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骗,估计年前可以写完
周日三点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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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很好看。
把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出乎意料的和谐,他低着头,眼神里难得的温柔。
“是没什么特别的。”
廖青序低下头,倨傲的笑了笑。
“没有。”
“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他沉默着看着她,只觉着这目光太过深情,让人头皮发麻。
付水水,廖青序。
“为什么要在我的名字旁边也写上你的?”
她走近去看,
廖青序取来笔,在纸条上一字一画写下她的名字,力透纸背。
老板偷偷的捂着嘴笑:“好的军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是?”
“宝贝,你身上不正穿着吗?”
廖青序回过头,妖气的一笑。
“我不要你的衣服!”
“按照刚才的尺寸,送十件大衣道付公馆,料子好厚实,不好看不要紧,俄国那地方太冷我怕她熬不住。”
他什么都没有听见,转身跟老板说话。
爹地若是知道她跟他走的这么近,一定会生气的。
“你就是个土匪!”
“军统需要军用物资,我们还要建新的飞机场,总理先生慷慨捐助,所以,宝贝,这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钱。”
那是一笔听来咋舌的现金款项,通过瑞士银行直接划入他的账户。
而是因为付之华妥协了。
她们姐妹能那么快从山上放下来,绝对不是因为廖青序的仁慈。
“放心,这绝对不是我的钱,宝贝,你难道还不知道,这是你爹地在我这儿储存了一大笔?”
“我不要你的钱。”
可这一天,连下人都去喝喜酒去了,根本没有人会给她送钱。
她身上没带钱,刚想往公馆摇一个电话,让人送钱过来。
过年这一天,大部分店铺都已经打烊了,这家成衣店也就只有老板一人守着店,杏色的双排扣羊绒大衣,包裹住鹅黄色的洋装,只在领子边露出一截白色的蕾丝。
“就这样试!”
“你这样拉着我的手,我要怎么试衣服?”
对这人根本说不上道理。
廖青序拉着她到了家卖洋装的成衣店。
幸好,是他已经没有了爱她的资格,而他恰好也来的不算太晚。
可以看到她藏起来,别人都不曾见过的软弱一面。
可以看着她长大,蹦蹦跳跳淘气的样子。
“他的确挺讨厌的,宝贝我们以后别理他了。”
“储居来,我讨厌你!”
那可能是他最后一道防线。
有什么崩塌的声音,轰隆一声,震耳欲聋。
“哭吧,哭完这一次,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
他的怀里是暖的。
“我不需要你教训!”
“吵架也吵也不过别人,那对方可真是个流氓,你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他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子,手掌触到她的,十指紧扣。
用力的抬脚踹他:“你流氓!混蛋!”
她怎么躲一躲不掉。
“三小姐,你知不知道,在你的脸上就写着四个字,我很不好。”
付水水惊住,转身就想跑开,却被他不依不舍的抱进怀里。
“你想不想哭?”
她觉着头脑发热,气都被气死了。
“不冷!”
“你冷不冷?”
好过在山上那座监牢里,好过见到他便绕着走。
她这样有人气。
廖青序一点都不躲,随便那双软乎乎的小手捶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痛。
她伸手就要过来打他。
“谁哭鼻子了!”
“谁是你家娃娃!”
廖青序走到她身侧,嬉皮笑脸:“呦,娃娃你还真哭鼻子了?”
土匪!臭流氓!
“我怕娃娃你迷路,又要抹眼泪花花,让人口贩子随便拐了去,若真是让人拐了去,我可不舍得。”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她掏出一颗剥了壳,放到嘴里,哈出一口气。
手里接触到温热,除去一身的寒气。
她被堵得一句话说不上来,转身就要走。
“在我眼里,你也就这么点大。”
廖青序好气得笑着,对着她和那娃娃比了比身高。
那路边流着鼻涕虫的娃娃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对着她手里的栗子直流口水。
他从口袋掏出一块大洋放在秤砣上,满满的一大包,拿了纸油包就往她怀里塞:“可不是,你付家三小姐还喜欢这个,可不就是个娃娃。”
“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廖少将,你当是在哄娃娃呢!”
因为是储居来结婚的日子,大年三十,她一切都记得。
那天很特别。
廖青序一脸好戏的模样,盯着她看,付水水的脸立马黑了三度。
“你倒是走到哪儿,都是一副小姐脾气,若是我方才不来,你记要被人占便宜了,在大街上直接扛了人走带回家的,也不是没有。”
“放开!”
脚上抹了油似得,钻进了哪个小巷子里不见了。
“不是的!军爷,误会,误会!”
“你方才说,这条街都归你管?”
这年头当兵的不能惹。
那男人还要闹腾,却见着她身后的人一身戎装,低了语调,弯着腰:“这位军爷哪里升官发财?”
“别躲呀!小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那男人不依不饶。
付水水被这酸腐味熏得够呛,胃里直泛恶心,往后头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一个宽厚的怀里。
她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
他作势还伸手来摸她的小脸。
“还是个美人,不如跟了老子保准你吃香的喝辣。”
那男人身上有股酸腐味,浑浊的眼睛盯在她身上看了又看。
“小娘子穿得不错啊!”
她一肚子的火,瞪着眼看他。
来这里排队的都是些小老百姓,不敢出言教训他,生怕自己惹上麻烦,有的甚至看起了好戏。
那男子衣服松垮,剃着平头,流里流气。
“这条街归老子管,老子我就是道理!”
终于排到了她,身后窜出一人大力的挤了她一下,撞的她手臂生疼:“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这些剩下的,老子全包了!”
“小姑娘你要多少?”
只觉得从头到脚浑身彻骨的冰冷,无法言语的心痛。
付水水低下头。
风里飘着阵阵金桂的栗子香,她深深吸了一口,教堂的钟声鸣了三声。
提着珍珠小包,站在寒风中怀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她的大衣遗落在教堂里。
风波路18号的栗子铺,生意红火,排队买栗子的人拉了一长串。
新年到来,家家户户都关上了房门,红纸黑字的对联,扎着小辫子的娃娃拿着一只糖葫芦跑东跑西,处处都透着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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