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自与夏起赌斗之后,便一路径直飞往丹穴来至凤凰宫,拜见其母凤凰。丹穴山中,草木长青,山水如画,万鸟日夜盘旋,争鸣呈祥。山中有殿宇楼阁排列,其以玉为基,以金而铸,光华闪耀,流光溢彩,一派富丽堂皇仙境之色。
丹穴山,五彩孔雀飘然而落于凤凰宫前,化为一身着红袍的俊逸男子,只见其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神色冷酷,不是孔宣还有何人?孔宣匆匆忙朝殿中赶去,殿门处一青衣绿裙貌美阿娜的女子款步走来,向他问道:“孔雀儿,可是要见凤凰宫主?”
孔宣闻言,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庞此刻忽如春暖花开,对着那女子行了一礼,道:“还请青鸾姐姐替我向母亲通报一声。”
青鸾微微一笑,道:“宫主刚刚还念叨你,没想到孔雀儿就来了。”言罢,转身款步向殿里行去。
过了片刻,青鸾徐徐而来,道:“进吧,孔雀儿,宫主令你进殿拜见。”
孔宣闻言再次道谢,便赶忙向殿中行去,方入殿内,忽有一道极为轻柔动人使听者陶醉的声音传来道:“孔雀儿,这次找我又有何事?大鹏呢?他还负气在外不回来拜见我?唉,这孩子怎地那般顽固呢,这福祸天命难料,你的法宝神通是你生来就有,他又怎能怪我偏心呢?”
孔宣看向其母凤凰,忽然一脸沮丧道:“母亲,大棚我也不知到跑哪里去了,还有,我的法宝和神通失灵了……”
“哦?”凤凰闻言忽然从卧坐的锦榻长身而起,拖着火红的宫装长裙款步走向孔宣,道:“孔雀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宣点头,如实向凤凰道:“前几日我和一人族小子赌斗,约定两者不许用神通法术只准武斗,没想到那小子法力虽不怎么样,但却极为难缠,我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便欲打断他的黑枪,没想到我用五彩扇欲强毁他的兵器,却反被震伤,使我心神受创。”言罢,孔宣叹了一口,又接着道:“大惊之下,我便违规了约定,欲用神通五色神光收了他的黑枪,没想到我连用两次神通,却都无丝毫效果!母亲,你说我的神通是不是失灵了?”孔宣一脸沮丧的看着凤凰,心中甚是不甘。
“枪?黑枪?连先天灵宝都被其反伤的黑枪?”凤凰突然喃喃自语道:“莫非是他?不对,若是他孔雀儿又岂能在他手上走过一招?到底是不是那杆枪?若不是的话,孔雀儿的神通能收尽天下五行之物,而且孔雀儿言法力强过那人,便是同属先天的法宝亦能强行收下,若是的话,那枪生于混沌,不在五行之中,孔雀儿自是收不了,但又怎会落入那人族小子手中?他呢?”语罢,凤凰忽然对孔宣道:“孔雀儿,那人身在何地,长的什么样子?”
孔宣闻言,伸手施出一道水镜之术,但见夏起模样呈现其中,孔宣道:“便是此人,他一路往西而去,却不知目其的何在。”
凤凰点头,道:“孔雀儿,近日我曾窥算天机,生出不详之感,只觉的这天地将有大变发生,我等有大祸将至,你此行离去务必要牢记寻一隐秘之地,潜心修行,也把你那张扬桀骜的性子好生改改,若无我唤你,切不可再来凤凰宫。”言罢,又道:“对了,若是你遇见大鹏,也将此话转告给他。”
孔宣脸色一变,道:“究竟将有何事发生,竟使得母亲如此?”
凤凰摇头,道:“孔雀儿不要多问,只需记住我的嘱咐,况且,这也仅是我的感觉罢了。”
孔宣闻言点有,又道:“母亲可是要寻那人?”
凤凰道:“不错。”
孔宣笑道:“母亲何须亲自寻他,我早已派下属盯着他,为他准备了五重难关,母亲若是有事找他,我这便把他给你抓来!”
