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夏起与孔宣打斗,虽有约定不曾施展神通法术,但那孔宣毕竟是天地之间少有的异种神兽,天赋自是强悍,而他法力底蕴更是比夏起不知高出多少。夏起初时占偷袭先机,方才打了个孔宣措手不及,片刻之后,待孔宣缓了过来,夏起便知此番恐难以击退孔宣,最多也不过与其持平。但两者法力高深却并不相同,只要等到夏起法力耗尽,孔宣自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夏起拿下。
“可恶,好不容易才引这头孔雀上当,倘若最后却是因为法力用尽而落败,导致功亏一篑,我又岂能甘心?”夏起思量之间,突然心生一计,暗道:“不如我且战且退,将他引的远了,届时他说不得倒会忘了青河部这遭事,到时我在想想办法看能否脱身。”思定,夏起便依计行事,做出一副吃力状,一边假装不敌勉强应付,一边却越战离青河部越来越远。
孔宣一击击退夏起,见其突然避而不战,只是不断躲闪奔逃,忽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远的青河部,突的停住身形,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你若在前行百步,我立时便杀回青河部!”夏起闻言顿足,转身看向孔宣,道:“怎么,你要食言不成?”
孔宣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倘若你再敢施这种诡计,就休要怪我,你若要战,就堂堂正正的打过一场,你若是能伤到我,便算我输!”
夏起闻言大怒,道:“孔雀,真当我怕你不成?你莫要太过骄狂!”
孔宣闻言同样神色一冷,二话不说便向下去杀将而去,夏起见状,这次却是再无丝毫退避,想他也是一个骄傲之人,但如今这孔雀却三番两次的轻视羞辱他,他又如何不怒?而今算计既然已被识破,那他奶奶的还装孙子作甚?倒不如和他真刀真枪的干上一番,好教他知晓并非谁都人气欺凌!
二者一番缠斗,越打越是激烈,不一会儿竟又打回的青河部。青河部众人只闻金戈声不断响起,却瞧不清二者打斗的身影,片刻之后,二者突然散开,各自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便又打做了一团。只见夏起枪势迅猛,逼得孔宣难以欺身,但那孔宣身法却极为了得,虽说突破不了夏起的枪势,却使夏起招招无功而返。
孔宣心头隐有怒火,不曾想今日竟被这么一个人给纠缠如此之久,不禁暗道:“哼,待我将你手中这杆枪给毁掉,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思定,孔宣不再闪避,招出五彩扇反手便是狂猛击在夏起枪上,与其硬碰硬。夏起见状心头一喜,暗道:“哈哈,孔宣,你竟自己送上门来!那个罗睺曾说过弑神枪为世间第一利器,虽说受到重创至今还未修复,想来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二者一阵火拼,孔宣脸色突然一阵,一口心血逆上心头,差点一口喷出,却是被他强行忍住,心中顿时大骇,“他这杆枪是何东西?我这与性命相修,贵为先天灵宝的本命法宝,这般攻击都毁不掉它,竟还反被其伤,令我心神受创!”孔宣一脸惊疑的盯着夏起手中的黑枪,暗道:“配着我这法宝,可使一门神通,能收尽五行之中的任何法宝,不妨将此枪夺过来,瞧一瞧!”
孔宣突然从战团中退了出来,盯着夏起手中的弑神枪,突然一挥手中的五彩扇,只见忽然现出一团五色神光,夏起见状连忙后撤,大骂道:“好你个孔宣,竟如此不讲信用,说好的不用神通法术,你现在这般到底是何意思?”言罢,在看那团五色神光已经消失,而自身却没有任何异样,夏起心中不禁一疑,却不知孔宣在搞什么鬼。
“什么?怎么没用!”孔宣瞪大着眼睛看着夏起,只见那杆黑枪仍在他的手中,只觉的这是错觉,令其难以置信。闭上言揉了一番之后,孔宣再度看去,但见黑枪仍然握在夏起手中,顿时心有不甘的再次用出神通,只见一团五色神光闪现,尔后便消失,但那黑枪却仍是在夏起手中,孔宣顿时大惊,失声道:“你,你,你……你这杆枪究竟是何来历?怎地不在五行之中?我怎么收不了这黑枪?”
