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公路上。
轿车急驶。
周铁山手机响了,周铁山减速拿过手机:
“喂,哪位……什么,你大声一点……丛槟硕,找我干什么……求我!你啊!烧根高香先求求老天爷,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周铁山生气关了手机。柳条筐高兴的笑了:
“对,丛槟硕也有求咱的时候,当初那牛劲,没见过。丫丫的!哎,对了,周大哥,你别一高兴就答应,她的事你得问问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调死她,死丫头。丫丫的!”
丛槟硕开着车关了手机失落的摇摇头。一边的江雪追问:
“周铁山咋说?”
丛槟硕开着车:
“能咋说,不同意,他让我去问老天爷。”
江雪抢过手机:
“他真这么说的?他咋这样啊!他怎么能这样啊!”
“他怎么不能这样!因为我当初也这样对过他。算了,没什么希望。”
江雪掂着手机:
“哎,要不这样,我陪你去找叶木秋,就说代表我妹妹来向她道歉,求她再帮忙。”
丛槟硕忙摇头说:
“不行,不行。叶木秋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她轻易不说过头的话,说了改难。”
江雪目光盯着丛槟硕,像是在问又在想。突然,高兴地喊:
“丛槟硕,有了!”
林若平办公室。
林若平正在打电话:
“喂,县政府办吗……我是古阳山乡,按县政府办18号通知精神,我们乡需要四名大学生来应聘村干部……好,等李书记回来我告诉他给你去电话……好,再见!”
林若平刚挂了电话。李智天拥开门,拎着两大捆材料走进来,放下材料擦着汗说:
“林主任,这些材料,是我跟县政府办要的,科学致富种植和养殖材料,咱们尽快发下去。”
林若平拽过材料打开:
“李书记,县政府办来电话,要我们上报大学生村干部名额,我报了四个。”
李智天放下毛巾问:
“为什么报四个?是戴乡长的意见?”
林若平摇摇头:
“他,一个都不要,上回班子会上你没看他那态度,就是想打造一个针扎不动,水泼不进的古阳山乡吗?这可是县政府的意思,咱就用大学生村官当沙子……”
李智天点点头:
“林主任,还是问一下戴旭吧!咱不能因这些小事而影响团结,忍一步海阔天空吗!”
林若平大声喊了起来:
“李书记,你干嘛呀!他戴旭名义是让你抓办公室,实际是降你的职,现在你连个办公室都没有,还忍还让!”
李智天倒是笑了:
“林主任,在县里我听到一个好消息?”
林若平瞪了一眼:
“李书记,你如果能有谷江的一半魄力,也不至于让戴旭这么为所欲为,不管咋说你都是县里派来的干部,他戴旭怎么也没有你根子硬吧!”
李智天坐下身:
“林主任,你猜我听到什么了?”林若平无心听消息,生气扭过脸去。李智天又解释说,“我在古阳山是想干事,没想过怕什么?现实告诉我,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来左右什么,那我就迂回过去,过程对我不重要,结果对我很重要。还有,我和谷江有过约定,古阳山不富谁都不走,你信吗?”
林若平倒笑了:
“李书记,其实我很尊重你,已经变得越来越尊重了。你是好人,不用给我解释什么,可我……可我……”林若平慌乱的眼神中转移着视线,又理智的质问,“李书记,我咋听着,你讲的好像天方夜谭呀!假如我要是男的……”
李智天接过说:
“若平,你能不能改一改,总是一口一个书记。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充满生活色彩的男人!男人只不过是人,现实对人是一样的残酷。哎,林主任,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好消息?”