凤凰摇头阻止,道:“孔雀儿,这事你不必管,此后你只管潜心修行就好,莫要在招惹任何是非因果,记住了吗?”
孔宣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孔宣谨记母亲之命,这便离去寻一隐秘之地,好生潜心修行。”言罢,便向凤凰请辞离去。
瞧见孔宣离去,凤凰忽然轻叹一声,道:“混沌三千道灵,在开天大劫之下,只有其七侥幸逃脱,如今又有大劫将至,天机却一片混乱,恐怕是针对道灵而来,然罗睺曾败与鸿钧之手,生死不知,伏羲又被我与麒麟祖龙联手斩杀,那鸿钧代天行道已然不在我等之列,而女娲又算属鸿钧之列,龙凤三族恐怕首当其冲,洪荒天道还是容不下我们啊!”言罢,又道:“与孔雀儿赌斗那人手持之枪,想必应该就是弑神枪了,弑神枪既已出世,罗睺生死也该有个着落了,倘若他还活着,我等联手的话,未尝不能逆改局势……”话音一落,凤凰顿时消失不见,施展神通挪移而去。
万兽山,一只雀鸟飞越山林来至山上,但见那山上立有一洞府,上刻有大字狮王洞,显然是有精怪凶兽盘踞其中。但那雀鸟却似浑身不知,径直飞入洞中,只见洞中有一人身狮首的精怪,瞧见那闯入自家洞府的雀鸟,大喝一声,道:“小的们将那鸟给我叉下来!”话音一落,洞中的一众山精野怪便嗷嗷叫着捉那鸟去。
那雀鸟突然道:“狮王,你敢动我?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
狮王闻言,眼珠一转,道:“小的们且慢,让这鸟说出他的来历先。”
雀鸟见一众山精野怪在狮王的命令下停手,这才道:“我奉我家主人孔宣太子之命,令你斩杀此人,不日之后那人便会路过你这里。”言罢,雀鸟忽然从口中吐出一玉简,传于狮王。狮王接过玉简,用法力一套,便知此果真乃孔宣之命,里面更是附带了夏起的画像。狮王瞧完之后,对那雀鸟连忙赔笑道:“信使兄弟,刚才手下无理莫要在意,你告诉孔宣太子,老狮我一定将此人拿住,送与太子!”
雀鸟闻言冷哼一声,从狮王手中接过玉简,道:“算你识相,你若办的好了,想来孔宣太子自是不会亏待你。”
狮王闻言连忙点头附会,道:“那是,那是,能为孔宣太子办事,那是俺老狮的荣幸。”
雀鸟道:“好了,你还是先忙正事,派手下看好山道,莫要让那人从你这溜走。”
狮王脸色一正,连忙吩咐手下看好山道,自己又披挂上阵,手指金丝大环刀,便要去堵截夏起。
自离青河部后,夏起便马不停蹄,连行数日,竟是连每日修行温养祭炼弑神枪的功夫都没有。这日路过一山,见天色已晚,夏起便欲在此落脚,好生休养一番。夏起放在落座静修不久,忽然起身,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突见身后丛林之中一只人身狗首的精怪在打量着自己,心中一凛,顿觉有异。那狗精似是察觉到夏起发现自己,忽然转身而逃,大叫道:“大王,大王,我找到了,我找到那人了!”
“不好!”夏起眉头一皱,道:“这些精怪似是知我会来此,竟还特意等候,而我从来未来过此山,更不曾与这山中的精怪打过交道,想必定是那孔宣所为!”夏起冷哼一声,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那孔宣势大,自己定然不敌,索性也就不再恋战,提起黑枪便要跑路。
“呔,你往哪里走?来到本王地盘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夏起这厢刚走,那狮王便驾着黑风追了过来,夏起闻言却是头也不回,只是一心跑路,心中却是暗道:“哼,你且在你的地头嚣张,我看出了这座山,你是否还敢如此!”
