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回答,秦牧阳便跃身而起,同时抡起一棍向瘦坨坨劈去。虽然瘦坨坨横握手中的木棍,将袭向自己的棍棒挡开了,但紧握木棍的手掌传导的强大冲击力已经贯穿筋骨,震得他肝胆俱裂了。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秦牧阳一字一顿地念着,配合着越来越大力的棍棒袭击,一次次向瘦坨坨抡去。
他并没打算调整进攻路数以绕过瘦坨坨的防御,像是要将瘦坨坨这枚肉钉敲进土里才罢休,就是要用这种简单木讷的棍法羞辱他,以摧古拉朽般的气势从精神上将他彻底打垮。
终于“啪”的一声,瘦坨坨手中的棍子应声被劈成两截。折断的棍头掉到地上后又弹起恰巧砸在瘦坨坨肩上了,只听“啊”得一声惨叫,瘦坨坨脸部五官都蜷偎在一起,手不停揉着肩。他的精神已完全被击溃,不再带有任何继续反抗的幻想,只是像待宰的牲畜般绝望地望着秦牧阳。
秦牧阳高傲不乘人之危,他也扔下手中的棍子以示公平,然后,攒足了劲儿对准瘦坨坨的脸上就是一拳,瘦坨坨顿时双手捂脸鼻血横流,只剩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了。
“卑鄙无耻的东西!做人要敞亮你知道不!瞧,今天我没占你半点便宜的,都是一棍抵一棍双拳搏两手的。这拳是那晚你打我的,现在我还给你,就不付利息了。”
瘦坨坨本以为告一段落了,但秦牧阳突然对准他的裆部就是一脚:“我跟你的账清了,但这脚你自己琢磨吧!”瘦坨坨痛苦地捂着裆部,像干涸水塘里的泥鳅在地上蹦跶挣扎着。
瘦坨坨算是彻底退出战斗了。
随后秦牧阳马不停蹄转身而去,还有个人等着他呢,他要亲自对匪首范伟进行制裁。
回到主战场,秦牧阳一眼就看见祁煌邵年查霏还在跟范伟胶着,那家伙结合了崔楠的健硕以及瘦坨坨的灵活,边打边撤甚难对付。
不过,秦牧阳早有准备,并没打算和这个畜生死磕。他摸出裤兜里的秘密武器偷偷溜到范伟身后,趁其不备猛地从后面窜出,对准匪首的面部就是一阵狂喷。范伟哇地一声惨叫,双手蒙着酸涩蛰刺的眼睛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
这个秘密武器说起来再简单不过了,就是秦牧阳从家里厨房用辣椒油和花椒油以一比一的配方勾兑的,然后将混合油灌到小香水瓶子里,灌得时候光是味都呛得他睁不开眼睛。
自然范伟有把眼睛抠出来的心了,他不停地上下乱蹦痛苦揉眼。祁煌三人忙活半天都没按住范伟,却被秦牧阳突如其来的招式一击命中,异口同声问道:“大侠,何方暗器?”
秦牧阳将油红的小瓶子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展示给他们看,煞有介事地推介道:“妈妈做的辣椒油,不一样的味道!”
说罢,秦牧阳收起嬉皮笑脸重归严肃,对准范伟的脊背就是一棍,范伟拼命揉眼的手不得不分出一支护背,秦牧阳又瞄准他的腹部猛抽一棍,范伟顿时手捂肚子蹲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骂道:“啊,我的眼睛……你们真是卑鄙下流,玩这种阴招。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和我打啊!”
