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快点”一个身穿吊带牛仔裤配螺旋纹T恤上衣,因跑的太快被风吹乱刘海的顶着锅盖头的小男孩拉着一个衣着朴素,满脸慈祥,灰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拉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的老太太往前跑。小男孩可能嫌奶奶跑的太慢了,放开了手撒欢的跑着。
“兵兵,跑慢点”老人着急的喊着前面的孙子,右手向前面做搀扶状伸着,左手进拉着行李箱,脚步虽然急促的想赶上,可终是跟不上警告的声音。
“快点,快点”小男孩翻过身,面朝着焦急的奶奶,脚步却不停下不断往后退。
“小心”随着奶奶的一声惊呼,小男孩身旁一辆自行车呼啸而过,哐当一声巨响摔倒在草坪边缘。
奶奶三步并两步的赶过来,抱着孙子,嘴巴不停地问着:“没伤着吧,没伤着吧,有没有那儿痛”。手也不停的在孩子身上摸索着,检查着。
“我没事,奶奶,我们去看看旁边的哥哥怎么样了”小男孩推开奶奶的双手,往旁边跑去。
“叔叔你没事吧”
张狂躺在草坪上,眼睛上方凭空出现一张幼嫩的小脸,一脸关切的打量着自己。
“我没事”张狂一股脑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枯草屑和灰尘。
“年轻人骑车要慢一点,特别是在学校,骑得太快多不安全”老太太一脸严肃的说。
“奶奶,是我不小心,不关大哥哥的事”小男孩一脸不耐烦的说。
“小朋友,真懂事,不过虽然勇于认错呢,是一种很好的美德,但是不要把所有的错误都大包大揽,别人有错也要指出来,这样别人才知道自己错了,不然别人下次会记不住的。就像刚才哥哥骑得太快,就是哥哥错了”张狂蹲下来轻轻摸着孩子的头,心里被这懂事的孩子说的暖暖的。
“小伙子,没伤着吧”奶奶听了孩子的的话明显有一丝歉疚闪过脸上。
“没事,我是年轻人,铜皮铁骨的,经摔”张狂站起来笑笑。看着老太太提着行李箱便问:“你们来学校找人吗?”。
“对呀,找你们学校最美的美女”小男孩一脸得意的说着。
“最美的美女呀,我认识一个,不知道你找的是不是她呢”张狂对着男孩笑着说。
“是不是最美的”小男孩说。
“当然”张狂幻想着黄蓓文的样子说。
“那我找的就是她,你知道她在哪吗”小男孩扬着脸问。
“我们学校最美的美女是你什么人呢”张狂问道。
“是我妈妈”小男孩满脸闪光的说着。
“妈妈当然是最美的,可是我们俩说的美女可能有点出入”张狂对着小男孩说。
“阿姨,把行李箱放在我车上吧,我带你们去找人”张狂说完从老太太手里接过行李箱,并把它绑到自行车后座。
“你妈妈是老师吗”张狂问小男孩。
“是呀,跳舞的,我妈妈的舞蹈跳得可好了”小男孩说着。
“是吗,那我们就去教师办公楼找她好了”张狂说着。
张狂慢慢的推着自行车领着小男孩和老太太向教师办公楼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张狂对小男孩说。
“易等兵”小男孩说。
“噗”张狂差点笑喷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这是我爸爸取得,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名字,我不许你嘲笑它”小男孩说着说着眼睛闪着泪花。
“对不起,是叔叔不对,叔叔不该笑,易等兵,多响亮威武的名字呀”张狂夸张的说着。
“你真的觉得这名字取得很好嘛”易等兵用衣袖擦了擦眼睛里的泪光。
“真的,易等兵,听着多光荣呀”张狂说
“可你刚才都像我的同学一样笑了”易等兵气呼呼的说。
“易等兵,哥哥这么跟你说吧,这个名字呢,确实是有一点特别,只要是一个普通人听了都会觉得好笑的,我们不是因为你才笑,而是因为这个名字和人挂上勾时,它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会触动到每一个人的笑神经,无论谁取这个名字都一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好,刚才你说这是你爸爸给你取的名字,这就是它的珍贵指之处,这个名字寄托了你爸爸对你的一种期望,一种寄托,一种延续,所以你认为它珍贵。别人无法理解它的珍贵才那样无知的嘲笑它的。其实那些嘲笑它的人才应该遭到嘲笑,你说对不对。但是无论别人怎样嘲笑也不会减少它在你心目中的珍贵对不对?”张狂认真的对易等兵说。
“对,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好听得名字”易等兵坚定的说。
