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黑暗,只有一双灼灼发光的眼睛定在一副光洁妖娆的身子上。
“殿下,要我为你解衣宽带么?”她声音浅淡,不冰冷,也绝没有温度。
“好。”秦煦嘴角微微勾了勾,看着季处秀精致的小脸,眼中神色明灭难辨。
季处秀微微耸肩,伸出藕节一般的手臂,去解开他的衣服。
但是新郎的婚袍十分繁琐难弄,费一番力气解开外袍的绳结扣子,在耐心的解掉他的佩带,腰带之类的,还有里面的十几道工序。
季处秀的耐性被一点点的磨光,她只解开了外面的大红喜袍,里面的几件怎么都解不开。
她的手在他衣服上越来越没有耐性的撕扯。
好似有些焦躁。
就在她要上手撕的时候,秦煦忽然抓住她无措的两只手,然后包住她的手说:“处秀,你需要冷静一下。”
季处秀摇摇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不,我很好。”
他松开她的手,向她靠近一步,伸手一件一件的解开自己的衣服,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很快,他便脱光了自己。
“这样不就好了。”秦煦低头看着她,两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季处秀抿了下唇,仰头看他,朝他笑笑,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不错。”便贴着他的唇印上去。
秦煦将她捞入自己怀里,肌肤相贴,一时炽热沸腾。
她撕咬他的唇,像是暴怒找不到出口发泄的小野兽。
秦煦胸口大起大幅,几乎要控制不住她。
秦煦不得不大力推开她,季处秀的眸子瞬间泛冷,像是溪流瞬间冰封万里。
“这么着急?看来你觊觎本太子许久了。”秦煦唇角勾起,眼中却没有笑意。
“少废话。”季处秀直截了当的裁断他自恋的话语。
“你想要做什么,季处秀,你需要休息”秦煦嗓音低沉,喉结缓慢的一上一下,深邃如沟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冰冷如霜却妖艳万分的小脸。
“你觉得这符合成亲的规矩么?”季处秀反问,一时间有些疑惑。
“你说呢?”秦煦抬手摸向她胸口的疤痕。
“你想要我,秦煦,那一天你就输了。”那一天,她勾引他,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上钩了。
季处秀勾起殷红的唇瓣,眼中艳色飞舞。
妖冶的无法自制,这是个妖冶的女人。
冰冷却魅惑。
“……”
她重新贴上他的身体,双手环绕,抱住他,摸索着。
“秦煦,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介意的,你来吧,何况本来今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不是么?”
她的声音清浅,带着诱哄的意味。
秦煦梗着声音不说话,真的是大喜的日子么,黄清芸被一刀刺入心脏,当场死在一身红嫁衣的女儿身上。
他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娶她做太子妃,却只有一个确凿的眉目心疼她,她善于隐忍自己的负面情绪,从不愿让别人知道,表面上若无其事,恐怕心里已经如同她胸口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一样遍布整颗心吧。
他把她推倒在鸾凤红被之中,双手撑起在她耳畔,低头看着季处秀的眼睛。
声音沉缓:“你想的没错,但是处秀,我介意。”
季处秀眼中微微泛起疑惑。
看着他,有一瞬间,像是迷失了方向,在一片荒芜的沙漠里,荒凉了满眼。
他手抚上她的发际线,亲吻她的额头:“处秀,我介意。”
“介意你的难过,你的隐忍,你的苍凉无力。”他不知道对于她来说,那一瞬间说出去皇宫继续完成成亲,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多大的隐忍。
忽然,季处秀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她使劲的下咽,双眼狠狠瞪大看着他,像是万般克制才镇定下来,一字一顿说道:“秦煦,你—又—知—道—什—么。”
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举目苍凉,为人鱼肉,身体疲软不能轻易反击。
在现代无父无母受尽各种折磨,一不小心被人掳去当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经历各种万恶的血腥训练与刺杀,终于她有能力摆脱那个组织的时候,就要完成最后一票的时候,一场精心设计的爆炸将她炸的粉身碎骨……她死的委屈。
穿越过来,有了个齐全且地位不凡的家庭,却没想到更让她心冷。
有一个一心想要策划夺权谋反的父亲,一个阴冷善于伪装的姐姐,一屋子的妒妇,一府的阴谋诡计,一环接一环,让她骨子里暴虐因子不得不被迫苏醒。
可是偏生让她有一个傻奴婢,让她忽然心生了对单纯的珍惜,所以为她挡刀,耽误了原先计划,耽误了下嫁的计划……
偏生,她有一个愚昧懦弱痴情的娘亲,让她有一种缓慢的归属感在心底渐渐扎根,肆无忌惮的蔓延,她怎么也控制不住,终于找到遏制而不是想一再汲取的办法了,她却在今天,冷不丁的推开她,为她挡了一刀。
挡就挡吧,为什么非要说出那么一番话,如果不说,她可以一直装作不知道,她还有个那么傻,那么蠢,那么……疼爱季处秀的娘亲。
以往,死在她怀里的人,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第一次,她看着黄清芸在自己怀里静静地气息全无,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天在大却也无能为力的挫败之感,那感觉像烈火一般,几乎能将她燃烧殆尽。
而她,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知道你很痛苦。”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痛苦。”她恶狠狠反驳。
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身躺着,看着她的侧脸。
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对她说:“秀秀,你有的,只不过你一直在隐忍,就像今天,你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很冷漠,故意的丢下她来皇宫与我成亲对么。”
“胡说,我是怕违抗圣旨,季伯彦又生出幺蛾子,坏了你我之事——”
在她说的时候,秦煦宽厚的手掌一直在轻轻的**她的太阳**,那里原本一直在突突直跳。
“秀秀,我会心疼。”
秦煦嗓音说不出的沉郁,本是凌厉睿智的双眼此刻盛满了包容与宽大的拥护。
她忽然消音,悲愤隐忍的情绪瞬间奔腾化成潮水。
湿遍了她的眼角。
------题外话------
真的扛不住,校电视台事儿太多,又面临期末考==一个人十个脑袋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