夏起闻言大怒,挺枪便朝孔宣刺去,骂道:“好贼子,竟敢打我宝贝的注意!”孔宣失神之中来不及防备,顿时被夏起一枪刺中小腹,脸色陡然一变,运起全身法力隔空一掌,夏起突受巨力身形不住向后翻飞,足足倒飞数十丈后才止住身形,尔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夏起冷视孔宣,撑地而起,道:“说话可还算数?”
孔宣一袭火红长袍,被秋风吹的猎猎作响,他伸手抿了一下腹部,只见掌心之上一片殷红,孔宣眉头微皱,道:“好锋利的枪,好不凡的枪!”言罢,孔宣又向夏起,道:“此枪为何名?为何我从为听说过?”
夏起见他对自己的话置之耳后,却问自己弑神枪的事,心中既是微怒,又是警惕,心思一转,道:“此枪乃我族中之宝,并无什么名字,我唤它为黑枪,怎地,你还想抢不成?还有,我问你的话你还未回答!”
孔宣闻言脸色一变,他向来性子高傲,做事虽我行我素,却是极有原则之人,他虽对夏起手中的黑枪极感兴趣,但比斗既然没有抢过来,这时他自然不会欺夏起不会神通法术而去抢他。而且他对自己的本命法宝和神通也是极为自信,虽说今日在夏起身上尽皆失灵,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法宝会输于别人,毕竟他的五彩扇乃是整个洪荒都极为稀有的先天灵宝,又是他的伴生灵宝,其中蕴含的神通五色神光更是极为强悍。
“你休要猖狂!”孔宣一脸冷厉的看向夏起,道:“这次失败实乃我大意,你那黑枪虽说不错,但我的法宝又岂会输于你?只是我尚未祭炼完全,运用不熟罢了,才叫你逃过一劫!”言罢,又瞪着夏起,道:“我孔宣向来说话算话,愿赌服输,赌约之事我自会做到,可你自己……哼哼!”语罢,孔宣再次化为孔雀,振翅腾空而去。
瞧见孔宣离去,夏起心中不禁一松,忽然不住咳血,身后的青河部众人看着消失于天际的孔雀简直难以置信,再三确定之后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青河部族长老泪纵横的感到夏起身边,忽然向其跪拜道:“多谢恩公救我全族性命,我青河部全族上下感激不尽!”
夏起见状连忙抿掉嘴边的血迹,看向身后蜂拥而来跪拜谢恩的青河部众人,道:“诸位何必如此?你我本是同源,有难自当相助,何须这般盛谢?”言罢,连忙上前将青河部族长拉起,道:“快快让大伙起来罢。”
青河族长缓缓起身,道:“还敢请教恩公大名,好教我族铭记,日后恩公若有所求,我族必定全力相助!”语罢,又看向身后族人,道:“大家先起来罢。”青河部众人闻言,后一一而起。夏起点点头道:“叫我夏起便好,勿在道谢言恩。”青河部族人闻言点头,道:“夏恩公当真了得,竟能逼退那孔雀!”夏起道:“此言差矣,非是我了得,我本不是那孔雀的对手,只是它大意之下中了我的算计,所以才会依照赌约而退。”
青河部族长却摇头,道:“夏恩公太过谦虚,若是换做旁者,又有几个敢与那孔雀为敌?更何况夏恩公又是以弱胜强,如何不值得我等称赞一声?”
夏起道:“你且先看看族中如何罢。”
青河部族长点头,忽然一脸担忧的看向夏起,道:“夏恩公,你为我们得罪了那孔雀,那孔雀虽与你有约不再食人,但他却未必会轻易饶过你啊!”
夏起闻言,突的想起孔宣临走之前所说之话,眉头不禁一皱,暗道:“那孔雀忒不好惹,我今日得罪了他,如若不速速离去,万一他寻我麻烦可就不好,而他也答应过我不再食人,想必以他的身份自是不会反悔,我且不如就此离去好了。”思定,夏起看向青河部族长,道:“你所言不错!”言罢又道,“我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些了,现在我不得不离去,否则说不定会再与你们招来祸患,希望你部族一切安好。”言罢,夏起拱手抱拳,便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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