“很高兴认识你,易等兵,我叫张狂”张狂向易等兵郑重伸出右手,易等兵也庄重的伸出左手把张狂的手握住。
老太太本来看着自己的孙子着急,听到张狂的一番说辞,也就静静的跟在他们俩后面慢慢走着。
“对了,你好像没告诉我,我们学校最美的女人是谁呢”张狂对易等兵说。
“黄蓓文,是你们学校教舞蹈的”易等兵开心的说。
张狂感觉突然一声炸雷响在耳畔,又像自己掉进了无底深渊。他马上停住脚步。
“你说谁”张狂不敢相信的问了一遍。
“黄蓓文黄老师,教舞蹈的”易等兵大声的说道“哥哥你认识吗”
“你是说黄蓓文吗”张狂打一下自己的头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你认识我妈妈吗,你知道她在哪吗”易等兵看着眼前这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脸色都变了的哥哥奇怪的问道。
“天哪,她有孩子了,她有孩子了,我怎么办”张狂整个人都呆掉了。
“婆婆,我叫您到学校门口就打个电话给我,兵兵,来的路上乖不乖呀”黄蓓文跑过来一手拉住老太太,一手拉住易等兵。
“我是怕你忙,而且兵兵又不断地催我快点”老太太说。
“妈妈,妈妈”易等兵兴奋的一把抱住黄蓓文。
“哥哥,你看我妈妈是不是你们学校最漂亮的人”易等兵离开黄蓓文的怀抱,跑到张狂身边。
“奥,刚才多谢这个好心的小伙子把我们的行李推过来,还给我们带路”老太太指着张狂对着黄蓓文说。
“多谢你了,张狂”黄蓓文笑着说。
“不用”张狂用力的强行忍住将要掉下来的眼泪“你们家人团聚,我就不打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说完张狂以的速度把行李箱从自行车上卸下来,然后跨上自行车,猛蹬两步飞快的离开了。
“小伙子慢点骑”
当老太太苍老带点沙哑的声音从后面飘来时,张狂已经泪流满面了。张狂越蹬越快,凛冽的晚风不断地迎面扑来,摇曳得领子猛烈的摆动着,打得张狂的脖子生疼。眼泪不断流淌在晚风中,肆意飘散,张狂忽然大叫一声,脚下又紧蹬几步,恰在这时一辆小轿车打横行过,一个紧急刹车,张狂一屁股掉坐在马路上放声大吼。
“你没长眼睛呀,怎么骑车……”司机刚要骂出声来,看到做在地下痛哭的张狂,赶紧过来把张狂拉起来
“没事吧,兄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司机紧张的说道。
“去医院有什么用,医院可以医心痛吗”张狂哭吼着。
“兄弟有什么事咱先到路旁边说好吧”司机看张狂没什么伤,在听到一片的吶叭之后把张狂和他的自行车拉到路旁边,也把自己的车停在路旁边的停车处,
“兄弟有什么委屈也不能寻死不是,你死了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连累我,不是”司机激动的对张狂说到。
张狂不吭声,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知道了,失恋了是不是,看你就像是失恋的样子。兄弟,走,哥们打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不一会就把失恋忘光了”司机把张狂拉上自己的车,把张狂的自行车丢在后备箱。
张狂随着司机来到一家叫做“忘掉”的酒吧。惊天动地的音乐震得耳膜嗡嗡直响,跳舞的人也大声嘶吼着高举着双臂身子不停地随着音乐扭动着,各种颜色的闪光灯把人狰狞的脸色照的一览无余。司机拉着张狂来到吧台,要了两瓶啤酒。
“在你们这个年纪以为失恋,就完了,一切都塌下来了,生活没有乐趣了。其实,兄弟,你错了,当你到哥哥我这个年纪时,你会发现失恋是一个多么渺小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司机端起啤酒猛灌一阵。“失恋算什么,屁都不是,还有很多比失恋重要千万倍,大千万倍的事情等着你做呢”司机大吼着。
“那是什么事呀”张狂边喝酒边大叫着。
“随便什么事,男人随便什么事都比恋爱大”司机大叫着说。
“那是因为你没真真爱过”张狂轻蔑的对着司机大吼着。
“狗屁,我没真爱过,哥哥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我告诉你,恋爱这玩意是男人在一段时间的一种荷尔蒙需要,但是不是男人人生的必要,我知道现在告诉你你理解不了,那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说,喝酒”司机大吼着。
“失恋要干什么,当然是啤酒和跳舞了”张狂拉着司机大叫着跑进了舞池.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