两者一路追逐,不过片刻就快走出了万兽山,狮王见状顿急,暗道:“好生机灵的小子,这般下去定要给他跑掉,他若逃到别处,我又怎好大张旗鼓的追杀,万一得罪了哪个煞星可就全完了,这下该如何是好?”那传信的雀鸟似是知道狮王心中忧虑,忽然传声道:“狮王你且先紧追不放,我观此人一路而西而逃,必是要经过龙首山,我先去龙首山一趟,知会那蟒王一声,叫他在前拦住,你二者前后夹击,定叫这小子无路可逃!”
狮王闻言,道:“信使放心,倘若有前方那龙首山蟒王相助,我必为孔宣太子擒住此人!”
雀鸟道:“如此再好不过,我先去也。”言罢,那雀鸟展翅高飞直奔龙首山而去。
夏起一路疾行,眼见已出了万兽山,但那狮王竟还在身后紧追不放,心下不禁暗道:“这厮倒是对那孔宣忠心不二,我已出了它的地界,却没想到还是这般紧追,也罢,我倒要看看你能追到几时,我且先只管逃便是,免得被它拖住,万一孔宣在杀到,我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龙首山,蟒王洞府,蛇蟒盘踞之地,雀鸟方至龙首山密林便遭到不少袭击,好不易才赶到蟒王洞府,却突然群蛇众蟒围攻,顿时大骇,高声道:“蟒王,我乃孔宣太子使者,你敢伤我?”蟒王洞府深处忽然传出一道声音:“孩儿们退下。”此声一出,一众蛇蟒忽然停下攻势,但却围着雀鸟不散,不停的吐着信子。“敢问使者,孔宣太子可是有事找我?”一只二十余丈的巨蟒扭动着从洞府深处爬出,忽然化为一面色阴冷,眼珠碧绿,腰肢纤细,宛若女子的男子。
雀鸟见蟒王现身,暗中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直接将玉简丢给蟒王后才道:“此人即将到你龙首山,我传孔宣太子之令要你截杀,此刻万兽山狮王正在其后追堵,还请蟒王速速上前拦住。”蟒王观完玉简之后,便将玉简还于雀鸟,道:“既是孔宣太子之命,我自当遵从。”言罢,对着一众蛇蟒,道:“孩儿们,去给我看好山道,不可放任何人族之人过山!”
夏起遥遥望见前方龙首山,一头便冲了进去,暗道:“此山之中山林繁密,灵气充沛,想来也定有神圣坐镇,我这厢进去,那狮子必是随后而来,这山中神圣必定惊动,若能引他出手,令我三者乱战,说不得便有机会摆脱追杀。”
一入山林之中,夏起顿时发现竟是到处充满着瘴气,双目能视范围不足往日一半,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隐忧,道:“天时地利,皆与我不利,此山绝非善地,也罢,还是先速速先行离去。”夏起这边方才决定注意,便闻听那狮王已叫喊杀到,“小子,入了这龙首山,今日定叫你插翅难逃!”夏起闻言心中一疑,道:“这狮子恁的张狂,莫不是他在这山中有旧识?还是说孔宣在这里还另有安排?”
想到此处,夏起顿叫不好,若孔宣真在这山中做有安排,自己恐有前后夹击之危险。果然,夏起方还在猜疑,现已成事实,只见前方不远处刮来一道黑风,一面色阴毒的男子盯着夏起吞吐着舌头,道:“狮王莫急,我来助你。”
“可恶,他怎知我去向,竟一路做有埋伏?”夏起心中疑惑,忽然想起自离青河部后,自己一路西行,若是有心之辈,自是能够猜出自己的去向,暗道:“此行离去,绝不可在往西而去!”思定,夏起忽然折身假装要与狮王一战,狮王见状大喝一声,持刀便向夏起劈来,身后的蟒王亦是趁机向夏起偷袭而去。谁知,夏起看似要与狮王一战,但是事到跟前,却只是虚晃一枪,绕过狮王便撒腿就跑。
“好你个奸诈的东西,竟敢戏弄本王!”狮王见夏起离去,顿时大怒。那赶来的蟒王同样脸色一变,咬牙道:“莫要多言,快快追上他,若是让他跑了,你我如何向孔宣太子交差?”狮王闻言点头,两者架起黑风便向夏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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