秦牧阳又对准范伟的裆部就是一脚,为自己某晚的懦弱昭雪了。范伟如瘦坨坨一样,在地上如泥鳅般打滚了。
秦牧阳冷哼一声:“哼!跟你玩套路讲道理,那不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更加倍还之!”说完,他朝祁煌三人装出一副教训的口吻道:“说过多少次了,条条大路通罗马,解题不能一根筋,强攻不行就智取嘛!哎,还愣着干嘛?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报仇,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再不抓紧时间弄‘金莲’,武松可就回来了。哎对了,我们可是仁义之师,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为主的,估摸着点动手,别打残就行了。”
缓过神的三人立马争先恐后要打第一棍,最后还是被范伟最先扇耳光以及赞助财力的祁煌抢到首秀了。他不慌不忙走到范伟跟前,跟打高尔夫球一样比划半天,一杆就打在范伟厚实的胸脯上。范伟毫无抵抗能力,就甘做一枚高尔夫球了,棍打在身上他好像都不怎么疼,只是一个劲儿揉着眼睛护着裆部。
接下来,该邵年了。他走到范伟面前,脱下鞋子,然后说道:“刚才敢用臭脚踢爷爷,现在爷爷要用臭脚踢回来。”说罢邵年用力拨开范伟还在揉眼的手,一个前蹬腿就正中范伟面门,范伟仰面倒地。
排在最后动手的查霏全当自己是压轴大角,站在范伟面前宛如脱衣女郎风骚作势耍着身段,最后他抽下皮带,把范伟“尸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翻过来摆好,朝着屁股狠狠地就是一皮带,“啪”的一声可清脆了,树上的叶子都被震颤掉了几片。
邵年一旁大笑:“查霏,还是你会的多!太解气了,来来来,再来一鞭子。”
在邵年的撺掇下,查霏又是一记皮鞭抽到范伟屁股上了,哥四个配合着**了。
“翻身奴隶做主人”的查霏显然玩得起劲,又想来第三鞭子了,可他高高举起的皮带还没抽下去,突然从旁边嘶吼着蹿出一个健硕的身影,那身影一把将查霏扑倒在地,原来是“红三司”的二号人物—崔楠。
还没等大伙反映过来,崔楠已从腰间拔出一把闪烁戾气的刀刃了,没有多余的繁琐动作,直接就向查霏腹部刺去,顿时透过查霏厚实的衣服渗出一个圆形血印,迅速向四处扩散了......
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啊……杀人了!”还是邵年最先从惊悚中缓过神来了,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并抡圆了一棒敲在崔楠头部,动作毫无刚才的美感了。挨这一棒子即便是牛也会招架不住的,崔楠昏死过去了,趴在查霏的身上不动弹了。
全场都被这超乎想象的意外惊呆了,交战双方停止打斗了,齐齐围拢过来了。范伟也惊了,眯着流泪不止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过来查看,自言自语道:“事闹大了兄弟,事闹大了……”
“你们动刀子,你们……你们玩命啊……”祁煌带着哭腔气愤地指着范伟喊道。
范伟揉着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奈地撇撇嘴。
还是颜战冷静,说:“别说没用的。快给查霏止血。祁煌,快打120叫急救车。”
后山都是棍棍棒棒和荒山野草,没有合适的止血东西,情急之下邵年脱下自己的袜子将查霏的伤口捂住,可是血涌得实在太猛,不一会儿袜子就被血浸透,甚至上面还咕咚咕咚冒着血泡。
“愣着干嘛!快,都把袜子脱了。”秦牧阳焦急地喊道。
此时,也不管谁是哪个阵营的,更无所谓袜子臭不臭了,众人纷纷脱鞋褪袜,拿在手里严正以待,邵年接过一只只袜子堵在查霏的伤口,浸透了一只又换一只,可是哪里堵得住,袜子只是起到一点延缓作用。
只得等待救护车赶快来了......
“查霏啊,你别睡,睁开眼睛看着我,咱们都还年轻,你不能就这样……”邵年已泪流满面,不停拍打着查霏的脸叫他不要睡着,因为睡着可能就永眠了......
查霏眼神越来越涣散了,但看的出他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将眼睛撑大,嘴里嘟囔着:“我这就要光荣了吗?我不想死,我还没......没活够呢,我还……我还没参加过高考呢,我还没亲过女孩呢......”
一双双袜子被浸透,又一双双袜子补上血窟窿,血泉透过袜子咕咚咕咚涌起气泡,查霏越来越蔫颓,像个正在漏气的充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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