这家伙小时候就不服我。沒想到这心眼还真够小得,到现在还记着。
这明显是要和我赌一把,赢家是将军,输家就给人当马骑。我记得这家伙跟我赌可从没做过将军。小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壮,不然早被骑散架了。
想报跨下之辱!也就这刘大鼠能做得出,小时候儿戏也当真。
“刘大鼠!你真够险恶得。小人之心不可防,我还是中了你的圈套!”我叫屈。这阴沉沉得山林,没有一点生气,神仙显灵也难救活这片果园。我只不过随口一个玩笑,他确当真啦!
“那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刘大鼠翘着嘴,准备看我的笑话。
“那行!让我上山看看!”
刘大鼠缩下头,自从山上龙眼树干涸,刘大鼠就上过一次,那次显些没吓死,从外围看不出明堂,当走入树林,耳旁却听见鬼哭狼嚎之声,吓的刘大鼠抱头就跑,回到家里连病几场。
“二丫仔!还是别上啦!这山上闹鬼!”刘大鼠终于说实话啦!
“闹鬼!你是说这龙眼树是被鬼闹死得!你当我三岁小孩!今天这座山我上定了!”
“吔!二丫仔来牛劲啦!别说我没告诉你,吓坏身子可别找我!”
“当然找你!我还想把你当马骑呢!”我昂着身子,大步流星向山上跑去。刘大鼠闭上眼睛,不忍心看见我恐慌的样子。
我走进树林,山上突起狂风。我的眼前一晃,一座若大的圣殿竟然出现在我面前,阎王殿三个大字金光闪烁。我的眼睛是不是又犯病啦!大殿之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透出刺人的寒气。莫非真的有第二世界?为何单单对我敞开?此时我不想面对这诡异的场面。
走出树林,却见刘大鼠惊恐地看着我。莫非这家伙也看见这鬼怪的一幕?
“二丫仔!你没事吧!”
“刘大鼠!难怪你这龙眼树存活不了!被一座大殿压着,不死才怪呢!”
“什么大殿?”
“阎王殿!难道你沒看见?”
“说什么呢!二丫仔!你可别吓我!”刘大鼠啰嗦道。
“你真的没看见?”
“我是说听见!”刘大鼠鼓起勇气道。我的心理咯噔一下,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瞎说,说出来别人未必信。
“是听见啦!象是阎王殿小鬼的叫声!”
“你不怕?”刘大鼠松口气。
“我是个唯物主意者,哪信这套,这是大自然的的风鸣声,加上山与树地型位置特殊,发出的声音当然古怪!”
“我信你!可你说我这龙眼树有大殿压着,是怎么回事?”
“这鬼话你信?逗你玩!”
刘大鼠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我。
“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人都是在成长中改变,象你再耍小孩子脾气就有点过了!”我忽悠道。
“别绕到我头上!这山上能长出绿芽吗?”
“长不出,但也不一定!”
“你这是什么逻辑!果断点,不要象个娘们!”刘大鼠还真是看走眼了,曾经的二丫仔说出的话可是硬邦邦得,刘大鼠就怕我较真。说实在得,我心里没底,这次探乡也是带着半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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