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艾雅的故事
角望醒了。早晨了。习惯性摸手机，虚着眼儿看：六点，整。他多希望身边有个女人，问他，几点了，他说六点。女的问，整吗？他说，整！可惜没有啊。
网上说，很多男人，和自己的右手结婚了。角望想想自己的单身处境，有时感觉挺凄凉的。
凄凉，秋天，秋天其实真好。不冷也不热。可是秋天挺短的。
角望躺着，睁着眼乱想。
突想起自己以前玩游戏，网络游戏上瘾。就是不玩就难受。就要去玩。花钱去网吧，一天一天的玩。
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子就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那应该不是真的上瘾。真的上瘾，是西毒那种。可是角望没吸过。也不想尝试。听说很可怕。反正不知怎么回事，都是听说的。不过很费钱应该是真的。
角望想，‘附耳莫斯’是西毒的，那本书里明确写出了。不过那是书啊。很多明星也吸，不过没接触过。有个邻居是西毒的，可是他是另一个类型的人，角望很少和他交流。
子琪是。可是子琪那个不是纯的独品吧。他也分不清。子琪没有钱，吸不起真正的独品。西毒的人，也是分阶级的吗？也有贵族吧。那是另一个社会圈子。角望知道自己是被排斥在外的。即使进入了，自己也是贫民。像现实中一样的平民。
又有点犯困，睡一小觉……
机警的醒了，又一次看表。
快七点了，起床。起床吧。虽然没什么事儿干。洗洗脸，刷刷牙，尿尿尿。当然不能拉屎，屎一定要留到公司去拉。因为那就是上班时间了，要利用上班时间拉屎，这样比较划算。不能利用自己的时间。虽然自己的时间也没啥大价值。甚至连剪指甲，角望都利用上班时间。有一段时间，角望甚至带着牙刷牙膏上班，在公司卫生间里，藏在蹲便的隔间里，‘嚓嚓嚓’的刷牙。不过被同事看见了，感觉有点怪怪的，也就放弃了。
空空空……
洗脸刷牙扔垃圾去上班。下七楼。开车锁。
蹬啊蹬。脚踏车。就是自行车。
到了公司。买个面包做早点，再买一袋奶。买纸质包装的，总觉得塑料包装的奶，不可靠。
上班了。办公室里乱糟糟的。大家为了利益，争来争去的。有时角望觉得他们好假，骗来骗去。说瞎话已经成为习惯。
角望也说瞎话。职场瞎话。那没法子，反而说实话很费力。这里只有谎话是流通语言。谁说实话谁是**，被宰的货。所以角望很不喜欢这个环境，太假了。像演电视剧。
演电视剧，都是假的。演员们就是装。就像女人的内裤。
会不会出台一个法律，说慌就被处死。那样估计没几个活人了。要不就说真话就被处死。
看来说谎和说真话都要存在。不过现在的社会，应该是谎话比真话多吧。
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不管是怎样的社会，角望都是被排斥的那个。无法真正进入这个社会。规则制定者们设定种种限制，让平民靠边站。还要让平民觉得自己挺几把幸福的。不要造反。造反就会被处罚。要老老实实的做听话的人，最好像狗一样听话，给你史，你也要兴冲冲的吃掉，还要把地舔干净。
不想这些了。
中午了，下午了。
下班了。
回家。
到家了。时间好像在跳跃。空间也是在跳跃。甚至路上的记忆，都是空白的。好像一路骑车，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坐在电脑前，还是那些新闻。新闻简直没任何新的东西。哪里哪里发水，哪里哪里火灾，哪里哪里国家的校园又枪击案，然后就是什么什么访问什么什么。都是这些。角望发现，只要牵涉到某个大国（米国？），新闻几乎都是负面的，但可笑的事，人们却都费尽千方百计往那个国家跑。甚至不惜生命的偷渡，到了那个国家的领土后，死活不再离开。
新文，就是拿平民当啥比的思维逻辑模式啊。当然，果家的管理者们，那些大零盗们，当然希望平民都是傻，比，那样才好管理吗。那样平民们才能无怨无悔的给他们当牛做马吗，当狗做兔子吗。
不看这些。政治不看，看了也没用。
找点好看的图片看看。燕赵之类的那种……
收银。头晕，睡一会儿。很快睡着了……
空空空空……
……
“枪在谁手里？”
不知道啊。在那些人手里。他们不是拿着呢。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制定的什么东西？
他们来了，要杀死我们。
逃跑吧。
“嘿，你个猪，跑什么，给你抢，杀他们。”
又是她，她是谁啊。怎么看不到她的容貌。
枪给我了。子弹呢。有。
射击，突突突。射击，突突突。
她也射击。我掩护她。
“你不用管我。你就杀人，杀！”她心灵感应着。说。其实不是说话。
“好，好，杀人。杀。不会误杀自己人吧。有没有自己人。”
“有自己人，没事，你杀吧，对面都是敌人。自己人一看，你就能认出来。”
杀，杀，突突突。
她冲上去了。我也冲。跟着她。
杀了好多人。没人向我们射击了，都死了？
她找人。我也找。
她：“你别跟着我，你去别处找，要不不够杀。”
“好，我去别处找，你受伤怎么办？”
“没事，死了就死了，总要死的。”
“你死了，我怎么办？”
“不要问了，快去找人，杀。别的不要问。”
我去了别的地方，找人，找到了，突突突。
我要是没子弹了怎么办？
果然没子弹了。怎么办？先藏起来。
她来了，给我子弹。
“你怎么知道我没子弹了？”
“不要问了，杀！”
“我们杀的是谁啊？”
“敌人。”
“敌人是谁？”
“就是我们杀的人。”
“这是什么回答啊。跟没说一样。”
一大批人向我们冲来。杀，我要掩护她。
我又受伤了。杀了那么多人，也不见血，我自己受伤了，也不流一丝血。
她把我拿起来，跑。
她好大力气啊。
受伤了一点也不疼，真不错啊。
到了一个地方，没人。
她：“你杀了不少人啊，好厉害啊。”
我笑：“是吗？可是我受伤了。”
她：“嗯，他们见你杀的人太多，就集中攻击你。”
我：“我们说点别的吧。”
她：“说什么？”
我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孙悟空为什么总是喜欢烧掉妖精的洞府？这暗示什么？”
她：“这是怕别的妖精占用，继续作乱。”
我：“可是他们已经过去了啊。”
她：“取经后，不是要回来。还要走那条路啊。”
我：“这也是一种解释，可是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她：“你喜欢看西游记？”
我：“乌巢禅师究竟是什么人？”
她：“一个修炼的人呗。”
我：“他想收猪八戒做徒弟。”
她：“那怎么了？”
我：“为什么是猪八戒？猪八戒的身份很特殊啊，他天生是唐僧的徒弟啊，天生是取经人啊，乌巢禅师能预测西天路途，不会不知道的。可是他为何想收猪八戒？”
她：“你想复杂了吧。”
我：“为什么唐僧一再询问他，西天路途？乌巢禅师为什么知道，孙悟空知道西天路途？”
她：“你问题真多，我们去杀人吧。”
我：“好，去杀人。杀光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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