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自然现象!可孙大炮那群小猪崽!可是遭了大灾啦!分文未回!”
“现在自然又恢复现状,孙胖可以再投资,争取来年扳本!”刘大鼠口沫四射,好歹都是老年人。这时从人群中窜出一条硬汉。
“刘大鼠!站着说话不怕腰疼!你让我再投资,再死了谁负责?”孙大炮本来就与刘大鼠不对味,小时候在学校,二人为屁大事大打出手,是我在中间连讲带吓,二人才肯罢休。事到如今,我又要充当这种角色。刘大鼠绝不是省油的灯。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大鼠叉着腰,大该是摇钱树又能生钱啦!有了底气。不然以刘大鼠这块头,和孙大炮硬碰硬,没有便宜可占。
“我包你猪崽平安,你给我什么好处?”刘大鼠粗声道。
“再给你续一房老母猪!给你生一群猪儿子!”孙大炮拐弯抹角骂刘大鼠,在场的老人们不由地乐起来。我座在车内本想清静一会,有这二货在场,想清静都难。
“孙大炮!你婆娘才是猪呢!怪不着养猪发财!你婆娘功劳可不小!”二人越说越不对味,摆开架势,在场的老人们这下没折。这二个大块头若纠缠在一快,谁也没这个本事拉开。
我拉开车门,二人即将开战。
“干什么?来比武?二人比吧!可没奖励!”
“这不是何军属那小子吗?是他!再不回来,还真把他忘啦!”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倒把这二个炮药铜冷落在一边。
“待会才找你算帐!”孙大炮跑过来。
“二丫仔!你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孙大炮雄厚的手掌拍的我喘气。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
“孙大炮!几年没见,你这身子又圈上一圈,养猪真的适合你!”
“养个逑!小猪崽也不知咋回事,不吃不喝,硬活活的饿死!”孙大炮十分痛心,眼前正愁着没生财之路呢!
人到这个年龄份上,若再改行真的很难。就象我一个车夫,再改做其它行当,根本就入不了行。这是人性的弱点,迫不得已,也许会破釜沉舟冲上一把。
“孙大炮!刘大鼠讲的没错!这气候恢复,再养猪就不会出问题啦!”我也跟着瞎掰。
“你怎么也帮刘大鼠讲话,还当我是兄弟吗?”
“当然是兄弟!小时就咱仨能玩到一快!”我说着向老人们点下头,拉着孙大炮的手,来到刘大鼠面前。
“刘大鼠!今天我就再做一回和解人,以前那蒜皮小事一笔带过。”
“可我说他不信?我刘大鼠虽然不对你味,但绝没有害你之心!”刘大鼠很诚恳。
“什么对不对味!你当找女人!同性恋咱国家还不行这个!”我调侃道。
“你说得!我和他同性恋?还不如找头猪!”孙大炮大声道。
“又来啦!就不怕长辈们见笑?今天我做东!到镇里顶好的饭馆喝二杯!”我牵着二人。
“刘大鼠!开车!”这一回我倒真象个老板。孙大炮瞅我一眼,欲言又止。
“孙胖子!有屁就放!”我最见不得一个大男人支支吾吾。
“我买单!”孙大炮说道。
“算你有良心,还没忘我们三兄弟交情!”我把手搭在孙大胖的肩膀上。刘大鼠怪的跟徒孙似得,一声不响地开着车子。一路上孙大炮和唠话。
“二丫仔!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孙大炮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
“兄弟我领你这份情!这么大的投资一下子泡汤,还真够难为你的。窝里面还有小猪崽吗?”
“有!半死不活得!看着就纠心!”
“放心吧!哥待会到你家,准把你那些猪儿子给救回来!”
“真得假得?”孙大炮不相信看着我。
“那还有假!我山上的龙眼树就是他救活得!”刘大鼠粗嗓子。孙大炮翻白眼。心说你懂个屁,当我三岁小孩好糊弄。
“二丫仔!青天白云,说谎话可是要遭雷霹得!”
“好心当成驴肝肺!二丫仔别帮他!”刘大鼠。
“开好你的车,你这个死胖子!哥可不收一分费用,你却咒我!”我在孙胖子身上钮下,孙大炮疼得直咧咧。
酒过三杯,孙大炮可耐不住性子。看那刘大鼠喝酒那副馋劲。
“二丫仔!酒喝多误事!”孙大炮拉着我就要走。我知道孙大炮是急着让我救他小猪崽,可这是大白天,我若是去唤阴司,别人肯定会认为我装神弄鬼,这年头最不入眼的就是这行当。街头算卦得几乎绝迹,带有迷信色彩的已经不流行啦!说白了很难生存。说真的我真想会会这神奇异士,说不定他们的功能比我还健全。我自认自己的双眼通灵。阎王一职我潜意识中还不能全盘接纳。
“孙…大炮!没见你这么待人!”刘大鼠仰起脖子,又一杯进肚。
“没你的事,要喝你一个人尽管喝个底超天,没人阻拦你!”要说孙大炮,这火烧的性子。一头倔驴。可我又没办法解释的清。
“孙胖子!你能让我喘口气吗?”
“没说不让你喘气!你待救我!”虽然不怎么相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酒钱?”
“付过了!”
“刘大鼠?”
“随他!”
“这就不够弟兄啦!我怎好撇下他一个人在这傻喝?”
孙大炮要说体力,不去弄个大力士杯都可惜。连抱带拽把我和刘大鼠当做物类,塞入后车位。启动油门一股烟似得,直奔东村而去。
孙大炮这几年也没白忙活。小洋楼盖得分外夺目。后大院把几亩地皆扩充为养猪场,老远就闻到一股猪骚味。刘大鼠睡的跟猪似得,这不花钱的酒。喝得着实猛些。孙大炮那顾了他,拉着我的手直奔后院。
“二丫仔!救不救得活,雷都不会霹你!”
我差点晕过去。你当这天公是你家亲戚,不过胖子的心理我还是理解得。看一眼也不会掉一根毛。
这规模还真是不小,每几十头小猪崽画隔一个小庭院,水泥封板,还配有水龙头,定时间清洗,在禽兽界,算的上是小康之家。
我皱下眉头。若有若无,竟然有几个赤身裸膀子幻影,来回飘落。这是干什么?幻影之中几条汗子看见我,顿然慌了手脚。还好有先车之鉴,不然慌的可是我。
“孙大炮!我办事不喜欢别人站在一边。”
“行!只要能医好!干什么都行!”
“去!”我生怕这死胖子又要来什么赌约,儿时的把戏,只能属于童年。
孙大炮神秘兮兮地走开,顺手居然把门也给锁上。人畜合污也只有孙大炮能做的出来。看的出来孙大炮没少下功夫,水泥面干干净净,只是一头头小猪崽,象个瘟神似得,闭着双目,还有一丝的气息。
“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几道白影终于集聚在一快,这才显露真身。果真是阴司那几位。从它们统一服饰我就能看的出。
“阎王…爷!我们这是办差事!有人不甘心落入畜界,让我们翻案!”
现实也有翻案得,再深探背后,那都是金钱交易,莫非这群小猪崽说动阴司,托梦给家人多烧纸钱,才引发这场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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