“在古阳山没有好消息,是好消息也得变坏。在这一点上我没抱什么希望,也不敢抱希望。”
“若平,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你知道珍珠是怎样形成的吗?是因为贝壳里柔进了沙子,为了摆脱困境,贝壳就用自己身上的营养将沙子包起来,时间久了,这就形成了人们非常喜爱的珍珠了。其实,我也曾像你一样悲观过,失望过,还是谷江给我讲了这个珍珠的故事,而且跟我有古阳约定,这才使我心态平衡了下来。若平,我告诉你,谷江出来了。”
林若平兴奋的一震:
“真的!”很快又冷静下来,“出来又能怎样?古阳山天时地利都不在他一方,只不过是留下一个美丽的传说罢了。你们都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戴旭。”
恒蒿县医院。
姜朝,南虎,秋叶三个孩子围在姜朝娘的床前。姜朝抱着娘的手眼泪一串中涌落下来:
“妈,我是姜朝,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是姜朝……”
秋叶拥下姜朝说:
“该轮到我了,你先歇会。”
姜朝松开娘,擦下眼泪离开。秋叶上前抱着姜朝娘的头,抬头问:
“哎,我还叫妈呀?”
南虎在一旁说:
“那得叫啊!不叫妈不行,只有叫妈她才醒得快。”
秋叶抱着姜朝娘的头喊:
“妈,我……”看着姜朝问,“我是你妈啥呀?”
南虎抢着回答:
“你就说是她儿媳妇,越近面越灵。姜朝你说是吧!”
秋叶抱着姜朝娘的头喊。
“妈,我是你儿媳妇,我都给你当儿媳妇了,你就醒醒吧!你不醒姜朝不让我们走……”
姜朝说话了:
“有你这么喊的吗?好像我在逼你,还是我来吧!一点诚心都有。”
南虎抢先:
“秋叶,你也忒不诚心了,又不会叫,又没眼泪,那能起多大作用,你看我的。”说着上前抱着姜朝娘的头大声哭起来,“妈,我是你干儿子,叫南虎,特意来接你回家的,妈,咱们回家吧!姜朝想你都想死了,家里的乡亲们都惦念你哪!妈……”
这时,病房门被拥开,几个护士走进来: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是怎么进来的?”
姜朝上前争辩说:
“这是我妈,我们来看我妈还不行吗!”
甘玫认出了姜朝:
“姜朝,是姜朝吧?”
姜朝也认出了甘玫:
“是甘阿姨,我来看我妈,我想接我妈回家过年。”
另一个女护士批评说:
“姜朝,有你这样接你妈回家过年的吗?够调皮的!住院时你的花点子就多。”
甘玫走过来查看姜朝娘说:
“哎,你们过来看,惠哲兰脸色有明显的红润迹象,手心也发热。姜朝他们的办法有奇效。”
女护士问:
“甘主任,他们那是什么办法?”
甘玫说:
“进屋前,他们是在呼唤,也叫基因传递,通过人的浅意识,也是第六感官,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过去,到是听说过这样的例子。对于惠哲兰,我们不妨试一试。”
谷江家里。
谷函月抱着桃木瑶琴,慢慢弹奏起来:
桃树吟——
玫瑰妖娆,又是一年早春,
空中弥漫着彻骨寒意,廖若清晨,
窗外,掬来泥土埋下深根。
缠绵忧伤疏影,
还有倏然飘过的烟云。
其实,谁不向往院外的桃林。
劲风吹,叶葱茏,谁知心?
寒冬雪,我**,窗前那点温馨。
时光去,匆匆离,流转的光阴。
花开花落,唤不回儿时纯朴的天真。
桃木幽香,变成了无言的瑶琴。
梦入天堂,憧憬昨日,演奏无耐的心神。
回旋袅绕,潜入愁肠百结,无怨无恨。
凡事尘香零落,琴声宛若仙音,
心底柔弱浩渺,天籁荡然无存,
纵然年华似水,苦对红尘寂静,
缘雪夜风花,情丝丝扯魂,
轻叹桃花恍如隔世梦,羽落无痕。
空负草之恩。
瘦月清辉淡洒,沧海浮尘。
窗前春秋泪流尽,
留下不老的记忆,欲将心语扶瑶琴。
小雪用小手给谷函月擦着泪水,眼边也流下两行泪。小冰忙拿过毛巾递给小雪:
“姐姐,给你毛巾。”
谷函月放下瑶琴,亲昵的抱过两个孩子。小雪在奶奶怀里骄傲地说:
“奶奶,小冰也管我叫姐姐了!奶奶,我真高兴。”
谷函月高兴地笑了,亲昵的抚摸着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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