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来的是你,让走的是你,啥意思嘛到底?”蔓珠身体不舒服,不想再与他多争辩,起了身要离去。
南宫离麓有些看不下去了,手中的折扇一合一张,在旁边坐了下来。“谁说的,嫂子是我们府中第一位娶进门的少夫人。是我们府上的女主人,她没有资格,谁还有资格?”
“对对,嫂子最有资格和我们一桌吃饭。”南宫离锦也凑过来,笑着附和。
南宫离忧用修长的手指攥着绿玉酒樽,便不再坚持,无所谓的说:“那既然这样,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得到渣男人允许,蔓珠抱怨的坐了回去。平生没有见过这么多珍贵的美味佳肴,每一道菜的盘子外边都以珍珠和玛瑙镶嵌。更听说南宫府的厨子是全天下最有名的,完全可以和宫里的御厨媲美。
看得她直流口水,忍不住拿起筷子逐个尝尝。味道的确不错,吃的津津有味,压根忘了桌上的其他三个人。
南宫离锦想起方才之事,心里总有个疑团,不免好奇问:“我方才明明看到二嫂的衣服颜色是黄色的,为什么,为什么转眼就变成了红色,难道二嫂你会法术?
蔓珠正吃的过瘾,一句话噎得她差点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南宫离忧平日里对她虽凶,这个时却细心的递了青瓷茶盏过来。“真是个蠢女人,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你才蠢,又渣又蠢。当然这话,蔓珠不能对着众人说,接过茶盏将噎在嗓子里的饭顺下去,稍稍缓和了一小会。“恩,小时候和爷爷学过一些法术。”
“你差点连累整个家族,是谁借你这么大的胆子敢穿黄色衣服?”南宫离忧一如继往的冷,语气里是明显的责怨。
“是琳琅挑选的。”提到琳琅,蔓珠恍然大悟,难道是琳琅加害于她?不可能,她马上否决了这种可能,替她辩驳了一句。“我想她不是故意的。”
南宫离忧冷蹙了眉,陆千荀好歹是陆元裴陆督军的千金,为什么连这种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她却不懂呢?还是她故意的?不得不引起他更深的怀疑。“你是故意的?”
蔓珠咽了口水。“当然不是。”
突然胳膊处传来些痛意,垂眸一看,南宫离忧在狠狠掐着。冰冷的眸子,带着威胁。“不是故意的?”
二哥对陆千荀一直不满,再遇上今晚发生的事,是不满加猜忌了。南宫离麓不得不举过酒樽,缓和僵局。“二哥二嫂,三弟敬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蔓珠心中暗暗叫苦,妖喝了酒,还不是原形毕露啊。连连摆手,道:“我,我不会喝酒。”
南宫离麓笑道:“今天高兴,二嫂少喝点无妨。”
见蔓珠对喝酒表现出来的恐惧神情,南宫离忧顺势接过了南宫离麓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既然不会喝,就由我代劳。”
南宫离锦拍了拍南宫离忧的肩膀,一脸轻佻的笑。“二哥对嫂子真是贴心,四弟就你们早生贵……”
贵未说完,被南宫离忧一指弹在脑门上,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南宫离锦摸着脑门,满脸委屈。“二哥,事实嘛,你难道不想早点要个孩子?”
蔓珠无意识的扶上自己肚子,她知道夫妻是要生宝宝滴。可她和他,撇了撇嘴。“等把你二哥的病治好了就要。”
南宫离忧冷光射来,声音微不可闻。“怕是早有了病人的孩子。”
这样诋毁她名生的话都说的出来,蔓珠心中陡怒,却故意逗逗他。“恩,有了。”
相较于南宫离忧,南宫离锦却满脸惊喜。“这么快。”
南宫离忧淡淡一句:“找个大夫给她查查。”
蔓珠当即冷了脸。“不用。”
这两人从开始掐到现在,南宫离锦看着蔓珠是满心喜欢,又递了酒樽敬她。“二嫂,还是喝一个吧!”
“我不会喝酒。”蔓珠一副打死不能喝的坚决态度。
南宫离锦笑着说:“学学就会了。”
南宫离麓插了话进来。“今天难得高兴,二哥当了宫主,我们一起庆祝,二嫂多少喝一点。”
经不住两人的一再劝说,今晚不喝不行了,蔓珠接过酒盏愣是硬着头皮喝了口。
却发现酒香芳醇迷人,入喉一路下滑,身体里凉意上涌,越喝越想喝。
苑内一时间觥筹交错,一杯杯进肚,蔓珠已是酒醉微曛。雪白小脸红的诱人,灵动红眸渐渐开始迷离,芳唇娇嫩,微微轻启。“我还要喝。”
灯光摇曳,南宫离忧看到她酡红的小脸,说不出的娇艳,墨黑青丝凌乱缠绕在脸前,居然失魂般静静凝注在她脸上,一时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当着众人,只好刻意压制住,单手扶过她向众人说:“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喝啦!”蔓珠挣脱他,还要去抢那桌上酒樽。
南宫离忧脸一冷,干脆用双臂紧紧将她箍住。
蔓珠晕乎乎的,半睁着眼睛。以手指触摸他眉目鼻梁唇畔。微微踮起脚尖,小嘴就要吻上他唇畔。身子蓦地腾空,竟是被南宫离忧抱起。
撅了撅嘴,迷离中,南宫离忧的俊脸渐渐冷沉如冰,抱着她转身阔步离开。
蔓珠红艳似火的长裙在风中扬起,即便看不到人,也是美得惊心。
南宫离锦由衷的笑笑说:“哈哈,嫂子喝醉酒的模样更好看。”
南宫离麓微扬唇角,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出了云熹苑,看着怀中娇弱无骨的女子,南宫离忧突然低头情难自控的吻住她唇畔,柔软嫩滑的感觉让他一次触碰,竟不舍移开。
半醒半睡间,感受到有柔弱温暖的唇拂过她唇畔,蔓珠身子经不住一阵颤栗。酥麻之感瞬间传透四肢百骸。酒意的麻醉之下,全身火烧火燎的烫,反成她恣意霸道的回吻着他。
月光如水,一阵清凉薄透的夜风袭来,南宫离忧遽时清醒。恼火想要离开,却发现蔓珠吻着不肯放开。
脑海中突然浮现初见面时,她野蛮的强吻。一阵怒意之下,狠狠用牙咬破了她的唇畔。
一丝疼痛传来,蔓珠轻叫了声,蹙了黛眉,懊恼放开。用丁香小舌舔了舔唇上的血迹,砸巴砸巴嘴,这味道比任何的佳肴都香美。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眼,睡得格外安静。
南宫离忧恨方才一时失控,现在见她舔唇模样,惊呆了。她不光是野蛮,还嗜血。这和别人口中的陆千荀完全是两个性子,不解摇了摇头。
回到屋里,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欲要转身离开,蔓珠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甜糯的唤了声。“相公。”
这声叫,足以冲破他最后的防线。但,他还是竭力控制住了。转身,风一样的离开。
在他走后片刻功夫不到,窗前闪过道人影,黑玉般眸底泛涌着波涛暗涌的冷光。
床上的蔓珠只觉胃里烧的难受,身体开始慢慢出现变化,裙裾旁如缀了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在窗外人误以为是裙摆的花朵时……
夜空中划过一道绿光,快得惊人。转眼之间,快形出整个原形的蔓珠被一床锦被掩掩盖住。
窗外的一道目光由冷转为惊异,后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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