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们这么干得?”天有天规,这阴界想来也有规局。不成规局,难成方圆。上辈子作孽这辈子遭报应,符合天理。再说能碰上明君孙大炮,也算修来的福份。居然不知好歹,想再世转人。
“这……!”
“让它们还魂!你们几位滚下去,等待受罚!”既然赋予我这个权力,我就应该装模作样的发令。
“是!”我身后不知何时窜出二道白影,手持锁链,面无表情,直接把链子一挥,这神奇的法器,闪出一道寒光。准确无误地套在几个阴司的脖子上。我也吓出一身冷汗。居然有人跟踪我,我这双通灵眼居然没发现,想来这二位差官级别肯定不低。
“刘大鼠!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孙大炮质问道。
“嘘!小声点!”刘大鼠猫着小眼,透着门缝向后院窥视。一股冷风扫过,刘大鼠捂着双眼,大叫痛。
“活该!”孙胖子拿来毛巾,刘大鼠柔擦好一会儿,才能睁开眼。
“孙胖子!你有没有发觉,二丫仔行事有点神秘!”
“那我不管,只要能医好我的小猪崽,他就是我的大恩人!”孙大炮仍怀有忐忑,以二丫仔的能耐,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早些年因为军人家属的关系进城,搞什么机械。要说医道,这八杆子不沾边。更别说是畜医,后来才流行的行业。
“大恩人我可不敢当!”我摇动门锁。
孙大炮打开锁,迫不及待地往后院望。
“别看啦!快给小猪崽下饲料,要不然真的饿死了!”
孙大炮不相信,大步跑到后院。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妈吔!二丫仔何时学过这种本事?华佗再世!”
“华佗是治人的好不好!”刘大鼠纠正道。
“治人治畜,他都是华佗!”
“那治树呢?”
“还是华佗!”
“没听讲过华佗还会治树!”刘大鼠笑呵道。
“挣吧!再挣小猪崽真的要饿死啦!”我一拍手,在小院子里转活起来。孙大炮一转身,狠声道:“大老鼠!待会再和你算帐!”后大院的小猪崽象起了风似得,叫成一片。
刘大鼠眼睛盯着我。越看越疑惑。
“二丫仔!你收不收徒弟?”
“不收!收徒孙!”
刘大鼠气的直翻白眼。孙大炮整个人象换个人似得,精气十足。
“二丫仔!你太神啦!在哪学的这绝活?”
“这个嘛…!是这么一回事!刘大鼠!过来解释!”我大声道。
刘大鼠还在气头上,什么东西!占我便宜!给你做徒孙!你敢收吗?
“快说啊!”我催促道。
“不听他的!他满嘴吐不出一颗象牙!”孙大炮看他就来火。刚才在村口那姿态,也就会糊弄不识字的老少爷们。
“孙胖子!你可别小看他,他说的在理。”
“在理个屁!什么自然现象恢复,对他果园听起来在理。难道我这小猪崽也是自然恢复给复活啦?”孙大炮不以为然道。
“就是这个理!”我和刘大鼠异口同声道。
孙大炮鼻子都气歪啦!
“你们俩个合伙骗我,眼里还有我这个朋友吗?”孙大炮很委屈。
“是他!”刘大鼠用手指着我。
“我…!老鼠精!你这是过河拆桥!我骗孙胖子?你今天不说个所以然,明儿让你果树恢复!”我威言道。刘大鼠一下子没了底气。
“死胖子!你较什么劲!不给你当朋友看!二丫仔会医活你家小猪崽吗?快去做饭去!为大华佗接风!”
“还真把这事给忘啦!都是你老鼠精搅得局,我打电话让媳妇回来!”
“媳妇跑了?”
“你媳妇才跑了!生气,回娘家去了,不远,邻村得!”孙大炮解释道。又要喝酒,有这二个酒桶伴随。不醉也待散架。
“二丫仔!你在裤腰里掏啥?”刘大鼠眼神还真好使,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被他扑捉到。叫他老鼠精一点也不冤枉。
“掏红包!”我回应道。
“孙大炮可是二个娃!”
“那就二个红包!”
“如果是三个娃呢?”
“那就三个红包!”
“可你为啥就包一个红包给我娃?”孙大鼠竟然把小九九打到这上面。
“你几个娃?”
“一个!”
“若你看的眼红,来年让你媳妇多生几个娃,我保证红包一份不少。”我说道。
“得了!我媳妇生娃哭天喊地,那震势真吓人!”刘大鼠当场打退堂鼓。
“那就是了,不是说一份付出,一份收获嘛!”
“这收获拿着烫手,还是不要!”孙大鼠不相信地转到后大院,小猪崽活蹦乱跳,吃的正欢呢!如果说山上龙眼树恢复是一种巧合,这次让小猪崽死里逃生,绝对不是一种巧合。刘大鼠的眼神再次转落到我身上。
“别只顾看!帮孙大炮一把!”我说。
“来者都是客!”刘大鼠还真把自己当客人看,老在我身边转悠。
“二丫仔!我真是佩服你了!不如你回来,当个猪医,准保你吃香得喝辣得!”孙大炮拨响电话,底气十足地命令媳妇,一边和我拉家长。
“那叫兽医!”刘大鼠插上一句。
我真是无语啦!这二货幸亏住的远,不然三天二头绊嘴。
大门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一位村妇模样的女人,风驰电掣地往后院跑。不用说肯定是孙大炮的媳妇。孙大炮也尾追上去。
“媳妇!我没说假吧!”孙大炮殷勤道。
“胖子!大能人呢?”村妇感激地向我这边望。刘大鼠整个身子把我盖的严实,我身材中等,到这个吃货面前,却显的弱不禁风。
“是老鼠精?”村妇惊呼道。
“什么眼神!老鼠精不害咱家就算不错啦!”孙大炮用手示意刘大鼠往边站。刘大鼠虎目圆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婆娘和他一副德性。
“弟媳妇!别听死胖子吹嘘!你家小猪崽犯伤风感冒,恰逢今日转好,让我碰巧啦!”我随口胡诌。
村妇突然大笑起来。怎么听起来怪怪得,象是给人看病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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